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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威也撐起了身子,彷彿不情願似的拿起釣竿。
兩個人分別選擇了蛙聲密集的地方開始垂釣。
這個王彪很有意思,有蕭劍在的時候,總是一副慵慵懶懶,漠不操心的模樣;而一旦離開了蕭劍,也能像大哥一般自有主張。
釣青蛙是有時間侷限的,一般都是在清晨。這個時辰湖面清涼,各種蚊蟲都聚集在蘆葦叢中。受食物的誘惑,青蛙也都追蹤而來。一旦太陽昇起,蚊蟲便會四散而去,青蛙也就隨之各奔東西,再想集中捕獲就不可能了。當然,晚間之後,蘆葦叢中還會蟲蛙彙集。如果想在黑暗中捕獲青蛙就不能用垂釣的方式,那要拿上一支長柄的手電筒直接鑽入蘆葦叢中,強烈的光束會使青蛙一瞬間陷入懵懂,老老實實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自然而然唾手可得。但是,黑夜之中鑽入這荒無人跡的蘆葦叢,首先必須具備足夠的膽量。
血色記憶(七)(2)
太陽漸漸升起來了,湖面上水波粼粼,閃爍著萬點金光。幾條小船在湖面漂浮,有人站在船上撒網捕魚。野鴨不時竄起,撲打著翅膀飛躍一片湖水,然後又倏然下墜,重新落入水中繼續遊弋。
王彪和楊威經過一個早晨緊張的垂釣,收穫甚豐,兩隻長長的布口袋已經墜墜沉重了。蘆葦叢中蛙群散盡,再也釣無可釣,兩個人只得鳴金收兵。回到岸邊,收拾好釣竿等一應傢什,然後各自把沉掂掂的布口袋牢牢地系在了腳踏車的後座上。變成囊中之物的青蛙仍在口袋中掙扎跳躍,呼鳴聲聲,鼓譟不停。
收拾停當之後,兩個人再次席地而坐,稍作小憩。
楊威又掏出了那盒八達嶺煙,抽出一支衝著王彪故意挑逗:“你丫的抽不抽?”
王彪伸手奪去:“不抽白不抽。”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笑了。
楊威抽著煙,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今天收穫真不小,能他媽的燉上一大鍋。”
王彪似乎有些犯愁:“這麼多,咱們兩個人也吃不了呀?”
楊威一臉壞相:“吃不了,咱們留著下頓吃,就是不給丫的蕭劍吃。”
“你丫的真是小心眼。”王彪鄙夷地反詰,“人家蕭劍有什麼好吃的可都是想著咱們倆兒呵。”
楊威撲哧一樂:“我也就是賭氣這麼一說,你丫的還當真了。再說了,我攔得住他麼,他丫的兇起來,我他媽的還真是有點怕。”
“你丫的就欠對你兇。”王彪興災樂禍。
楊威涎著臉:“兇點沒關係,就是千萬別真動手。”
“你丫的還真是欠揍。”王彪故意恐嚇。
“別介呀。”楊威嘻皮笑臉,“我認?,蕭劍不在,我聽你的。”
“這還差不多。”王彪網開一面,“這樣吧,咱們回去後,把這些蛤蟆收拾乾淨了,送到蕭劍的家裡,讓郝奶奶給咱們燉好。等蕭劍回來,再叫上蘇婷婷,大家晚上一起吃。”
“還要等到晚上呀,我現在就恨不能抓出一隻活蛤蟆咬上一口。”楊威不甚情願。
“你丫的聽不聽?”王彪瞪起眼睛。
楊威慌忙服軟:“你丫的別兇,我聽還不行麼。”
王彪得意地笑了:“那好,咱們一言為定。”
楊威怱然若有所思:“要是田麗能在就好了。”
王彪瞥了楊威一眼:“怎麼,你丫的惦記不上蘇婷婷,又惦記田麗了?”
楊威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沒辦法呀,誰讓咱惹不起蕭劍呢。不過,田麗也不錯,瘦瘦的,很秀氣。”
“我看呀,你丫的還是死了這份心吧。”王彪刻意提醒,“別忘了,她哥哥可是小混蛋!”
楊威十分不忿:“小混蛋怎麼了,憑咱們還怕他不成?”
“不是怕,是少惹麻煩。”王彪勸說,“再說了,人家田麗還是個小女孩。”
“不就才小二屆麼,也快長熟了。”楊威不認同,而且頗為神秘地小聲說,“告訴你,田麗的小胸脯也鼓起來了。”
“你丫的真是個臭流氓,一雙賊眼專看人家女孩子的胸脯。”王彪笑罵。
楊威厚顏無恥:“我他媽的還想扒開了看呢。”
“不陪你丫的說這些流氓話了。”王彪站起身,“咱們打道回府吧。”
楊威似乎意由未盡,但也隨著站了起來。
兩個人飛身騎上腳踏車,原路返程。
血色記憶(八)(1)
一毛錢買回兩大捆菠菜,足足有十多斤重。郝奶奶一隻手提一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