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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都是野傳,千萬別真信。現在階級鬥爭那麼複雜,到處都在抓別有用心的謠言惑眾之徒,一旦您以訛傳訛,不小心被階級覺悟高的人聽去,那您可是要大禍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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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記憶(二)(1)
蕭劍在甘家口小袁子和百萬莊小錢兒兩大頑主的陪同下,一大早從德勝門乘頭班的長途汽車來到小湯山。這兩丫的鑽進澡堂子去泡溫泉,蕭劍獨自向北徒步去往秦城監獄。
小湯山這地方還有一個聞名京城的特色,方圓之地遍佈地熱溫泉,因而開設了多家浴池。昨天,在老莫餐廳,小袁子和小線兒一聽說蕭劍今天要去秦城監獄探望老爸,立刻很仗義的表示要陪同前往。蕭劍明白,這兩孫子仗義不假,藉機去泡溫泉也是真。反正這兩孫子都是靠拂爺供養,花不盡的不義之財,陪著自已請吃請喝,不宰白不宰。
小袁子大名袁小軍,長得像女孩子一般眉清目秀,實際上卻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這丫的家住甘家口8號院,父親是三機部的司長,被打成了叛徒。小線兒姓齊,大名齊衛東,人長得一點也不線兒,膀大腰圓,虎頭虎腦。這丫的家住百萬莊子區,父親是建設部的局長,也成了走資派。這兩丫的都是各霸一方的大頑主,手下都有一群敢打敢拼的小玩鬧,也都強吃著十幾個偷錢包的拂爺。
蕭劍最先認識的小袁子。那是夏天,蕭劍同部隊大院裡最要好的兩個哥們兒王彪和楊威去八一湖游泳。說起來真是荒唐,部隊大院裡原本有一個大型的游泳池,可警衛連非要搞什麼“自己動手,豐食足食”,硬是把游泳池改成了養魚池。暑熱當頭,大院裡的孩子們無處游水,於是紛紛跑到距離最近的八一湖享受暢泳的快樂。漸漸地,這個人工挖成的野水湖便成了部隊大院的孩子們控制的地區。蕭劍、王彪和楊威三個人是大院子弟中份兒最大的頑主,綽號三劍客,來此游泳理所當然如入無人之境。
天氣真他媽的熱,太陽火辣辣的,烤得地皮都燙人。三個人在北岸樹蔭最濃密的地方鋪上長條的浴巾,三下五除二剝去身上的衣服,一個猛子扎進清涼浸人的湖水中。王彪的父親是某軍的副政委,少將銜。楊威的父親是某軍區的副司令,也是少將銜。蕭劍的父親未入獄之前在總參任職,中將軍銜。三個人同歲,也是同學,又同是青少年體校武術隊的學員。說來是緣分,三個人從上幼兒園開始就在一個班,一直到中學都沒有分開過。同樣軍人家庭,同樣住在將軍小樓,又同樣喜歡舞槍弄棒,日久天長,三個人結成了形影不離的好夥伴。上中學後,三個人都發育成結結實實的大小夥子。說來還是緣分,三個人幾乎是同樣的身高,同樣的肌肉發達,又同樣穿著父親當年的舊式軍裝,遠遠看去幾乎難以分辨清楚誰是誰。只是王彪的膚色黝黑,更顯威猛,兩眼一瞪猶如凶神惡煞。楊威外表白淨,含威不露。而蕭劍卻是有著沉穩的氣質,剛毅的神色,兩隻眼睛咄咄逼人。三個人在大院裡從小頑皮出了名,長大後更是鬼見愁,特別是爆發了文化大革命,學校停了課,家長受運動衝擊自顧不暇,三個人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肆無忌憚地在大院裡惹事生非。三個人拳腳好,打架不吃虧,又是非常仗義的好哥們兒,只要戰端一開,三個人同仇敵愾,奮勇爭先,幾乎每每都要把對方打個落花流水。由此威名大振,在大院裡無人敢惹,自然而然就成為大院裡份兒最大的頭號頑主,連那些警衛戰士見之都倍感頭疼。有一次,三個人到警衛連的菜地偷西紅柿吃,被看護的戰士發現,蕭劍讓王彪和楊威快跑,自己留下斷後,結果被抓個正著。蕭劍滿不在乎,衝著警衛戰士嘻皮笑臉,說自己是被父母撇下的苦孩子,求解放軍叔叔慈悲開恩。誰知,那個警衛戰士是個新兵,以為自己抓住個小偷立了大功,非要把蕭劍押去保衛部。蕭劍惱了,表面上裝作順以,暗中搜尋時機,乘小戰士不備突然出手,一個大背胯把小戰士摔出丈餘遠。然後吹著口哨,揚長而去。
此事令蕭劍更是聲威大震。
三個人在水裡泡涼爽了,也遊累了,爬上岸來坐在樹蔭下休息。
蕭劍掏出帶錫紙的香山煙,丟給王彪和揚威一人一根,三個人神氣活現地吞雲吐霧。
王彪躺在浴巾上,仰面朝天,百無聊懶地一口一口噴吐著菸圈,渾身黝黑的肌膚在陽光下閃著油亮。揚威叼著煙,眯著眼睛,偷偷地左右窺視著女孩子們裸露的大腿和凸鼓的胸脯。蕭劍看著揚威色眯眯的樣子,同時發現這丫的窄小的三角泳褲的中央有些蠢蠢欲動,不由得嘲笑: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血色記憶(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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