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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過拳腳,與阿京比劃兩下竟不落下風。
裴嶽棠笑眯眯的表示,等武功大成,便能和趙慎琢一起走遍江湖、行俠仗義。
這段時間裡,除了去茅房,裴嶽棠無時無刻不黏著趙慎琢,彷彿是要嫁接的植物,直接長到人家身上。無論是床上,還是桌邊、庭院中,總能看到兩人挨在一起的身影。
裴嶽棠說,這是以前單相思的太久所導致。
趙慎琢便隨他去,但是在殺父真相之下,這樣的日子未免太過輕鬆愉悅,在晚間,他必須攥緊裴嶽棠的手才敢睡覺,還不敢熟睡,稍有一絲動靜便要睜眼檢視。
他始終有一絲絲不祥的預感。
八月的靈武,雨水最多,淅淅瀝瀝的雨下了一陣又一陣,一道急促的馬蹄踏著泥水,飛馳過寧靜的街道,停在裴宅門口。來者敏捷地躍下馬背,急促地敲響大門,暗地裡無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杜錚?”趙慎琢見到來者,心中升起一絲欣喜。
杜錚向他打招呼,想笑卻在看到裴嶽棠時完全笑不出來。
“聖上已經知曉韶王的意圖,尋了些藉口將他軟禁在府中思過,半年不得出府,另外朝堂上下嚴查其黨羽,目前抓了幾個人了。聖上命我帶人將你抓到的韶王人馬就地格殺。另外……”他抬手摸了摸胸口,猶豫不決。
裴嶽棠緊盯著他的手,不知怎地一陣陣心慌氣悶。
“杜兄有話直說。”
杜錚閉目搖頭,最終還是將懷中書信拿出來,“令堂……於二十三天前過世了。”
裴嶽棠聞言,猶如被一道驚雷劈中,雙腿一軟,跌坐在凳子上,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眼眶。
趙慎琢無法置信,只聽杜錚繼續說道:“聖上感念老侯爺的功績,特命瞿貴妃操辦老夫人的喪事,會與老侯爺合葬在一處。至於侯爺……聖上的意思是,靈武距離帝都山高水遠,來往極為不便,加上侯爺身有要職,不必回京奔喪。萬事有聖上親自過問,所以請侯爺無需擔心。”
裴嶽棠重重一拳砸在桌面上,震得茶盞翻倒,手指上的疼痛敵不過心中熊熊怒火。
他氣極了。
哪裡有母親過世,不讓兒子奔喪的道理?!
杜錚雖然認為聖上的做法很不地道,發火是情理之中,但仍被裴嶽棠的反應嚇住了,這哪裡有半點第一次見面時溫雅謙和的樣子,簡直……下一刻恨不得舉刀殺上皇宮去。
趙慎琢低聲對杜錚說道:“沒辦法通融嗎?”
杜錚無奈,“聖上明確說了,臨陽侯若是敢抗旨回去,直接拖到菜市口按謀逆罪處斬。”
“……”趙慎琢想了想,又問道:“你們的人會留下來監視臨陽侯嗎?”
“這倒不會。”杜錚霍然睜大眼,“你該不會是想……”
趙慎琢用點頭替代了說話,既然鷹天府的人不監視,那就再好辦不過了。
想到慈祥和藹的裴老夫人,趙慎琢欠她一聲“對不起”。裴嶽棠是虛情假意對鍾寶瑾,但裴老夫人顯然對兒媳充滿了期待。
杜錚假裝沒聽到過趙慎琢的話,裝模作樣的又叮囑幾句,含蓄的告知了他們鷹天府的動向,然後起身告辭。
裴嶽棠無動於衷,趙慎琢等人走了之後,上前握住他的手,“嶽棠,我陪你回去祭拜裴老夫人。”
裴嶽棠緩緩地抬起頭,通紅的眼中有未消退的憤怒,也有聽到趙慎琢的話之後的感激,許久,他點點頭,“出發之前我要見一見史應忠。”
作者有話要說:
☆、合作
儘管上一次見面時的交談很不愉快,但忠記糕餅鋪依舊按照約定每五日送來一盒紅豆糕,從無間斷。所以裴嶽棠閉門不出半個月後,頭一次出門是去逛街買點心,便一點兒也不奇怪。
糕餅鋪裡不見荊叔的蹤跡,夥計們對他隻字不提,也沒有主動請老闆過來。
裴嶽棠和趙慎琢商量一番,挑選幾樣糕點叫夥計打包好。付好錢,他才不鹹不淡的問道:“你們老闆呢?我有筆生意要和他談一談。”
夥計深諳其意,忙熱情的端茶請坐,“小的這就是去喊,侯爺稍微等等。”
他們還是坐在頭一回談紅豆糕的那間屋子,外面客人來來往往,熱鬧的很,要的就是這樣的不清淨。
沒一會兒,忠叔來了,臉上掛著為人所熟知的和藹笑容,腰上的圍裙還沒來得及摘下,不停搓著的雙手上還有面粉的痕跡。
不管他這副樣子是有意無意,裴嶽棠裝作沒看見,面色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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