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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了一個人處理所有的事。有時候,不是我們急著長大,而是這世界在身後揮舞著小鞭子,不依不饒地催著我們成長,其他書友正在看:。這或許很殘酷,然而,這就是人生。
蘇彥棋站起身,將我從沙發裡拽了起來,一面推著我往臥室的方向走,一面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不必多說,我也已經決定了。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來叫你。”說罷,手上一用勁把我推進房間,隨手關上了門——
第二天早晨,剛過十點,我就被蘇彥棋從被窩裡挖了出來,迷迷瞪瞪半閉著眼睛吃完他帶過來的早餐,便緊趕慢趕地出了門。
我的時間並不多,晚上還有一桌從外地趕來的食客,烏泱泱十一二個人,早在一個月前就跟我定下了這頓飯。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買賣,千萬馬虎不得,想來,我們在柳葉巷應該耽擱不了多少時候,在那裡兜上一圈再去買菜、準備食材,應該也來得及。
黑色的越野車在一條小巷外緩緩停了下來。
這一帶是老城區,六七十年代時,雖算不上城市的中心點,倒也熙來攘往好不熱鬧。近兩年,因為城市改造,到處都被拆得亂七八糟。柳葉巷,自然也逃脫不開面目全非的命運。這好些年,爺爺和老爸他們從來沒有帶我來過這地方。甚至連提也沒提過,現在想想,還真有點刻意迴避的意思。
蘇彥棋解開身上的安全帶。扭頭對我正色道:“等一會兒倘或真碰到了對當年事有所瞭解的老年人,你可別咋咋呼呼的。人家年齡大了。神經脆弱得很,被你冷不丁喊一嗓子,要是嚇出什麼毛病來,你可要吃不了兜……喂,唐雙喜!”
我沒耐性聽他嘮叨完,早就自顧自開啟車門跳了下去,隨即被眼前的景象驚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半天。才將腦袋探進車裡,幽幽地道:“蘇兄,我看你是多慮了……”
這是一條古老的小巷,狹窄而悠長,左右兩邊房屋林立,皆是低矮破舊的磚瓦房,門窗在風雨和歲月的侵襲中變得搖搖欲墜,彷彿輕輕一碰,就會掉下來,摔得連粉末也看不見,。
巷口那棟三層小樓。有一面外牆已經被拆掉了,牆角種的花枯萎蜷縮成一種奇怪的姿態,偏偏野草卻生得茂盛,以“野火燒不盡”的姿態呼啦啦地上竄瘋長。
碎磚塊滾落在溼漉漉的青石板小路上。往來瞧不見一個人——這根本就是一個已經荒廢了的地方啊!
“怎麼了?”蘇彥棋下了車,走到我身邊。
我心裡全是失望,手臂朝前一探,指著小巷裡,沒好氣地道:“還有什麼好問,你又不是沒長眼睛,不會自己看啊?這破地方拆得像個墳場似的,依我說,附近的居民恐怕早就搬得七七八八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蘇彥棋一手搭在我肩上,沉聲道:“老是這麼毛躁,你就不能鎮定點嗎?人還沒走進去,就預先存了喪氣的想法,你這樣,怎麼能找得到線索?反正來都來了,先進去瞧瞧,至少,還能看看你爺爺從前的飯館是什麼模樣不是?”
說著,他拉住我的胳膊,徑直走了進去。每走一步,我就叫一聲苦,不外乎“怎麼辦呀,這回小命真的保不住了呀,駱永福兩口子非把我撕成碎片下酒吃呀”云云,真難為蘇彥棋既不發怒,也不制止,一直默默承受。
又往裡走了一段,我終是怒了起來,甩開他的手,一下子蹲在了地上:“老孃不走了!還有任何意義嗎?我早已說了,所有的房子都空空蕩蕩,沒有絲毫的活人氣兒,還想讓我怎麼著?”
“雙喜!”蘇彥棋看樣子也有點生氣,居高臨下地站在我跟前,皺著眉道:“昨晚是你哭著喊著非要來,現在遇上一點困難就打退堂鼓,這可不像你!你往左邊瞧瞧,那是什麼?”
我瞪了他一眼,半信半疑地扭過頭。
那是一幢青磚砌成的二層小樓,大門缺了半扇,裡面黑洞洞的,斑駁晦暗,看不分明,其他書友正在看:。大門上歪歪斜斜掛著一個牌匾,寫著“聚賢小敘”四個大字,倒還蒼勁有力。
“你是什麼意思?”我回頭看他,“難道這是我爺爺的飯館?”
不……不太可能吧?我爺爺那老頭大字不識幾個,偏生最是喜歡附庸風雅,這“聚賢小敘”四個字,的確和他的風格頗有幾分相像。只是,那已經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經歷瞭如此漫長的年月,這房子早就不知換過多少位主人,怎會直到今天,還掛著我爺爺飯館的牌匾?
蘇彥棋看穿了我的不解,笑了一笑道:“這房子原是你爺爺買下來的。我外公曾告訴過我,這間飯館因為常年累月有惡鬼怨靈來來往往,眾人紛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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