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厲被我踹得朝前跑了幾步,扭過頭來,臉上添了幾絲慍怒,朗聲道:“唐小姐,你最好對我有禮貌一點。現在你只是暫時脫離了危險,警報尚未解除,接下來的日子,還得靠我為你保駕護航,萬一惹得我不高興,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在經歷了昨晚的捉鬼事件後,我和他之間早已熟稔許多,對他的威脅自然是絲毫也不在乎。當下便從衣兜裡掏出煙,躲到樹蔭後頭,一邊點菸一邊吊兒郎當地道:“司徒先生,你也用不著威脅我。我早想明白了,咱們倆現在就是互相利用,雖然本姑娘暫時不知你那所謂的‘交易’究竟是何內容,但至少我還有自知之明。我唐雙喜長得不算漂亮,二十三年來又一直過著混吃等死的生活,除了會做飯,再沒有別的特長。你既然不依不饒地對我死纏爛打,就說明這件事不僅重要,而且唯有我能完成。既然這樣,我怕你作甚?”
司徒厲氣結,嘴巴蠕動了老半天,卻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我。
這臭男人平常牙尖嘴利的,我暗地裡不知吃了多少悶虧,現在好容易勝他一回,自然非常雀躍,一邊嘿嘿笑著,一邊得意洋洋地抖著腿,趾高氣揚地斜視他。
司徒厲嘟嘴生了好一會兒悶氣,突然小腰一扭,走到我面前,道:“我是男人,不屑跟你這種小女子逞口舌之能。你昨晚不是問我到底是什麼人嗎?跟我去一個地方,我慢慢告訴你。”
說罷,轉身大踏步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嘁,還說自己是男人,我怎麼沒見過哪個男人像他這樣慣使小性兒?
……
我跟在司徒厲身後走了三十多分鐘,漸漸出了城,滿眼裡除了莊稼,便只剩一幢幢破舊的茅草屋。
我在墨染鎮住的日子不算少,成天價在鎮上橫行霸道,任何危險地方都敢去,卻唯獨不曾來過這一帶。這地方如此偏僻,附近又啥都沒有,司徒厲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話說,也真是難為他了。日頭這麼毒,我穿著短褲T恤尚且滿頭大汗,他渾身裹在密不透風的黑色風衣裡,不會中暑嗎?
又走了一段路,前面的臭男人在一間低矮的茅草房前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了。”他指著房門道,“這就是那天在‘麗塔’酒吧,我跟你提過,想帶你來的地方。”
我心中七上八下的,縮著膀子朝前邁了一步,狐疑地問道:“那個……你該不會是要把我賣給這家做媳婦兒吧?”
司徒厲嗤笑一聲,道:“唐雙喜,你腦筋就不能清楚一點嗎?就算我是人販子,也絕對不會拐賣你這樣的貨色。”他特意在“你”字上加重了語氣,“像你這種情況,我就算是費盡千辛萬苦拐了來,在‘客戶’面前,也落不下一個好字,說不定還會鬧得雞飛狗跳,這不是毀我名聲嗎,何苦來呢?”
說著,他掏出鑰匙來開啟門,道:“你先進屋,我熱得很,得去找點水喝。你閒著沒事可以四處看看。”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他這句話似乎意有所指,還不等反應過來,他已經一溜煙地離開了。沒辦法,我只得老大不情願地走了進去。
這房子很小,擠迫的廳堂中央,擺著一張半舊的八仙桌,旁邊是兩把缺胳膊少腿的竹椅。角落中有一個小小的灶臺,上面橫七豎八擺著些鍋碗瓢盆,落滿了灰,應是許久沒有用過。通往裡間的房門上掛著一面竹簾,我猶豫片刻,終是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心,拔腳走了過去。
我當然知道在別人家裡四處亂逛是非常不好的行為。可是你們都看到了,剛才是他讓我四處瞧瞧的,主人家都發了話,我要是不遂他的意,豈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片心?
我輕手輕腳地撩開竹簾,迎面便覷見一張寬大的木板床。這屋中的東西雖然很殘破,可床上的棉被卻是簇新的,顯得和整間房子十分不搭調。
在那厚實的棉被中,有一個男孩子。
他的年紀最多不過十八、九歲,面容清秀,睫毛濃密頎長,右眼的眼角,有一條小小的傷疤。他一動不動地裹在棉被裡,雙眼緊閉,眉頭微微皺著,好像是睡著了,可是,瞧得久了我卻發現,他,似乎並沒有呼吸。
這是個死人?
我吃了一嚇,立即朝後退了一步,剛好撞上從外面返回的司徒厲。他將手中一個裝滿清水的罐頭瓶遞給我,朝我臉上看了看,淡淡地道:“怎麼,給嚇著了?”
我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水,又看了看他的臉,不知所措地結巴道:“你……他……這是你家?你家裡怎麼有……有……”
“別緊張,他沒有死。”司徒厲掀開竹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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