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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棠?唐兄?”裴嶽棠喚道。
鄭慕棠被嚇了一跳,但躲過了唐堪的攙扶。她驚訝的上前來,問道:“表哥,表嫂?你們怎麼回來了?”
她聽說聖上不準表哥回京祭拜的事,現在表哥出現在帝都城外,那可是抗旨的大罪。想到這,她不由的緊張起來,看向唐堪。
唐堪忙說,“放心,我不會向聖上提起一字半句。”
“我回來祭拜母親。”裴嶽棠拉著趙慎琢起身,“這會兒便要回靈武了。我離開這段時間,娘她怎麼樣?”
他不是怕娘也是遭聖上毒手,因為聖上需要人質。而是他真的很想知道他不在身邊的時日,娘究竟過的如何。
“你走後,舅媽還是老樣子,時常說要照顧好自己,等著表哥你回來一家團聚。但是……以前落下的病根,到底……”鄭慕棠哽咽著說不下去,低頭抹淚。
裴嶽棠擦了擦眼角,又問:“現在家中如何?姑姑她怎樣了?”
好一會兒,鄭慕棠才開口:“侯府有老管家照看,我們一直在鄭家宅子住著,聖上說是體恤功臣遺孤,每月按時發銀子又派了些人來伺候著,但娘說這是聖上在監視我們呢。其他親戚家中,亦是如此。”
氣氛比這陰沉沉的天色更為壓抑,裴嶽棠長長的嘆口氣,卻舒解不了心中愁悶。
唐堪忽然插嘴,“嶽棠兄放心,聖上不會對他們怎樣的。”
“不用麻煩你。”開口的卻是鄭慕棠,“娘已經給我定下親事,我們以後少來往為妙。”
“親事?”裴嶽棠飛快地看眼面色深沉的唐堪。
“是啊,”鄭慕棠雙眼越發的紅,“哥哥他瘋病越發的厲害,娘怕再這麼下去會影響我嫁人,所以說好了一門親事。對方也是勳貴,不過不在朝中做官,我們兩家結親可省去不少麻煩。”
“雋棠怎麼了?”裴嶽棠知道當初在茶水中摻入杜鵑花的是鄭雋棠,私下訓斥過一頓,猛然聽聞他瘋了,不免還是關心為主。
鄭慕棠瞥一眼表哥表嫂,低聲道:“……他自小就有點問題。”
她沒有說實話,看錶哥表嫂破鏡重圓,恩愛有加,何必給他們平添煩惱和堵心的,要怪只能怪哥哥死腦筋。
裴嶽棠微微嘆氣,沒有再追問。
鄭慕棠繼續嫌棄唐堪,抱著自己的手臂彷彿怕他在糾纏上來,“我們兩家再沒有結親的可能,你那公主娘從未看得起我們鄭家,更何況你接近我還不知是為了什麼其它目的!”
“冤枉啊!”唐堪大叫。
“得了吧。”鄭慕棠擦去眼淚,“你少在我舅舅舅媽面前放肆。”她再也不去看唐堪,對裴嶽棠說道:“表哥放心當差,我們一家在帝都會過的好好的。我未婚夫年輕有為,商界俊秀,對我又好,我嫁過去做少夫人,日子好著呢。”
裴嶽棠點頭道:“你幸福就好。我會盡快解決靈武那邊的差事,讓你們好安安心心的過日子。”
鄭慕棠笑了,“嗯,我等表哥表嫂回來!”
時候不早,再不各自回去,等下雨這路就不好走了。鄭慕棠帶著丫鬟匆匆離去,唐堪想挽留,可話最終還是咽回了肚子裡。
“唐兄也多多保重。”裴嶽棠抱拳,“多謝你這些年的幫助。”
唐堪訕笑,他幫助裴嶽棠的時候,何曾沒有向聖上告過密,之後又幫人拆散裴嶽棠和鍾寶瑾。
現在這表妹夫當不成了,家裡也不想回去了,天高海闊他要好好遊歷一番。
“嶽棠兄也多保重。”
“嗯。”裴嶽棠牽起趙慎琢的手離開。
走到山腳時,暴雨傾盆而至,路邊有一處土地公廟,常年有人修繕照看,路過的人也會進來上香拜拜,所以環境乾淨整潔,兩人便進來避雨。
站在土地公像面前,趙慎琢盯著石像底座上山嶽大海的紋路,一個激靈,興奮的剛要開口說話,裴嶽棠突然問道:“阿慎,你想自己的爹孃嗎?想回去陪一陪他們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不離
趙慎琢側頭望著裴嶽棠,後者也深深的看著他。
無言中,眼神似有千言萬語。
趙慎琢正色問道:“想,更想和你一起去看望他們。”
裴嶽棠上前一步,想抓住趙慎琢的手,卻被後者躲開。
“如果你想說,你回靈武,我去找我爹孃,然後等所有的事情擺平了,在某一個時間我們在這裡再會,”趙慎琢目光堅定,縮在背後的手卻在微微顫抖,心頭不知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