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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福,雨露倒也均分。
可是事情就在老太爺走的那晚出現滑脫命運的轉折,喪父的賈友仁在祠堂跪坐一夜守靈,最是悲傷痛苦的時候卻有柔和琴聲傳來,那琴聲不是什麼大家水平,卻聲聲安慰進他的心坎,陪了他整整一夜也未斷絕。
自此賈友仁的心就不自覺偏向善琴的綠蠟,再加上老婦人對皮影戲出身的紅玉不喜,人心本就是偏的,這一偏再偏,整個的就放在了綠蠟身上。
不安寂寞的紅玉夫人紅杏出牆,和一赤身*的長工在床上被綠蠟捉姦在床,最後浸了豬籠雙雙喪命。
說道最後連翹夫人聳了聳肩膀,喝口茶潤潤嗓子,總結道這要是擱我身上,立馬收拾包袱走人,光明正大的出牆去!
斜插玉簪上的翡翠墜子隨著她的動作搖擺不定,在陽光下如同星辰調皮閃爍,臉上的笑容耀眼逼過陽光,就如她直爽的性子。
這世上總有些人,生的模樣像火,活的姿態也像火。
鎮定許多的賈仁友被她的話氣得兩撇鬍子抖個不停,最後卻還是親熱地和小嬌妻你儂我儂。
流樹看著賈仁友眼底對嬌妻的愛意,眼裡的諷刺漫上勾起的嘴角,任是當年情深,此刻琵琶別抱,相濡以沫的夢境再華麗,一拉緊就會扯破!
一直用餘光密切注意賈仁友的陳慎沒有錯過,當提到紅玉被捉姦在床浸了豬籠的時候,賈仁友一瞬間變得莫測的表情以及眼底深埋的悔意。
很俗套的大宅門厲鬼復仇劇情嘛,這個作者,哦也就是蔣快聰的智商餘額明顯不足啊,以前寫文時情節明明很出人意料的,現在弄得這個世界裡發生的橋段也那麼爛俗,拉低了陳哥出手的回頭率不說,會被棄文刷負的好吧!
拖回漫天撒歡的思緒,手中杯盞輕落,陳慎神色嚴肅起來:“請指明屍身所埋,除去厲鬼!”
陳慎漂亮的臉這麼一板,冷氣嗖嗖360度無死角外放,一瞬間竟有種神聖遙不可及之感,賈仁友心頭一凜,想想這二人竟然平安在此處住了一夜,自然是有本事的,不如把根結拖出來解開,這賈家老宅不能毀在自己手裡啊。
“我可以把墓的位置告知兩位,卻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兩位對紅玉下手時留些分寸,不要趕盡殺絕,”賈仁友沉沉嘆了口氣,眼底滿是祈求,“無論何種罪孽,都報應到我身上罷,這是我欠她的啊!”
說到最後,竟然激動得落下淚來,連翹剛想出聲阻止,他卻大力擺了擺手,此刻的他像個平凡中年漢子,眼底沒有商人算計的光,神情堅定得像是鐵匠手裡的重錘。
他們兩個也不是逢鬼必誅的老古板,到時見機行事就好,便迭聲應下來。
明明是打算一力承擔所有罪孽,賈仁友說出此話整個人卻像是摘掉了揹負多年已不堪其累的枷鎖,一直緊皺成川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賈仁友沒有帶他們去附近的亂葬崗,而是左拐右拐地來到了後院唯一的桃樹下。
當年他念著舊情,並沒棄屍荒野,而是偷偷地把屍首帶回後院埋下,怕記不得位置還種了一棵桃樹做標記。
溼潤的紅泥刨了三尺深,黑布隆冬的東西顯露出來。
扯去三層黑狗皮,一塊黑木牌位掉落在眾人腳前,上面龍飛鳳舞著紅玉之靈位五個大字。
陳慎用靈識探查牌位上的靈力,剛入手就皺起了眉頭,此事怕是比想象中複雜,上面的陰氣幾乎察覺不到,淡得似乎下一秒就要消散,這也預示著牌位的主人就快魂飛魄散或者早已遁入輪迴,根本不可能為禍人間。
一旁的流樹以靈氣御劍,刨出嶙峋白骨,桃樹根盤旋紮結將白骨嚴嚴實實地包裹著,竟給人一種憐惜保護的錯覺。
從樹根縫裡看骨骼纖細,應是紅玉無疑。
既然不是紅玉所為,找出屍骨也無濟於事。
越來越熱鬧了,第一次歷練便是如此精彩,他似乎能嗅到一股濃烈的邪惡氣息,就如同毒蛇盤旋在表面真相下的陰影裡,衝著眾人張牙舞爪流著口衍。
真是人死了心也會做怪啊。
流樹沒有妄動屍骨,細緻地一層層將土培好,只把靈位曬在太陽底下。
陳慎嘴裡念著往生咒超度魂靈,在這個角度抬頭便是流樹的側臉,因著直面陽光淺色眉毛弧度微微皺起,似是兩座峭崖堆在眉心。
陳慎這才發現似乎流樹的兩條眉毛太過鋒利,雖然人顯得氣宇高華,卻是偏而又執的面相,怕是日後的弟妹應該被瘋狂追求得雞飛狗跳吧,嘖嘖。
“讓紅玉夫人入土為安罷,此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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