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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要不是後來——”說到這裡她停住了,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夢才明白談話觸及到了她的傷口,趕忙將話岔開。他裝著沒有看見她的表情變化,繼續剛才的話題抬槓,說她的話是吹牛,如果她能像電影上那樣用腳尖走路,他才相信她真的學過芭蕾舞。
女孩見他這麼說,又激動起來。她不服氣的嚷道:“誰吹牛了?我當然學過芭蕾!用腳尖走路?那只是最基本的工夫,我當然會!”
“那你跳一個啊。” 夢才繼續激她。
“跳就跳,不過我現在沒有穿舞鞋——沒穿舞鞋我也能跳。”說著她真的踮起腳尖走了幾步,然後用一隻腳尖立地飛快的旋轉了兩圈。
她停下來得意洋洋的看著夢才。夢才剛要說話,突然有幾個半大小子擠到他們中間,其中有一個叫道:“這小騷嫖子我們找一晚上都沒找到,原來在這裡。”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但夢才聽出這是狗兒的聲音。
狗兒和他的兩個同夥圍住了小倩,“小丫頭,和我們一道去玩玩吧。” 狗兒嬉皮笑臉的說,還在女孩身上動手動腳。顯然他們並沒有看到身後的夢才。
“我不和你們囉嗦,你們放開我。” 小倩掙扎著哭喊道。
“你們趕快攔住她,別讓她跑了。” 狗兒興奮的對他的同夥直嚷嚷,沒有提防夢才從背後猛擊一拳,他痛的大叫起來:“他媽的誰敢打老子?”
夢才對他胸脯又打了一拳,說:“是你爺打的,怎麼樣?”
狗兒仔細的看了一眼,認出了夢才,“你……”
“上次沒打夠,這次還來找打啊?” 夢才嘲笑的看著這個比他小一歲多但卻高出他半個頭的小夥子。
狗兒氣餒了,他回頭看了看同樣膽怯的同夥,不聲不響的走了,兩個小隨從也趕緊溜走了。
“不用怕,” 夢才輕聲對哽咽著的小姑娘說:“狗兒如果再敢來欺負你,我絕饒不了他。”
小姑娘沒有吱聲,她不停的拭著眼淚……
銀幕上頭髮已經變白的喜兒,悲憤之情如滔滔海水,她對蒼天哭訴,對大山發誓……
23。又是狗兒在使壞
烏石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什麼大的新聞了,前一天晚上放映的兩部電影自然成為人們第二天主要的話題。在村子西南面開挖水渠的一群男人整個上午的談話也都是圍繞著電影內容進行的,知青小魯和小馬為 “白毛女”的真實性爭論不休,其他人則饒有興趣的在一邊觀戰,其中有好事的還不時的敲敲邊鼓,更增加了現場的活躍氣氛,歡笑聲此起彼伏。
小馬對電影中第四個也就是最後一個出場的“白毛女”情有獨鍾,小魯則很不以為然,他說:“我不是說那個白毛女演的不好,只是認為她出場的順序不對,第一個喜兒那麼纖弱,可上山後白了頭髮的喜兒卻變得如此豐滿,這真實嗎?難道山上的野菜野果有催肥作用嗎?”
沒等小馬回答,一個社員插進來道:“她難道不能吃老虎肉嗎?聽說老虎肉是很養人的。”他的話引得大家一陣歡笑。說話的人叫陳祖金,三十七八歲年紀,年青時當過兵,後來復員到城裡當工人,六二年人員精簡時回到農村,在村裡算得上是見多識廣,平時好發表些奇談怪論來惹人發笑。他一本正經的說:“你們城市來的學生有文化,有水平,等會我的話裡有什麼不對,請你們批評指正——我以為,既然喜兒已經給黃世仁幹了,還有了孩子,幹嗎還要往山上跑?黃世仁正好也沒有老婆,她嫁給他不就得了,反正女人總要嫁人,嫁給誰不一樣。”
陳祖金的話讓大家肚子都笑痛了,知青笑說他反動。他仍然一本正經回道他不可能反動,因為他家祖祖輩輩都是貧農,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烏石就有這樣的事。他說:“你們如果不信可以問八一子,他爸媽身上就發生過這樣的事,只不過他們故事情節和電影裡是反的:女的家的有錢,男的是窮光棍,男的把女的幹了,女的家不但沒把他送入大牢,反而將女兒送過來,還陪送了一筆豐厚的嫁妝。”
人群中又爆發了一陣笑聲,小名叫八一子的陳祖民臉漲的通紅,要打陳祖金,但被他躲過了。八一子不服氣的說:“我爸這不算什麼,畢竟後來還是明媒正娶的,還有的將人家老婆硬搶過來,那才叫過勁呢。”
大家都知道他指的是誰,都會意的笑了。於是話題又轉到老歪身上,老歪和他的兒子都不在場,大家便放肆的談起他年輕時候一些放浪的趣事。有人提醒知青在場,流氓話說多了,小心毒害他們。陳祖金指了一下夢才道:“這裡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