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髒了 最好別落我手裡,否則讓你生不如死(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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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山比武向來都是一年中比較熱鬧的時候,從高臺處輕輕一瞥,下面烏泱泱人滿為患。
徽月往年是不去看的,可今年又是反常。
她與大長老一同坐在高臺,帷帽始終沒有掀開,就吸引了臺下弟子大批喜悅的目光。
到底也是年輕氣盛,弟子們都想在這位掌門獨女面前表現一番。
“這不是徽月姑娘嗎?她怎麼來了?是來看比試的嗎?”
“這第一我拿定了,今年拋靈鳶枝給徽月姑娘的一定是我!”
徽月沒有放在心上,視線在人群中尋找路今慈,衣袖迎風飄飄。
這麼多人,路今慈該不會今天不來吧。
“她在往這邊看嗎?在看誰?”
“廢話,肯定是在看我。”
下邊的人推推搡搡,差點打起來。
路今慈人海中抬頭,與高臺上那雙眼眸對上。
宋徽月瞳仁清淺,卻又暗藏鋒芒。
他突而止步,高高的馬尾捲起風沙,與今兒一身的黑衣莫名其妙的般配。
徽月總覺得他好像要說──來看笑話的?
可不是嗎,她茶盞放在桌上,不再去看他。
身後那人見路今慈久久不走,忍不住咒罵幾句。
路今慈往後瞥一了眼,不知怎的就叫人寒毛直豎,一個身高八尺的大漢莫名其妙閉了嘴。
前世路今慈在這次比武上不僅輸了,還輸得很慘。
這是遇上哪個菩薩了?
徽月低頭看著名冊,在路今慈旁看見一個熟悉的名字。
周戚……原來是他,連續幾年都是第一,當然這次也不會例外。
鳶兒湊過頭來:“咦,居然是周師兄,這個叫路今慈的小弟子可倒黴了。聽說周師兄已經連續贏了好多場了。”
是啊,周戚是仙山同期地支中實力最強的,就連爹爹曾也有要收他為徒的打算。
徽月勾唇,比武臺上不論生死,路今慈必死無疑了。
走神間,她頭上帷帽一個不注意被風捲走。
徽月想去抓已經晚了,眼睜睜看著它在空中打了幾個圈,慢悠悠飄落在路今慈腳邊。
她臉色一變。
弟子們蹲身要去撿,下一秒白紗上猝然出現一個鞋印。
路今慈低頭一看,神情淡漠一點歉意都沒有,抬起腳撿起地上的白紗端詳。
髒了,徽月手指緊扣著高牆。
鳶兒結印記想要帷帽飛回來,卻半路被路今慈扯住。
也是奇怪,論修為,鳶兒比路今慈高了不知道多少,可路今慈卻並沒有處於下風。
徽月發覺到不對勁,卻沒有在路今慈身上發現任何入魔的痕跡。
現在他應該還是外門的小弟子,怎能與爹爹自小親自教導的鳶兒抗衡。
鳶兒也不可思議,加強了青光與瘦弱的少年對峙,可路今慈就像與她槓上一樣,兩人拉扯間撕拉一聲,白紗中間列出一個口子,他依舊沒有鬆手。
腦中閃過一個猜測,只是太快了徽月也沒有來得及抓住。
她攔住鳶兒,對她搖搖頭,半隻腳踏入棺材裡的人了就讓讓他吧。
少年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也不離開她,神情疑惑,似也沒想到徽月是一點也不想與之糾纏。
又是一陣惡寒,徽月聽見他說:“想要?”
她面無表情地看過去。
路今慈無視周圍冒火的目光,頑劣地笑:“想要就自己下來拿啊。”
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宋徽月向來脾氣好,以至於前世一直容忍他的頑劣,容忍他的壞脾氣,想他收起一身鋒芒成為一個良善的人。
可她再也不會那麼做了。
如今徽月看見他便心生厭惡,輕描淡寫道:“不要了吧,丟了。”
少年錯愕地抬頭:“為什麼?”
他試圖在她臉上尋找表情破裂的痕跡,可始終是一無所獲。
徽月想也不想:“髒。”
平白無故丟了帷帽她不高興,說完這句話就坐回去不再搭理,只有高臺上彩帶飄飄,明明是明豔的顏色卻給人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眼前只一個高臺的距離彷彿變成了跨越山河。
那少年指尖猝然收緊,白紗上留下幾道清晰的抓痕。
徽月轉頭問大長老:“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