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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撕成碎片,這還不可笑嗎?實在太他媽可笑了!
好不容易喘勻了氣息,我終於願意直視他的臉:“韓大夫,別鬧了,我一晚上沒睡好,這會子困得眼皮都打架了!來,聽話,趕緊把兜子還給我,趁著現在天沒亮,我還可以回家眯個回籠覺。”
韓北問嘴唇一動,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詫,頓了頓方才道:“……唐姑娘真乃女中豪傑,處境如此危險,仍能淡定自若,當真令人敬佩,倒也不枉我昨夜對你表白一番。嗯……我知道你一向不愛飲茶,是我考慮的不周到。我這醫館中還有一罈紹興花雕,是前來診病的朋友送的,一直也沒捨得喝。姑娘難得來一趟,我這便開了封,咱們對飲兩杯,如何?”說著,真個轉身要去拿酒。
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衫子,稍稍加重了語氣,大聲道:“喝你老母啊!誒我說你是不是聽不懂普通話,又或者,你是想要我學你拽那些半文半白的酸文?你懂的,不管你想要什麼,都只是痴心妄想,何必煞費苦心呢?別浪費時間了,兜子在哪裡?”
“咦?”韓北問轉過身,臉上添了一抹詭譎的笑,“我以為,你們方才已經見過面了,怎麼……”
他說……我和兜子見過面?從發現自己被關進了一個棺材似的箱子,到現在站在沉香醫館裡,我見過的活物,除了他韓北問,就只剩下那個白臉陰魂,莫非……可是兜子怎麼會變成那副模樣?!
我很清楚,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朋友是多麼的來之不易。他可以用陰謀詭計誆騙我入局,但是,絕對不可以傷害我的朋友。
“說,你對兜子做了什麼?”我使勁扯著他的衣領,將他拉到跟前。那是個十一歲的小孩子啊,縱然有千錯萬錯,又何至於被折磨到那種境地?
韓北問輕輕推了我一把,惺惺作態地理了理被我抓得皺巴巴的領子,低聲笑道:“還真是粗魯,這性子,怎麼就不能改一改?兜子可是我的得力助手,既打定主意要幫我,自然是賞罰分明。如今他辦事不利,我也只不過是小懲大誡,有什麼奇怪的?”
我腦子裡霎時劈過一道驚雷。
得力助手……幫他……這麼說來,他和兜子竟是相識已久了?
我費了好大力氣才壓抑住想要飛踢他的衝動,冷著臉沉聲道:“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一點。”
“好呀,我請得你來,當然會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以表誠意。咱們之前一直相處得不錯,何必搞得劍拔弩張烏煙瘴氣?你坐下罷,聽我慢慢告訴你。”韓北問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床。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我暫且嚥下怒氣,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用自以為能殺死人的目光瞪視他,咬牙切齒道:“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韓北問復又將那碗茶湯擺至我面前,微笑道:“姑娘是烈火一般的性格,我哪會不明白?只是,該從哪裡講起呢?”
“先說你和兜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大聲吼道。
“好好好,別急嘛,我這就說。”韓北問將手掌往下壓了壓,一字一句道,“坦白說,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全該多謝兜子這個‘好朋友’。咱們相識之初,我對姑娘可謂是毫無異心,見你被鬼魂所擾,心中生出同病相憐的念頭,一直真誠相待。直到我與兜子重遇……”
“……你是說,你和兜子一早就認識?”我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問出這一句。
“怎麼難道兜子沒告訴過你,在錦城遇到了老朋友?”
我這才恍然大悟。現在回想,自從杜小河那個傢伙強迫我跟他拜堂成親的事件之後,兜子便開始常常往外跑。我隱約記得,他曾經跟我提過有個朋友搬來了錦城,他要去幫忙,難道,他口中的“朋友”就是韓北問?
男人撫掌一笑,道:“這回可想起來了吧?三、四年前,兜子的生活,可不像現在這般悠然自得,見天兒地被一眾惡鬼欺負,動輒就要挨打受罵。我也是偶然經過,看不過眼,便出手將他救下,自此便結下一段機緣,他一直將我看做恩人。前不久,我與兜子再度於錦城重逢,他對我一點避諱也沒有,將自己這些年所有的經歷,事無鉅細,一股腦全都告訴了我。他怎樣被你收留,又是如何在你家發現了那十三張菜譜,差點惹出大禍,一五一十,描述得無比詳盡,如若不然,我也不會剛在錦城安頓下來,便迫不及待去姑娘家拜訪。在下的目的,想必姑娘已經很清楚了,還請姑娘成全。”
兜子這個闖禍精,嘴上真沒個把門的,這些事情哪好跟外人胡亂吹噓?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崩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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