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身邊。
丟丟愣愣地抬起頭,望著眼前的人,淚水溢滿了眼眶,撲到他的懷裡,“師父!我怕!”
“小丟,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你懂這句話的意思嗎?”蘇莫然輕聲道出一句佛家經文。
“師父?”丟丟從蘇莫然懷裡抬起頭迷惘地看著他,大概意思她聽明白了,可做起來何其難,人活在世間怎麼能離得開愛呢?既離不開愛又怎麼做到無憂無怖呢?
“人的喜怒哀樂都是由*而起,若舍掉*,四大皆空,就身心皆明。”蘇莫然頓了頓,接著說道:“你若還害怕,為師可以將你的記憶抹去。”
“不!不要!師父!”丟丟驚恐地退後了幾步,她不想忘了……眼前的這個人,即使是痛苦的也是自己的親身經歷,她可以將它深埋在腦海深處,不去想便也不會覺得害怕了。
蘇莫然慰藉的點了點頭,“小丟,記住為師的話,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知道了,師父。”丟丟的臉上再次浮現了笑容,卻不同以往的燦爛,帶著一絲絲苦澀。
“師父,那你是神仙嗎?”
“嗯。”
“是師父救了我?”
“嗯。”
“師父。”
“嗯?”
“師父,遇到你,真好。”
“嗯。”
夜裡,丟丟睡得很香甜,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眉宇間泛著若隱若現的紅色的光暈,不久之後就隨風飄散在空中。
蘇莫然站在窗前凝望著飄蕩在空中那一抹清魂,眼睜睜的看著她絲毫不留戀地飛向某一個地方。
第二天清晨,丟丟倉促地洗漱後,叼著蒸好的饅頭急急忙忙地往山上跑,她似乎又將某些事情給遺忘了,恢復了以往的天真活潑。
蘇莫然望著她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種莫名的傷感,把心口壓得緊緊的。
或許有很多傷感的事都需要被放逐到一個自己永遠都觸控不到的角落,那樣便再不會感到傷感了。
自從丟丟上次針灸出了個小小的失誤後,她死活也不肯在蘇莫然的玉體上動針了,可憐了那山上的動物們,天天被她追得滿山跑。
“呼呼,不要跑!給我回來!我犧牲自己的午餐餵養你們,難道就不應該給我小小的回報嗎?該死的白眼狼老鼠!”丟丟氣喘吁吁的追著一隻小白鼠,氣得她只跺腳。
小白鼠嬌小的軀幹在草叢了溜了幾圈後就不見了蹤影。
“呼呼,不行,這老鼠太精明瞭,還是小兔子好騙點。”丟丟停下奔跑的腳步,丟掉手中的大米,奸笑兩聲後從懷裡抽出一根胡蘿蔔。
“小兔兔,你在哪裡啊?快出來,我這有新鮮大蘿蔔吃哦。”丟丟的“魔音”在山間響起,兔子們都害怕地窩在洞穴裡,不敢出去,今天就算餓死也不能出去,餓死總好過被魔女丟丟折磨得生不如死。
丟丟舉著跟胡蘿蔔在山裡兜了大半圈都沒見著兔子的影子,她氣惱的將手中的胡蘿蔔丟了出去。
“吱!”
呃?好像丟中了什麼東西,丟丟躡手躡腳的走過去一探究竟。
一團白白的東西蜷縮在草叢裡,白白的毛髮上沾了不少血跡,奄奄一息的樣子。
丟丟用手指輕輕地戳了戳它的皮毛,沒動?她疑惑的捏著它後頸的皮毛,輕輕地將它提起,抱在懷裡,急忙往回跑。
丟丟將它放在石桌上,這才發現原來那隻小東西是隻狐狸,丟丟驚喜地一會兒撥弄著它大大的耳朵,一會兒拉拉它的小短腿。
寒光閃閃的長針插滿了它的全身,可憐的小狐狸頓時變成一隻刺蝟。
“小丟,你在做什麼?”蘇莫然見丟丟正拿著細細的長針正在替什麼針灸著,不禁疑惑的走上前,目前竹屋方圓十里內應該沒有動物活動才是。
“師父師父,我找到了一隻受傷的狐狸,我正在替它療傷呢!”丟丟雀躍地轉過身對蘇莫然笑著說道。
狐狸?這山上怎麼會有狐狸?幽深的雙眸閃過一道暗芒。
蘇莫然警惕地將丟丟拉到身後,凌厲的視線投到那隻變成“刺蝟”的狐狸身上。
果然,他看到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渾身是傷的橫躺在石桌上,身上的重要穴位都佈滿了細針。
他一頭銀髮的長髮未綰未束的披散在背後,光滑如蟬絲,秀氣的葉眉下鑲著一雙勾人心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