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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對付賈讎的恨意倒是遠遠地過卓凡。

“哼！我就知道，你這人不會如此好心，我這幾年來，潛伏在你南宮劍派，事事都不敢違拗，為的，就是這一刻！”

付賈讎臉上出現極端痛恨的表情，彷彿南宮雄與他有什麼血海深仇一般。

“你……”南宮雄有些意外。

“南宮雄！你一定想不通，我為何要幫助卓凡，你給我看仔細了！”

付賈讎猛地一扯自己臉皮——

“嘶——”

居然扯下一張人皮面具來！

“你……你是誰……”南宮雄大驚。

眼前，是一張恐怖的臉，一條條劃痕，割裂了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臉皮，都已經枯萎的如同爛泥一般。

“我？”付賈讎笑笑，卻使得他的表情更為猙獰。

“我是地獄來索命的惡鬼！十多年前，我便應該死了！南宮雄，你可還記得，十多年前的秋天，路過靈州城的何家父子！”

“何家父子！那父親……是名先天高手！”南宮雄自然不會忘了這事情，那是他第一次行暗算之事，放倒了一名先天高手，吸乾了真氣，而後殺人滅口。

“那兒子，當初應該被我一及碎心掌擊碎了心臟，拖出城外埋了！你……你到底是誰？”

“哈哈哈哈……”付賈讎突然狂笑，笑的比哭還難看。

“我……便是那何家的兒子，我的真名，叫做何成！付賈讎！——復家仇！南宮雄，想必你這些年忙著殺人奪真氣，一心只想著突破瓶頸，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吧！還有，我若是不說，你即便死了也必然想不到，我的心臟，是生在右邊的！哈哈哈……你身為先天高手，一掌之下，自信留不了活口，看也不看，便讓人將我拖出野外埋了！天不絕我——便是讓我從地獄中爬出，爬回來，找你報仇！”

南宮雄喘著氣，聽著對方那語氣，如同厲鬼索命，也不禁讓他心寒，不過他畢竟不是常人，在兩大先天高手的夾逼下，幾乎是身陷必死之局的情況，依然沒有露怯。

“你……你也算是個人物……潛藏在我南宮劍派數年，居然沒讓我現一點破綻！”

“哈哈！破綻！你知道那幾年，過得是什麼日子麼？你那一掌，雖然沒有致我於必死之地，可是也讓我身負重傷，一身功力，幾乎都廢了！哈哈哈……當時我在街頭乞討，連路，都走不直！路人瞧不起我，甚至連乞丐，都侮辱我！作為一個武者！那是最大的恥辱！”

卓凡站在一旁靜靜地聽，他從沒有想過，眼前這人，居然有過如此慘痛的經歷——

作為一個武者，有著武者的榮譽，去街上乞討，做乞丐，比殺了一個武者，還要難受！

“當時……我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多少次，我撐不過去了……但是我都默默支撐著，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當時便開始計劃，要接近你！當時，可是，你定然是知道我的容貌的，要靠近你，便要成為另外一個樣子！並且，即便讓你看見我的真容，也一定瞧不出破綻！——”

南宮雄渾身一顫，他知道，對方這滿臉的傷痕，是怎麼來的了！

“當年——我真下不了這個手啊，身體膚，受之父母，父親已經故亡，我怎麼忍心！可是，為了報仇，我到底是做了——每一次，上街乞討，被人侮辱，被人毆打，幾乎痛苦地想死的時候，我便在自己臉上劃上一刀……”

“我提醒著自己，我要報仇！從那以後，我在上街，滿臉的傷疤，是人，都會怕我！我一個人呆在一個角落，靜靜地看著路人，觀察著各色的行人，衣著，樣貌，神態，語氣！三年！整整三年，我現，我終於能夠將自己的神態，語氣，完全地改變！”

“而這三年的苦難……我的傷痕，居然不藥而癒，無論是經脈還是體魄，居然都得到一定的磨練！我的功力，又回來了！”

“再過兩年，我一直呆在深山……我自小，便喜好雕刻，三年的觀摩人世百態，讓我產生了一個新的想法，我要改頭換面出現在你的面前，一臉的疤痕自然是不行的！三年的領悟，加上我本身的手藝，又花去兩年時間，採集樹皮，樹膠，我終於創出了易容術，即便我的父親仍然在世，也絕對認不出我的模樣了……而這兩年，我瘋狂的修煉，不知是機緣巧合，還是老天有眼，我終於突破了先天！我知道，報仇的時候，到了！”

“到了靈州城，我大展拳腳，入了你南宮劍派，從此便一直在尋找機會，可惜啊，或許是我資質有限或者是以前受傷太重，入了先天之後一直沒有更高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