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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上到瑪丘畢丘去的實在不多。
“你說我講得對不對?”雨傘柄敲敲我的膝蓋,原來跟我在說話。
我抬起頭來,對這短髮方臉,塗著血紅唇膏的婦人笑笑,伸了一下懶腰,也不
回答什麼。
她的旁邊,一個亦是短髮瀏海的時髦女孩自顧自的在吃蘇打餅乾,不太理會看
來是她母親的人。
“累吧?”那個婦人友善的看著我,一副想找人講話的樣子。
“又累又餓!”我說。
“為了那一大堆爛石頭跑上一天的路,實在划不來,我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東
西,下次再也不上當了━━”她的聲浪高到半車都聽得見。
“吃餅乾嗎?”那個女孩對我說。
我拿了一片,謝了她。
“你呢!”又去問米夏。
“啊!謝謝!”
四個大人排排坐著吃餅乾,看不去有點幼稚園的氣氛,我笑了,趴到視窗去看
風景。
車子開了只短短一程慢慢的停了下來。
“怎麼了?”那個婦人最敏感,倒抽一口氣,一片餅乾咬了半邊,也停了。
“會車!”我說。
“會什麼車?這條鐵路只有早上來的兩班,晚上去的兩班,你亂講━━”收短
的雨傘又來敲我的膝蓋。
“緊張什麼嘛!”身邊的女孩瞪了她一眼。
“是你母親?”我笑著問。“”姑姑!歇斯底里━━”她搖搖頭。
因為車停了,一半的人亂衝下鐵軌,舉起照相機,對著那條已是巧克力色,咆
哮而來的憤怒河水拍起照來。
“看那條河,不得了啦!”那個婦人指著窗坍,臉色刷一下變了。
“整天只下了一點小雨,河能怎麼樣嘛!”她侄女看也不看,又塞了一片餅乾
。
車下的人孩子似的高興,左一張右一張的拍個不停,米夏也下車去了。
我經過一節一節車廂,走到火車頭上去。
車停著,司機、列車長、隨車警察和服務員全在那兒。
“怎麼突然停了?”我微笑著說。
他們誰也不響,做錯了事情一般的呆立著,那份老實,看了拿人沒辦法。
“是不是河水?”我又問。
也不置可否,臉上憂心忡忡的樣子。
“三十多公里外的那道橋,可能已經漫水了。”
終於開口的是一位警察。
“開到那裡再看嘛!”我說。
“這邊路基根本也鬆了。”訥訥的答著,竟是駭得要死的表情。
車外一片河水喧譁的聲音,遊客紅紅綠綠的衣服,將四周襯得節日般的歡喜起
來。
“預備將我們這三百多個乘客怎麼辦?”我對著他們。
“不知道!”慢慢的答著,完全茫然了。
窗坍的人,不知事情一般的跳上跳下,扳住車廂邊的橫柄做起遊戲來。
“再等下去,這兒也可能上水!”一個警察說。
我抬頭望了一眼左邊的峭壁山脊和右邊的河,再看看天色━━只是四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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