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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如何是好啊。。。”
二月的潁川,空氣之中依舊是充滿了寒意,從那房屋出來之後,陳飛深深吸了一口氣,森寒的冷氣直入肺腑之中,之前腦海中混亂昏沉的思維登時一醒,但是那迫在眉睫的問題卻依舊是如同一塊大石一般橫在他心頭,令得他面上變得有些陰沉凝重。
心中不斷地思索著破敵之策的同時,陳飛也循著記憶中的路線朝著城門口走去,但是他很明顯地低估了自己的路痴水平,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看著眼前近乎於完全陌生的街道,一臉茫然。
。。。這是哪裡?。。。
愣了一下後,陳飛苦笑著搖了搖頭,邁步走向一旁的一家民屋,輕輕敲了敲門準備問一下路,吱呀一聲,破舊的木門裂開一個小縫,一個小小的腦袋伸了出來,疑惑地打量著門外之人,見得年輕人額上的黃色頭巾時,面上的疑惑盡去,很是歡快地給陳飛開啟了門。
“爹,大賢良師的黃巾將士吶。。。”
清脆的聲音中,一個漢子從房後鑽出,臉上,身上粘著漆黑的汙漬,有些侷促地搓著雙手對著很明顯不是一般將士的陳飛咧嘴笑問道:“將軍您這是。。。”但是陳飛卻只是死死盯著其身上那斑斑點點的汙漬,記憶深處的熟悉味道令得他的眉頭有些微微皺起,緩緩發聲問道:“敢問這位大哥,此為何物。。。”
“啊啊。。。這個啊,這是石漆,我們這些窮苦人家用來生火的,雖說味道是大了些,但是卻很是廉價,所以城中大多人都有用啊。。。”
男子有些侷促的解釋聲中,陳飛踏步走入房內,蒼白的手指伸入那所謂的“石漆”當中,粘稠的觸感中,陳飛的手指上染上了一層異色,伸到鼻下輕輕嗅了嗅,熟悉的刺鼻味道令得他雙眼微微眯起,輕輕喃喃道。
“這是。。。石油。。。”
一個堪稱荒誕的想法出現在陳飛的腦海當中,令得他的雙眼微微眯起,危險的光芒在那漆黑的雙瞳之中閃爍不定。
。。。若是如此,那麼,或許可以。。。
(石油,最早記錄與周朝:澤中有火,上火下澤,於漢朝已有記載,名石漆或是洧水)
(感謝地獄∞神探,吃糖大魔王,隱水魚,浩然書生劍,鎮界浮屠的打賞,謝謝。)
第一百零八章 空城?抑或。。。
漢,中平元年,穎川城外二十里處,山脊之上。
越過四萬的大漢精銳盡皆駐紮於此地,刀槍林立,遠遠看去,冬日裡蒼白嶙峋的山上似是覆蓋了一片鋼鐵洪流,營寨之中,每一處佈置莫不合乎法度,氣象森嚴,便是處於如此上佳地勢,巡視的漢朝士卒依舊是一絲不苟地穿行於密集的營帳之間,剛毅的面上沒有一絲不耐,骨節粗大的手掌無時不刻都虛罩於腰間長刀,凌洌的氣勢若隱若現,似乎下一瞬便可長刀出鞘。
而其餘將士雖無法於此操練軍陣,但卻也不曾閒於無用之事,或打磨手中兵刃,或擦拭已然遍佈戰痕的鎧甲,準備著隨時可能的大戰,偌大一個營地當中除了踏步聲外便只餘令人心中發麻的金屬摩擦聲,沉重到足以令人窒息的壓抑籠罩於此,如天之將傾!而這壓抑之中,卻又有一種精密而冷峻的從容不迫,那是源於內心的驕傲所得。
不同於地方守軍,他們,是大漢真正的精銳!
踏,踏,踏。。。
急促的腳步聲實際上相當細微,但在這個安靜而壓抑的環境中卻是刺耳的很,一個身穿戰甲的精瘦士卒從山下急奔而上,卻並不曾引得一人轉頭看去,依舊是各行其事,那士卒也不曾停頓,直直奔到中軍大帳之外,低聲唱諾道:“末將有軍情急報將軍!”得到允許後亦不曾顧及儀表,徑直踏步進入營帳之中。
野外行軍,自然不會有什麼奢侈華飾之物,縱是中軍大將所在之處,亦不過是一個尚算得寬敞些的空間罷了,帳內建一案桌,一人端坐於案前,面貌溫和,頷下五縷長鬚更為其增添了幾分儒雅之色,若非是其身穿戰袍寒甲,必會被認作是飽讀君子之道的朝中大儒,此人正是此次主將之一,大漢中郎將皇甫嵩,為人方正,長於兵法計謀,此次營地安扎,便是出自其手筆,此時正俯首於案,雙眼死死盯著覆於桌案之上的穎川地形圖,心中轉過一條又一條計策,對於踏步而入的那名士卒根本不聞不問。
那士卒面上卻也無一絲異色,只是徑直看向抱肩站立於一旁的高大男子,深深一禮後低聲回稟道:“將軍,前方斥候來報,佔據穎川城的黃巾叛軍不知為何,已盡皆倉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