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東面是沒有通道的大片民房。從路口往南，道路兩旁排列著一家緊挨一家的商業門面，人流熙攘，車輛穿梭，是一條繁華喧鬧的商業街。享譽京城的西安飯莊就位於道路東側，是一幢大屋頂式的二層小樓。

西安飯莊原本是一家專營羊肉泡饃的小飯館，規模不大，門面也不顯眼，屬於那種物美價廉的風味小吃店，在北京城並沒有什麼的名聲。之所以如今蜚聲京城，那是源於一件充滿傳奇色彩的歷史事件。

五六年十月的一天，臨近中午時分，一位身材高大魁梧，面孔親切熟悉的人突然推門而入，身後跟隨著幾位似曾相識的軍人首長。一位年輕的服務員眼前倏然一亮，驚喜地脫口而出：

毛主席！

整個飯館頓時沸騰了，前廳的服務員、後廚的大師傳、還有眾多就餐的食客一齊蜂擁圍簇上去，一張張激動的面孔仰望著敬愛的偉大領袖……

那天，毛主席出人意抖地在西安飯莊吃了一頓陝西風味的羊肉泡饃。

據說，毛主席當天是在彭德懷元帥的陪同下去往西郊機場送行一位外國首腦，回程的路上突發奇想，提出要吃久違的羊肉泡饃。陪同的彭德懷元帥是出了名的彭大膽，不顧中央明令的紀律約束，自作主張答應了毛主席的要求，在隨行人員的指引下，一行人天方夜譚般地出現在西安飯莊。

血色記憶（六）（2）

又是據說，毛主席當年在革命聖地延安領導中國革命，十餘年運籌帷幄，對延安人民懷有深厚的感情，也對地方風味羊肉泡饃情有獨鍾。全國革命勝利以後，毛主席進駐了北京的中南海，日理萬機之餘，常常懷念延安窯洞的歲月，也勾起了對羊肉泡饃的回味。那熱騰騰香噴噴的大碗羊肉泡饃彷彿飽含著濃濃的革命激情，也彷彿記載著轉戰陝北的艱苦歲月……

毛主席隨心所欲，彭元帥膽大妄為，兩個人合謀演繹出一幕垂頌千古的傳奇佳話。

西安飯莊由此聲名鵲起，享譽京城。北京市的相關領導對此殊榮更是誠惶誠恐，不敢等閒視之。於是，緊急撥下專款翻建店堂，又從陝西聘來風味廚師，再請著名書法家題寫店名。幾個月後，一幢大屋頂式的二層小樓拔地而起，門前懸掛著醒目的燙金牌匾。從此，這家專營羊肉泡饃的小吃店變成了主理陝西風味菜餚的大飯莊，敢與豐澤園、翠花樓等名家食府相媲美。

大凡據說都不要信以為真。況且，這個據說涉及偉大領袖毛主席的生活行蹤，還牽扯到廬山反黨集團的頭子彭德懷，一旦您以訛傳訛，弄不好會治您一個大不敬的罪過，再或許說您為彭德懷鳴冤叫屈，同樣夠您喝一壺的。

時者運也，人是如此，一個小小的飯莊居然也同此理。

蕭劍、小袁子和小線兒步入西安飯莊，選擇一個僻靜的餐桌坐下。

小線兒衝著小袁子：“你丫的去開票。”

蕭劍站起身，欲搶著去開票。

“你別動，說好的我請客。”小袁子攔住蕭劍，“說吧，你們二位想吃什麼菜？”

蕭劍毫不客氣：“到這裡來一定要吃紅燒牛尾和扒肉條。”

小線兒態度隨便：“其它菜你就看著點吧，別忘了要三瓶啤酒。”

小袁子起身去向點菜開票的櫃檯。

小線兒遞給蕭劍一根牡丹煙：“來到新街口，我想起一個人。”

“想起誰了？”蕭劍漫不經心地點燃煙。

小線兒壓低聲音：“一個叫小混蛋的頑主。”

蕭劍睜大眼睛：“你認識？”

小線兒搖搖頭：“我只是聽說過。”

蕭劍表示：“我也是早有耳聞。”

小線兒危言聳聽：“聽說，這孫子很厲害，下手特別黑，稍不如意就叉人。”

蕭劍不以為然：“傳得邪乎，一把破叉子又不是孫悟空的金箍棒，嚇得住誰？”

“你當然不怕。”小袁子開完票回來，接上話喳，“一般人誰惹得起？”

小錢兒有點談虎變色：“這丫的是個亡命徒，還是別遇見好。”

蕭劍嘲笑：“你們倆也是稱霸一方的大頑主，一個小混蛋就被嚇成這樣？”

“哪個怕了？”小袁子被激上火來，“如果有機會，我還真想會一會這孫子。”

小線兒火上澆油：“誰要能把小混蛋滅了，那在北京城可是拔了頭份兒。”

蕭劍面色陰狠：“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一旦撞上了，算是他小混蛋活該倒黴！”

小袁子和小線兒都向蕭劍投去敬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