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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他的相貌實在太具有欺騙性了:憂鬱的眼神,俊美得有些陰柔的相貌,偶爾還會露出幾分略現單純羞澀的微笑……
再加上他畫家的身份……這些已經足夠讓一撥一撥的女孩奮不顧身的往他身上撲了,簡直跟他媽飛蛾撲火一樣!
甚至我知道,現在有很多富婆就喜歡阿澤這種型別的,而且,真的有富婆打過他的主意,開過很高的價格想包他。不過都被他嚴詞拒絕了。
並不是阿澤很偉大,也不是他不喜歡金錢……
他的回答是:就算找富婆,也最好找那種得了絕症晚期的……伺候好她,然後哄她在遺囑受益人寫上自己的名字……這樣才能一勞永逸!
阿澤很好色,不是一般的好色。曾經有一次我們聊天,聊每個人的人生理想。阿澤表示他這輩子有兩個宏偉的願望:
第一個願望,他希望有一天他死了之後,他的畫會在索斯比拍賣行賣上一千萬美金。
說出這個願望的時候,他無限深情的看著我們,堅定的說:“你們放心,我死之前,一定預先把我的畫給你們每人送兩幅!”
至於阿澤的第二個願望,他是這麼說的:“這輩子一定要上足一千個美女!這樣有一天我死了,讓我的這些女人們來弔唁我。想想吧……一千個絕色美女,在靈堂前行走,一會兒排成S形,一會兒排成B字形……”
老遠看見我,阿澤已經跑了過來,看著我的腦袋,發出了一陣惡意的大笑:“小五!你的腦袋怎麼讓人開光了?”說完,還故意伸手摸了摸我頭頂中間被剃光的部分,讚歎道:“好手藝,剃得真不錯,是哪家髮型師做的?介紹一下嘛。”
我踢了他一腳,走到檯球桌前,拿起一瓶啤酒先猛灌了一氣,這才無比愜意的鬆了口氣。
阿澤也走了過來,這次臉上不笑了,正色道:“你怎麼了?以你的身手,誰能把你傷成這樣?”
我翻了個白眼,咬牙道:“沒人傷我,走在大街上,不小心自己摔的。”
這時候,木頭走到我身邊,也同樣伸手在我頭上摸了摸,然後用一種很緩慢很肯定的語氣淡淡道:“不是摔的,我看得出來。”
差點忘了,木頭是一名外科醫生。
木頭本姓穆,不過我們所有人都公認“木頭”這個外號絕對是最能體現他本人特徵的稱呼。
人如其名,木頭本人就是那種一根筋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醫學院裡專門出這種怪人。他的手術刀使用得絕對出神入化,原本是他們醫學院裡外科第一刀……不過因為他為人太木頭,不懂得為人處事,一不會巴結領導,二不會結交同事,結果不到兩年時間,從市一級醫院被貶到了區級醫院,又不到兩年,從區級醫院被貶到了社群裡的一個小診所……
除此之外,木頭的“一根筋”還表現在他對待愛情上。無疑他這種人是很難得到女孩喜歡的。
當然,也有意料之外的。好像他在醫學院裡,就偏偏有一個女孩喜歡上了這位性格冷漠古怪的師兄,大概是覺得這種男人很另類,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酷”,就委身於他。
木頭也來者不拒,反正他也到了該告別處男的年齡了,也不介意這種送上門的美事,況且那個小師妹長相也算清麗可人。
結果,兩人同居了。
第一天晚上,晚飯吃的是饅頭。
第二天晚上,晚飯吃的還是饅頭。
第三天晚上,依然是饅頭,那位小師妹也是北方人,雖然不介意吃麵食,但是也想換個花樣,提出想吃大餅……木頭聽了二話不說,端著饅頭回到廚房。小師妹好奇之下跟去看了看,卻看見木頭拿起一根擀麵杖,正在努力把饅頭壓平……
第四天晚上,又是饅頭!小師妹說想吃麵條。木頭於是再次端起饅頭回到廚房,這次拿起了菜刀,小心翼翼的把饅頭切成一條一條的……
第五天晚上,又是饅頭……小師妹受不了了,說想吃漢堡。心想沒有燭光晚餐也就算了,出去吃吃KFC也不錯嘛。結果木頭二話不說,端著饅頭進了廚房,一刀切開,然後在中間夾了兩片青菜葉和一塊五花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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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第六天,兩人分手了。
這是木頭的初戀,也是他唯一的一次戀愛經歷。
不理會我疼得臉色煞白,他掀起我頭上的紗布看了兩眼,然後從我手裡拿走了啤酒瓶,淡淡道:“你的傷,三天內別喝酒。”
他的語氣充滿了篤定和不容置疑。
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