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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芸接話道:“一定是今天逛得太盡興,不小心著了暑氣,回屋裡歇下喝碗綠豆湯就好。”
趙慎琢順著她的意思點點頭。
素緗連忙將他扶回房中,那邊琴聲也止住了。不一會兒裴嶽棠過來問怎麼回事,丫鬟出去答了。
裴嶽棠只吩咐人小心伺候著,便離開了。
青芸皺了皺眉眉頭,“有點兒稀奇,先前我覺著侯爺把您當寶一樣,現在怎麼不進來關心關心?”
“不想打擾我休息吧。”趙慎琢不大想說話,翻過身去面對著牆,細想著晚上的計劃。
青芸見他不搭理人了,去外間坐著。
裴嶽棠快到亥時的時候才進屋,依然叫人在外間給他鋪好了被褥,然後進裡間看望新婚妻子。
“好些了嗎?”
趙慎琢將人渾身上下打量了一圈,點頭道:“好多了,勞煩侯爺關心。”
裴嶽棠笑了笑,“我不關心你,還能去關心誰呢?”
“你娘。”趙慎琢順口這麼一說。
裴嶽棠的笑意更深,“寶瑾說的是。好了,早些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待人一走,丫鬟們關上門,趙慎琢立刻下床,這一次他沒有在屏風周圍設定機關,而是輕輕的開啟窗戶,青芸此時略顯得鬼鬼祟祟的縮在窗下,在趙慎琢的幫助下,從窗子翻進屋內。
“就按著先前說好的,你躺在床上裝睡,要是其他丫鬟或者臨陽侯來叫你,千萬別出聲,裝成熟睡即可。我去去就回,很快的,你不必擔心。”
青芸仍有些擔憂,“萬一侯爺……在我身上那什麼……”她囁嚅幾句,聲音漸漸的小下去,沒敢再說。
趙慎琢從嫁妝箱子裡摸出一樣東西,塞給青芸,“他要是圖謀不軌,你就趁機把這個硬塞進他嘴裡。這麼個病癆鬼,不會打不過他吧?”他沒有等回答,立刻轉身躍出窗子。
青芸攥緊小小的藥丸,可又怕把它捏碎了,抓也不是,鬆手也不是,手心裡出了一層汗,透過窗子的縫隙,看著趙慎琢的身影極快的消失在夜幕下。
作者有話要說:
☆、夜探
儘管夜幕降臨之後,四下裡昏暗一片,但趙慎琢如同一隻靈敏的貓,輕盈的跳躍在侯府的房頂或者竹林中,輕車熟路的奔向白日裡發現的可疑之處。
他料到半夜裡侯府內必然還有人走動,卻沒料到站在盆栽院內的人竟然是裴嶽棠的表弟,鄭慕棠的親哥哥,似乎名叫……
趙慎琢想了想,沒能想起來,這個沉默寡言而相貌普通的人實在是太容易被忽略。
他不知此人是否身懷武功,不敢鬆懈,暫且離開盆栽院,去往其它地方查探。
誰想,等他失望而回,盆栽院裡的那道人影猶如紮根的松柏,直挺挺的立在原地,抬頭望著明月,唯一的動作是不停地往嘴裡灌酒。
趙慎琢覺得奇怪,這慕棠的親哥哥白日裡還一副正常的模樣,怎麼到了深更半夜就跟丟了魂似的?
他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索性拾起一粒石子,正要彈嚮慕棠的親哥哥。忽地,那人像沒了氣力,酒壺從指間滑輪,清脆的碎裂聲在寧靜的夜晚轟然炸響。
趙慎琢鬱悶至極,在一連串腳步聲中矮下身子,盡力把自己隱匿在一片陰暗裡。
燈籠的光芒照亮幽暗的庭院,巡夜的護院半包圍慕棠的親哥哥。
“誒?表少爺,是您吶。”領頭的客客氣氣的說。
慕棠的親哥哥目光呆滯的掃他一眼,一言不發,徑自離開,鬆散下來的衣襬拖在地上,在黑夜裡如同無腳的幽魂。
護院們面面相覷,直到這位表少爺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才小聲嘀咕起來。
“表少爺不會是又犯癔症了吧?”
“哎呀呀可別,”接話的人打了個哆嗦,“上回發癔症,打了表小姐一巴掌,又逮著路過的侯爺又哭又鬧,嚇壞了老夫人,若是衝撞侯爺令病情加重,那可不妙。”
“依我看,明日一早去稟告老夫人吧。”
護院們邊說邊離開盆栽院,整個院子歸於平寂,趙慎琢輕輕一躍,快速掠到掛著厚重大鎖的房門前。他拿起大鎖,輕輕敲打側耳傾聽,又藉著月光仔細研究一番,隨後從隨身的小包裡摸出幾樣工具,兩三下,隨著細微的“咔噠”聲,鎖開啟了。
推開門,月光跟隨著他的身形,傾洩而入。一排排木架和牆邊的木箱展現在眼前,他大喜——臨陽候府的寶物就藏匿在這個清幽的盆栽院裡!
事不宜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