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去,坐到了桃樹下,從袖子裡取出一把銀色的小刀,開始削桃子皮。
桃子水分很足,味道很香,魏賢嘉的動作很優雅。
狐狸肚子裡的饞蟲們都在吵架。
眼睜睜地看著魏賢嘉削好了桃子,然後切了一小塊,悠悠閒閒地一笑,在她期望的眼神裡,落在了他自己的口中。
再切一塊,還是放在自己嘴裡。
“賢嘉啊,好吃麼?”狐狸忍不住問。
“還好吧。”魏賢嘉道。
“賢嘉啊,小白呢?”狐狸換了個話題,心裡暗恨魏賢嘉可惡,明知道她肚子餓,都不給她桃子吃。
“走了。”
狐狸愣住,好半晌才道:“那仙草呢?”
“給他了。”
魏賢嘉的口氣很輕鬆,但狐狸的心情卻沉重了。
仙草是仙家之物,天庭管制很嚴,老聽魏賢嘉感嘆說,上頭整天強調仙草乃是集體所有,不得私自處分。
違者就是犯了天條。
“賢嘉,仙草是不能給妖怪的。”狐狸心裡很不是滋味。怎麼說呢?要是給了,魏賢嘉有麻煩;不給的話,小白又可能有麻煩。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手心手背都是肉,砍哪哪疼?
魏賢嘉嘆氣,拍了拍膝蓋:“糯米,過來。”
狐狸跳上他的膝頭。
“我不能不給他仙草啊。”
“為什麼?”
“有很多原因。”
魏賢嘉摸著她的毛,狐狸歪著頭,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桃子。
“糯米,你怎麼不問我什麼原因呢?”
“你都不說,我幹嘛要問?”繼續啃桃子。
她的話讓魏賢嘉心中一動。
是啊,我不說,你就不問。
原來那個人也是這樣,我不問,她也不說。
這是個陷進去,逃不出的局啊。
其實又有什麼呢?她只是懶得說而已,但他不是。
他不說,是因為不想再把傷口割開。
那白蛇,站在他面前,給了他三個理由。
他說:“楊衍書叫我來的。”
這是第一個理由。
他說:“我想救一個人,是我害了他。”
這是第二個理由。
他說:“你的情花,到底還要害多少人才夠?”
這是第三個理由。
情花是楊衍書找來的,是她守著它等它開花的,怎麼到最後都成了他的罪過?
多少年前,對她說,如果你有錯,讓我幫你擔著好不好?
她的語氣很冷淡,我的事,和你有關係麼?
心碎了一地。
她取走的兩葉,一葉生情,她給別人服了下去,讓他死心塌地愛了她一世。
剩下的葉子,卻不知道到了何處。
她很懶,不願意修煉受苦。
但她又說天庭上瓊漿玉露,每一樣她都喜歡。
那年,該輪到人世間改朝換代,可是卻出了個好皇帝。
他勤政愛民,他聰明自負。
可是這樣不行,不知道是天上的誰,掐指一算,說殷商氣數已盡。
她說,他們說,如果我能毀了殷商,那是大功一件,我必定可以位列仙班。
他怎麼就眼睜睜地看著她走了呢?
他怎麼就忍心看著她挖出了自己的心,一刀一刀割出無數傷口,九九八十一刀,一刀一條傷痕,血澆灌了情花,四葉敗去,只剩兩葉。
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她帶走了情花的兩片葉。
她從那天起換了個名字叫做妲己。
她再也不來棲霞山了。
隔了很多年,朝歌城破。
有個年輕男子帶軍攻進宮去,王亦身死人手,她又怎麼苟活?
她的妹妹,帶了她的話,她最後對他說,阿賢,原來不止我騙了自己,連他們也是騙我的。
她愛上了一個凡人,但是為了自己,她毀了他的江山。
天庭怎麼肯留下如此大的汙點?什麼位列仙班,不過是騙她盡力。
原來那群眼高於頂的仙人,最擅長的不過是鉤心鬥角,權力傾軋。
朝歌城內有摘星樓,原本是為她而建。魏賢嘉站在那,寒風好似利刃,割得臉生疼。風聲淒厲,多得是朝歌的冤魂野鬼。
但是找不到她了。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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