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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偽裝,將物件全都藏在房樑上後,趙慎琢無聲的落在地上,看到紅素衣正對掀開的一塊地板感興趣。
“讓奴家想想,你們為何放著一塊好地方不藏東西,非得上房梁。”她纖長白皙的手指繞弄著垂下的一縷頭髮,“趙郎君不可能發現不到。”
趙慎琢道:“這是別人安排的宅子。”說著,他卻把裝有銀元寶和銀票的匣子丟進去。
紅素衣眨了眨眼,輕笑道:“原來你們這是順勢而為,藉機反而摸清對方佈局,製造假象。”
趙慎琢抱拳,“瞞不過紅前輩。”
紅素衣看著他將地板恢復原處,後退到軟榻上,舒舒服服的半躺下來,目光深深,問道:“一路過來,奴家看的出臨陽侯此時處境險惡,你護他到了靈武,為何還要繼續摻和下去?莫不是臨陽侯付的報酬極為豐厚?奴家昨日看他採買東西,也不與販子殺價,想必家裡定然富裕。”
光臨過侯府寶庫,見識過諸多寶物的趙慎琢肯定了紅素衣的最後一句話,“此前有諸多虧欠,必當不遺餘力來彌補。”
“哦?”紅素衣手撐著腦袋,“那你認為你們之間是何種關係?”
趙慎琢說不上來,思考許久,遲疑道:“類似於債主和欠債的吧。”
“噗——”紅素衣掩嘴大笑,髮髻上的珠子“叮叮”亂響。良久,她平復下來,“那你這虧欠是得欠多少黃金白銀,要拿命來償還。我說——難道你們不能成為朋友,或是更親密的關係?”
“更親密的關係?”趙慎琢蹙眉,
紅素衣輕咳一聲,“例如生死相交的結拜兄弟。”
趙慎琢很肯定的搖頭,“不可能。”
紅素衣問道:“難不成趙郎君覺得高攀不上?”
“不是。”
“那是為什麼?”
趙慎琢看她一副認真追問的神情,無奈道:“臨陽侯……並不適宜深交吧。”
紅素衣略一挑眉,望向房梁,眼珠子轉了一轉。
趙慎琢剛才說話有些許的遲疑,而他自己壓根沒覺察到。
看來,這一趟有好戲,必定不虛此行了。
想了想,紅素衣朗聲笑道:“奴家卻覺得臨陽侯待身邊之人溫柔體貼,重情重義,不僅可以結交為摯友,託付終生也是極好的,可惜奴家已經有愛慕的人了。”
趙慎琢不知要如何與她說起在侯府時的事情,又轉念一想,紅素衣是闖蕩江湖十數年的前輩,識人比他精準的多。
難道離開帝都,臨陽侯變得不止是更開朗些,還有別的?
他不由地陷入沉思。
紅素衣觀察到他神色的變化,滿意的打個哈欠,閉眼歇息。
晚飯前,裴嶽棠才回來,手裡捏著一隻糖人,說是衛霖送的謝禮。他將糖人插在筆筒裡,對目光炯炯的兩個人說道:“唐堪今日早晨離開靈武了。”
對於他的離去,趙慎琢感到意外,但一想又覺得可能沒那麼簡單,“他或許不是真走。”
“嗯。”裴嶽棠點頭,倒了幾杯熱茶先送到趙慎琢面前,“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他之前暗中拿走雙魚佩,現在明的不行,定會使我們放鬆警惕,暗中再來。”
趙慎琢道:“不如將雙魚佩暫且交由我保管,以防萬一?”
裴嶽棠當即搖頭,捂著腰帶,“怎可叫趙少俠遇險?”
趙慎琢嘆道:“你遇險,我還是要救你的。”
裴嶽棠眼睛一亮,卻說道:“不妥,還是在我這裡放著吧。”這件能招致滅族之禍的東西,萬萬不能讓趙慎琢沾染半分。
趙慎琢還要再勸,紅素衣抓住他的手臂,搖搖頭。
裴嶽棠趁機岔開話題,“你們今日外出查探的怎樣?”
“趙郎君將奴家易容成一個老婆婆,他是個老頭……”紅素衣說到這裡,注意到裴嶽棠若有所思,忙補充道:“我們偽裝的是姐弟,奴家可不喜歡與他這樣的小郎君扮作夫妻。我們出去走了一圈,門外有人監視,街上的人比昨日少了不少。”
裴嶽棠喝口茶,緩緩說道:“很好,我還怕他們不來。”
趙慎琢明白他的意思,問道:“今日在衙門,可有什麼情況?”
裴嶽棠將衙門裡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給他們聽,“……另外,與我來往最多的是甄刺史和葉文武。”
“好,我今夜去查探二人家宅。目前城內,尚無認識的乞丐可以打探訊息,我明日再找一找。”
裴嶽棠關切道:“請趙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