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弟姐妹，要不，怎麼會在這裡呢？

而我，紅豔，也是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的。

他的話，問得我的淚不由自主地流淌下來。他見我如此，嘆息一聲，用手輕柔地幫我擦淚，像昨晚一樣眼中有著疼惜。

“和本王一樣，是個孤家寡人。”他邊幫我擦，邊說，他一定是感念於自己的身世了。

我抬眼看他，門外有微光透進來，看不清他的臉，但能感覺到他的悽楚。

我真想，把他抱進懷裡，安慰他，也安慰我自己。

然而，這種衝動，我只能壓抑住，那不是我這個身份該做的。

誰知，他卻摟住了我，輕撫我的後背。

………【緊緊擁抱】………

“墨玉，你冷嗎？”他輕聲問我。

他不是問我身體冷不冷，他是問我的心，會不會冷。

只有我們這樣孤寂的人才知道心冷的滋味，世上有千人萬人，你卻感覺孤零零的。越是人多的地方越覺得落寞，越是在該幸福的時候卻越覺得的不踏實，彷彿所有的好事都會遠走，好像註定是要不快樂似的。

我輕輕地點頭。

他更緊地摟住我，就像我會跑了一樣。他的身體甚至微微地顫抖，為何他會如此難過？

我回抱住他，也緊緊的，給他他想要的安慰。

“陪我躺一會兒。”他說，竟然沒有自稱本王。也許此時他就是想卸去王爺的身份放鬆一下吧。

他說完，並不等我同意，抱著我往床上一倒。

躺下後，他不說話了，就一直摟我摟的很緊，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他似乎感覺到我的窒息，稍微鬆了一點點。

“墨玉，你有朋友嗎？”他又問，聲音很輕。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或許碧娘算我的朋友嗎？他今晚應該是不同尋常的寂寞，我真想能和他暢快地聊聊天，偏偏裝什麼啞巴？現在騎虎難下，想說話又說不成。

想想，又覺得好笑，如果我真能說話，他哪裡還肯把心事說給我聽呢。

“我卻沒有。”他可憐巴巴地說。

我用手輕輕撫摸他的後背，藉此再給他一些安慰。從這個晚上開始，我就想能成為他的朋友，為他分憂。

“墨玉，好好的跟著我吧，我會讓你得到很多。”他又一次給我承諾。其實，我不要很多。我只想，生命由我自己掌控，無需擔心，不要榮華。我就想平平靜靜地活著，好好研究我的歷史。

我搖了搖頭是對他的回答。

“不想跟著本王？”見我搖頭，他充滿疑問。

我又搖頭。

“那就是想跟著本王？”

我輕點頭。

“那是不想要很多？”

我們就像在玩猜謎，這樣的交流實在累人。

我點點頭，看來他還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你要什麼呢？富貴？”我搖頭。

“金錢？”我搖頭？

“姻緣？”我再搖頭。

“猜不到了。”

終究是沒法懂我的心事啊。

我卻猜得到他要什麼，他一定是個有野心的人，他要權力。但那也不是他最終的追求，從他今晚的脆弱來看，他一樣只是個凡人，他要的是親情，是溫暖。

當然，在保命都艱難的情況下，追求其他都是奢談。

沒有再多交流，他依然摟著我靜靜地躺著。

過了很久很久，他才說了一句。

“安歇吧！”

我明白，他是想讓我回地上去，他還是不習慣有人睡在他身邊。

於是，我輕輕地掙脫他的懷抱，坐起來。

回到自己的被子裡，雖然有那麼多層，卻抵不過他胸膛的溫暖。

我竟有些微失落，為了這不再有的懷抱。

只聽，他也長嘆了一聲，我們便在這嘆息中想著各自的心事，直到睡去。

………【天亮之後】………

天亮時，我早早地醒來，站在瑞王爺床邊凝望著他沉沉睡去的樣子，心裡竟然有種柔情。我想，大概我是瘋了吧？難不成我是愛上了他？不行！我警告自己，不可以這樣，我已經失了身，不可以連心也丟了。

“本王很英俊？”他忽然沉聲問我，並沒有睜開眼睛。他怎麼知道我在看他？這人可真夠可怕的了。

他問完我，睜開雙眼看我，眼神定定的，看的我心裡像揣了一隻兔子，砰砰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