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一陣,伴隨著從骨頭裡刺出來的痠痛,實在好不難受。
這是要生病?
我將薄被嚴嚴實實直蓋到脖子上,翻來覆去換了好幾個姿勢,怎樣也不得安穩。勉強在床上捱了一個小時,終於忍受不了,掀開被子爬了起來。
這幢老舊的居民樓建在一個巷弄裡。白天樓下人來人往吵鬧得厲害,到了晚上,遠離車來車往的喧囂,竟萬籟俱寂,室內任何一丁點細微的聲音,都能聽個分明。
我站在窗邊抽完一支菸,腦袋裡蹦出好些亂七八糟的雜念。一片片暗色的影子,幽魂一樣挨個從眼前飄過,看得久了,只覺得眼眶發燙,鼻子發酸。
“智障!”我用力給了自己腦門一拳,狠狠將菸蒂摁熄在窗臺上,轉身去拿床頭櫃上的玻璃杯。
就在我的手指即將碰到杯壁的一剎那,我突然聽見,從客廳裡傳來幾聲輕微的異響。
那是一種“刷刷”的聲音,彷彿是有人把腳拖在地面上走路,沉重而緩滯;緊接著,是樹葉或者紙張被翻動的“沙沙”聲,乾燥而脆弱;然後——
“格拉……格拉……”這是……這是女人的長指甲在玻璃表面敲擊的聲音!這些怪異的動靜組合在一起,令我的心裡一陣陣的發寒,雙手已經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
我抬起手腕來看了看錶。這時候,是凌晨的兩點四十五分,按照慣例,兜子正和小鈴愉快地在黑夜中奔跑,應該不會在家裡。何況,他對我一直頗為忌憚,深怕我一個不高興就會趕走他,兩年多以來,只要我一個人呆在房間,不管有沒有睡覺,他就安靜得像從不曾存在,決計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來找罵。
那麼,還能有誰?
我躡手躡腳地走到床前,從枕頭下掏出一把扳手(沒錯,就是扳手!),接著,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地來到臥室門口。
然而,我才剛剛握住門把手,客廳裡的聲音,突然停了。
我的腦門上冒出細細密密一層汗,卻甚至不敢擦一擦。與我僅一門之隔的那個“他”如果真的存在,他到底想要什麼?
“砰砰砰!”臥室的門被敲響了。
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天靈蓋像是被一記驚雷擊中,身體朝後一仰,手裡的扳手差點掉到地上。
大半夜的,我一個女人獨自在家中,門窗都關得死緊,居然有人來敲臥室的門!還有比這更恐怖的事情嗎?
“呵呵,不好意思啊,打擾你休息了。”門外,傳來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說話聲,聽上去她應該就站在臥室門外,我與她之間的距離,不過幾十厘米。
我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她接著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啦,我就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的喉嚨發乾,幾欲作嘔,不得不使勁吞了一口口水。
“是哪一個?”
什……什麼意思?我差一點就要問出來,連忙一把捂住了嘴。
“我知道你就在門背後,跟人家說一下嘛,到底是哪一個?”
她到底在說什麼啊!
女人輕笑兩聲,道:“這是你家,我是懂禮貌,才特意敲敲門問你一聲。你要是再不答話,我可就進來了喲!”
靠!之前我一直以為是小偷光臨,聽這女人話裡的意思,她此刻根本就如入無人之境,可以隨意穿門而過。所以……她是鬼?!
我下意識捏緊了手裡的扳手,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此刻,它卻是我唯一能與這女人相抗衡的武器。
“嘶嘶……嘶嘶嘶……”
有什麼東西,順著門縫鑽了進來。糾糾擾擾的一長條,柔軟如絲。我握住拳頭,準備使出全身力氣放聲尖叫。剛要發聲,那女人似乎察覺到什麼,嘴裡“咦”了一聲,迅速道:“哎呀,看來今天不是時候呀,沒關係,我會再來找你的,咱們不見不散!”
她的話音剛落,我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兜子焦急的話語:“雙喜姐姐,雙喜姐姐你沒事吧?”
我像是瞬間聽到了天籟,立馬兩腿一軟,倚著門滑了下去。
兜子“嘭”地撞開房門,見我坐在地上,趕緊蹲下身來捏住我的手腕,道:“姐姐,你怎樣了?”
我閉著眼睛喘了兩口粗氣,心有餘悸地朝客廳的方向望了望,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是不是看……看見什麼了?”
“嗯。”兜子點點頭,“不知怎麼的,剛才跟小鈴在外面玩,我一直覺得心神不寧,所以就提早跑了回來。剛穿過大門,就看見你的房間門口有一個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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