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2/4 頁)
,滿面恭敬之色,足見車內身份之尊貴。
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地穿行於整個大漢最為尊貴之所在,最後於一處偏殿處停了下來,高大的御者很是嫻熟地將駿馬安撫好,翻身落地後恭敬地半跪於地,低聲道:“大人,我等已至矣。”說完也不起身,只是俯首安靜地跪在原地,等候著吩咐。
“到了嗎。。。卻是好快,咱家只是少睡了一會兒,便已是回宮了,子固你趕車的本事是越發精進了。”
好一會兒後,尖利的聲音才慵懶地響起,如夜貓啼哭般令得人渾身汗毛乍起,與此同時,馬車的簾子被一隻蒼白的手輕輕挑起,露出了一張白皙陰柔的面容,眉眼細長如同毒蛇一般,慵懶地撐了一下腰,便一腳踩在了那高大御者的肩上,如踏階梯般緩緩走下,留下一個個淺淺的腳印,待得腳踏上了地面,似是非常疲倦地打了個哈欠,低頭對著那御者微微吩咐了一句道:“子固,你先去吧,咱家今日倦了,皇上的夜飲便不去了。”說完便轉身朝著偏殿走去,身形一步一搖,直如女子一般。
“。。。諾!”其身後,那名高大的御者子固低聲應諾道,聲音依舊恭敬,但其低垂的臉上,卻滿是猙獰的怨毒不甘之色——其祖乃為黃帝御龍之人,這一代本自娛自樂於江湖之中,卻因善御之名而為之所抓,子女老幼為質,待其如豬狗一般。但是,他卻無能為力。
因為對方乃是十常侍之首,皇上呼之“乃我父”的。。。
張讓!
隨手揮退了殿內欲要服侍的侍女,張讓輕扭著腰肢走到了桌前坐下,與一般的殿內佈置不同,他的房內有一面巨大的銅鏡正對門口,坐於桌前,身形樣貌便可清晰地映入銅鏡之中,纖毫無露,這,是張讓自己親自佈置的,哪怕是令得皇帝不快,他亦是義無反顧,因為。。。
“呵~,真是醜陋的嘴臉啊。”
看著銅鏡內自己那白皙陰柔的面容,張讓近乎迷醉地呻吟出聲,“而那些跪伏在這張臉之前的人,又是何等的醜陋難看呢?。。。這張臉,還真是百看不厭呢。。。。”
“確實,挺醜的。”
低沉的男性聲音,似乎是非常贊同張讓的觀點一般帶著首肯的味道,令得張讓迷醉的臉龐霎時一僵,在他身旁原本空著的椅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臉色蒼白,剛毅的面龐上噙著一抹危險的微笑,見張讓似乎回過了神,轉頭朝著他輕輕一笑。又說了一句。
“醜,著實是醜!”
如同猛虎的微笑一般,凜冽森寒的氣勢驟然爆發,狠狠地壓在張讓瘦弱的身軀之上,令得他渾身不斷顫抖著,嘴唇張了張,卻是連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更枉論是呼聲求救了,事實上,他現在全身唯有眼珠還可以輕微轉動,也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臉色蒼白的年輕人慢慢起身走向自己,剛毅的臉龐在張讓的視野中越放越大,溫柔的話語聲輕輕響起,語氣溫醇還帶著幾分誠懇意味,卻令得張讓的臉龐霎時慘白一片。
“聞君今日可與帝共飲,某欲一觀天子姿容,不知。。。可否?”
。。。。。
“黃巾之亂如土雞瓦狗,不日即可平息,宇內風調雨順,歌舞昇平,此皆賴天子之德,諸君,共飲此杯,為吾皇賀!”大殿之內,一儒雅中年手持玉樽,似有些失態般對著高高在上的帝皇頌道,臉上滿是酡紅之色,顯然已是醉了,但身後百官卻不曾取笑與他,想反盡皆都有些搖晃地站了起來,手持瓊漿齊聲喝頌道。
“為吾皇賀!”
齊聲大喝聲在這大殿之內不斷迴盪,襯以悠揚美妙的奏樂之聲,倒卻是有幾分盛世之象,身穿龍袍的青年男子(劉宏,156年生,184年時為28歲)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得的笑意,將手中玉樽一引而盡,笑言道:“諸位愛卿,今日,必要達旦暢飲!”
“諾!”群臣賀應聲中,大漢天子劉宏哈哈大笑,臉上滿是神采飛揚之色,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宦官從門外一路小跑著穿過宴飲的大臣們,跪伏在劉宏腳下,輕聲說道:“陛下,張常侍已經到了宮外,是否宣入?”
“哦?張常侍到了,還不快宣!”劉宏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喜色——張讓乃是其十一歲時初入宮稱帝時便服侍於他的“老人”了,劉宏對其甚是親信,此時聞得原本稱病不來的張讓出現於此,哪有不欣喜之理,趕忙連聲催促道。而那宦官也是知道皇上對於十常侍,尤其是張讓的感情,當即低聲應諾後快步小跑了出去。
不多時,臉色白皙陰柔的十常侍之首便從門外款步走來,位於下手的文武官員皆是有些獻媚地與其打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