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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若再敢來，來一船，殺一船！”

聲音遠遠傳出，卓凡眼中閃過厲芒，他又想起方才河盜殺人的殘忍場面。

右腳一挑，“咔嚓”一聲，船舷處的柵欄頓時脫落了丈許長的一塊，斷面足有海碗般粗，卻被卓凡輕輕一點，憑空向上飛出數丈來高！

所有人的視線都隨著橫木在空中盤旋，卻見卓凡一躍四丈來高，威風凜凜，彷彿蓋世的戰神。

“轟！”

卓凡一個鞭腿抽打在橫木的斷面上。

“咻——”

如同死神的催命符，橫木以極快的度，追趕上一艘小船。

“做賊的！讓我送你們一程！”

“啪啦！”

只是一聲響，整個小船裂作無數片，這是卓凡利用了真元劍勁的妙用，經過一段時間的泥丸修煉，即便是先天之氣，也可以分做剛柔之別的。

……

湖中的浪花拍打著船兒，船上寂靜無聲，極遠處，有片片哀嚎，倖存的河盜掙扎著被同伴救上了船，船槳搖得飛快，幾乎是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卓凡看著這一切，輕籲一口氣，他知道，河盜的膽色已碎，斷然不敢再來了。

回頭望，卻見一船的人都以莫名的眼光看著他，有崇拜，有愛慕，有畏懼，有警惕。

“少俠，咱們一船人都謝你的救命之恩，請少俠賜個名姓，我回去之後定然為你立祠，日日香火不息！”

一名富商模樣的中年男子頗為激動，帶著身後一群人向著卓凡作揖。

“哥——哥——，你沒事吧？這麼多血，可怎麼辦啊？”蘇小小抱回蘇淳，眼角溢位淚，哭的梨花帶雨，兩兄妹的感情顯然極深。

“你哥他死不了，放心，有金創藥沒有，在傷口上塗抹，及時換藥，沒有大礙。”

蘇小小一呆，才想到要謝過卓凡：“卓大哥……”

“不必謝我，大家相逢，便是有緣，請問，西疆青玄山的去處。”

蘇小小臉頰微微紅，整個人顯然有些嬌楚，全然不復那英武模樣。

“在西凌湖西岸登陸，往西北行一千里，便是青玄山所在，卓大哥，你這是……”

“多謝相告，後會有期。”卓凡將身一縱，彷彿沒有總量的羽毛般，飄然落在一隻小船上，那是方才混江龍的座駕。

抄起漿，在水面上一拍，那船便“嗖”得竄出去老遠。

蘇小小有些急，望著那遠去的身影，咬一咬嘴唇，嬌呼道：“卓大哥，還有一月便是真元劍派收徒之日，你莫非也是為此事而來？”

看到對方沒有回答，蘇小小微微垂頭：“卓大哥如此武功，若入真元劍派，那是鐵板釘釘的事……哎……”

一劍東來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天罡榜

西凌湖。數百里煙波浩渺。

有蘆葦，有白鷺，有艘艘漁船，漁夫們披梭帶笠，一張張大網向著湖裡撒去，蕩起一圈圈漣漪。

一艘破舊的漁船上，兩爺孫忙碌著，為了一天的生計。

“爺爺、爺爺，你快看啊，那人行船居然不要漿的，船好快啊，後面還拖著一條白浪，咱們兩人一起劃，都比不了那度……”一名垂髫少年，穿著粗布麻衣，用手一指江面，驚訝的叫道。

少年的爺爺剛撒了網，將網擱在船頭上，“吧嗒、吧嗒”的抽著旱菸，聽到孫兒一說，扭頭一看，竟然在瞬間繃直了身子。

只見從極遠處飛行來一條船，船長一丈，兩頭高高翹起，雕著蛟龍的頭像，船身沒有烏篷，極似一條小型的龍舟。

河風呼呼得吹，所有的漁夫立直了身子都將蓑衣裹得嚴嚴實實，然而這條小船的船頭上站著個少年，身著有些許灰白昏暗的薄衫，獨立船頭，呼嘯的河風竟然無法吹動那怕是他的一片衣角！

看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和淡然，初一看去，彷彿一個文弱的書生，但瞧得久了，便讓人覺察出一股子崢嶸之意，如同一柄入鞘的寶刀，即便藏的極深，也讓人感受到其不容人小視的鋒芒。

少年，便是卓凡，經過了風塵的洗滌，如今的卓凡，已然可以用一顆平淡之心，去看待往後的際遇。

卓凡的身後，船槳早已經扔在一邊，他嘗試過了，用船槳的滑行遠遠比不上如今——

直接將體內的先天真氣從腳下逼出，順著船體向水中噴出，木船尾部便形成了一條長長的白浪，反衝的力道激射，帶著船破浪而行。

這看起來極難，但是其實並不需要多少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