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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之所以絮絮叨叨的說上這許多,只是為了讓你們知道,長期的廚子生涯,將我鍛鍊得身手靈敏,慣會躲避。蘇彥棋猛然聽見我說想要進屋去看看,下意識就想阻攔,我利索地一貓腰,像條活魚一樣”哧溜”從他腋下鑽了過去,越過那扇半開的門,跳進屋裡。
“唐——雙——喜!”蘇彥棋氣急敗壞地大吼了一聲,右手的食指對著我的臉不住指指點點,憋了好一會兒,才怒衝衝地道,“你這丫頭,是不是覺得白擔了個闖禍精的名聲,不弄點麻煩出來,心裡就不得安生?我看你終有一天會摔得鼻青臉腫再也爬不起來,到那時,你恐怕就舒坦了!過了這許多年,怎麼就一點也不知道改?!”一面說,一面將手伸進口袋裡,朝屋外走了幾步。
我根本沒仔細聽他到底在說什麼,見他拔腿就走,心裡頓時發了急,衝上去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急吼吼地道:“你要去哪兒,這就不管我了?你一個男人,哪至於小氣到這地步?”
他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你不是膽大包天嗎,現在知道害怕了?放心,我還沒那麼缺德,不會把你一個人丟下不理的,只不過打個電話給司徒厲,讓他快些趕過來。就算是我們倆在這兒有個三長兩短。至少還能有個人給我們收屍!”
我這才放下心來,鬆開他,朝四周瞧了瞧。
這裡……就是我爺爺的那聲名赫赫的飯館啊……
許是因為爺爺離去的匆忙、此處又始終無人接手的緣故。經歷了四十餘年的風雨,它仍然保留著當初的模樣。廳堂中央橫七豎八擺放著五、六水曲柳八仙桌椅,我走過去輕輕碰了碰。生怕一用力,它們頃刻間就會化為齏粉。
牆邊砌著一長溜醬色的木頭櫃臺。檯面上擺放著紙筆和算盤,除此之外,還有幾個大小不一的酒罈子。我屏住呼吸,揭開塞在壇口的紅布條往裡略覷了覷,依稀可見小半壇微紅色的液體沉在壇底,不覺得清亮,反而有些濃稠,。
這是我爺爺的飯館。是我老爸童年生活過的地方,我並不怎樣害怕,心中只是覺得失望。無論怎樣看它都再尋常不過,絲毫亦不起眼,與那些飛舞著蒼蠅的街邊食檔並沒有任何本質上的不同,這樣一爿小店,竟會是魑魅魍魎的償願之地?
我的眼前像放電影一般,掠過無數畫面。
大太陽底下,窗明几淨的“聚賢小敘”門庭若市,衣著或華麗或樸實的往來食客坐在桌前。觥籌交錯,談笑風生;夜朗星稀時,小小的飯館內燈火昏暗,鬼影幢幢。無數沒有腳的魂魄在室內交錯來去,舉杯暢飲……
天哪,光是想想,都足夠讓人覺得混亂糾結了好嗎?
蘇彥棋打完了電話,迅速走到我身邊,刻意壓低了聲音:“怎麼樣,有沒有發現什麼?”
我沒有答話,只緩緩搖了搖頭。
“那麼,剛才出現在二樓視窗的……”他下意識抬起頭,往樓上瞟了一眼。
我咬了咬嘴唇,再次將屋裡的各樣器物仔仔細細瞧了個遍,心裡突地一寒,扭過頭對他道:“你不覺得這裡有點不對勁嗎?”
“什麼?”可能是因為我的表情實在太過嚴肅,蘇彥棋也禁不住緊張起來,死死盯著我的眼睛,聲音裡竟少見地有了一絲顫抖。
“這裡,彷彿太乾淨了一點。”我一字一頓地說。
難道不是嗎?倘若真像蘇彥棋說的那樣,這幢小樓自我爺爺離開後,便再也無人打理,室內理應早就髒亂得不成樣子,恐怕只要一踏進來,就會立即被灰塵嗆得睜不開眼,張不開嘴。然而眼下,這裡卻乾淨得有點不像話,桌子上連一絲塵土也不見,手指碰上去,還有些微溼意,就好像……
就好像是有人剛剛清掃過一般,好看的小說:!
一定是剛才在二樓出現的那個人影!
“走,上樓!”
我也不知是從哪裡得來的勇氣,回頭對蘇彥棋低聲喚了一句,接著立即踩著吱嘎亂想的樓梯,衝上了二樓。
……
此時此刻,眼前的一切對我來說,如同是一場夢境。
我站在走廊裡,走手邊是三間大小几乎相等的廂房,想來,應當是專為那些有錢又愛清淨的食客所設的雅間。門上掛著串串珠簾,每一顆珠子都擦得光潔透亮,窗外有陽光照進來,打在上面,閃爍奪目。
我的腳下,是深紅色的木地板,上面縱橫交錯全都是抹布拖拽過的痕跡,泛著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