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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你真的希望我立刻離開獵妖族麼？”君樓看著我，眼裡的光影明明滅滅，變幻不定，“你真的就這樣討厭我嗎？”

“並不是，只是我沒有心情開玩笑。”我看到片片梨花的花瓣落在君樓的肩膀之上，一時竟有些恍惚。

梨花。離花。

“我想告訴你，喜歡你，只是我自己的事情。就像前世一樣，既然都已經過了幾百年，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對吧？要是你討厭我，你可以不看我，不理我。只是請你，讓我留下來……好嗎？如果我預料得不錯，獵妖族很快就會有異動，至少我想看著你平平安安的，這樣我才能放心。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也不必覺得愧疚之類的……保護你，是我心甘情願，你不要有任何負擔。”君樓站在我面前，慢慢地說完這段話。

我愣了愣，即使再硬呃心腸，也說不出別的什麼話了。最終，我只是嘆了口氣，走過他的身邊。

“你如果想要我離開，我可以現在就走的。”君樓輕聲道，“只是，希望你保重自己。”

雖然他的語氣沒有波瀾，可是我卻分明感覺到他內心的哀傷。我忽然有些內疚，自己心情不好，還遷怒於人，真是太任性了……

“君樓，剛才對不起，還有，謝謝你。”我看著他道，“我向來脾氣不好，請你包涵。”

君樓輕笑，“你忽然客氣起來我還真的不適應，你不趕我走了？”

“好好待著吧你！”我瞪了他一眼。

“和他說完了嗎？”麥咚見我出來，問道。

“說完了。”我點點頭，“我們去找父親吧。”

“嗯。”

我很麥咚很快到了老爹的書房。老爹今日穿著一件棕色暗紋錦袍，比起昨天精神是好了許多。看到老爹狀態不錯，我心裡的大石頭，算是妥妥地落了下來。

“嵐兒見過父親。”我行禮道。

“坐吧。”老爹道，“麥咚你也坐。”

“族長今日感覺如何？”麥咚關切地打量了一番老爹，問道。

“自然是無礙了，不然如何對得起你們費了那麼多時間？”老爹捋了捋鬍鬚，“青紫還好吧？”

“青紫自然也是無礙了，它有東西吃，好的比什麼靈丹妙藥都要快。”我說道。

老爹和麥咚都笑了起來，一時書房氣氛也輕鬆了起來。

其實從昨日宴飲，我就感覺雖然整個獵妖族表面上看其樂融融，實際卻有些壓抑。我想這壓抑的原因，大概是《山海經》可能要發生的異動。我回來大家固然高興，我的法術也尚可，可我卻沒有實戰經驗……那些獵妖族的核心人員，自然知道獵妖族可能會面臨什麼。

“如此甚好。”老爹笑道。

“父親，你今天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我問道。

“本來，我昨日便想跟你說的，不想卻突然昏倒了。”老爹嘆了口氣，“只怕這次獵妖族，全靠你了……”

聽老爹的語氣，我腦海裡隱隱閃過一個念頭，卻沒有來得及抓住。

“父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解道。

“嵐兒，你在凡世……是不是早就認識畢方了？”老爹看著我，用探尋的語氣問道。

我心裡一驚，能這樣問，必然是已經知道了我和畢方的事情，只是不確定，老爹他知道的有多少……

“打……打過幾次照面……”我小心道。

“嵐兒，有什麼事情，可不要瞞著爹啊。”老爹道，“畢竟這關係到整個獵妖族的安危。”

“是，我知道。”我不自覺地垂下眼皮，看著自己的腳。

“嵐兒，有什麼不妨都說出來，父親也好替你斟酌一下啊。”老爹繼續道。

這就是想要我和盤托出嗎？我想到畢方，和他在一起經歷的種種，再想到獵妖族如今的處境……不禁由淡淡甜蜜變為無奈。

“父親，我沒有什麼特別的……要說。我在凡世一切都好。”我低聲說道。

“孩子，你當父親都老糊塗了嗎？”老爹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

“嵐兒不敢。”我連忙道。

“孩子，你可真是糊塗啊！”老爹長長地嘆了口氣。

“父親此話何解？”我的心跳快了一拍，卻還是故作驚訝道。

和麥咚交換了一個眼神，麥咚示意我不要緊張。

“你可知道畢方是什麼身份嗎？”老爹正色道。

“他不是白澤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嗎？”我說道，“聽聞此次是他鎮守的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