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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便不見了身影。
與英姐分手後,慕雨瀟一個人上了大臺子。他坐在草叢中,呆呆地望著黃花寨的方向,心裡感覺很亂。小尤病了,會是什麼病呢?看樣子病得不輕,不然也不會把德子接回去。慕雨瀟在大臺子上坐了一宿,直到第二天中午,遠遠地看見德子騎馬回來,他才從臺子上下來。
德子一見慕雨瀟就哭了,說:“我媽病了,病得都起不來炕了。”慕雨瀟問:“你媽得的是什麼病?”德子說:“聽人說,是長瘻了,挺老大,流了那麼多的膿,後背都黑了。我媽說怕是治不好了。”慕雨瀟給德子擦了擦眼淚,說:“沒事的,不哭,你媽的病會好的,會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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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柳條邊 第十九章(1)
慕雨瀟把德子送到英姐家,便去了種家莊,跟種得瓜借了兩匹快馬,一支獵槍,家也沒回,便向長白山疾馳而去。
慕雨瀟在廟裡時曾聽老和尚講過,獐子身上有一種東西,長在肚臍處,叫擋門籽,是治瘻奇藥。他此番隻身前往長白山,就是去尋找擋門籽給花小尤治病。
花小尤重病,慕雨瀟心急如焚,一路上,他渴了喝口山泉水,餓了吃口乾糧,一氣沒歇,一覺沒睡,兩匹馬換著騎,連跑了一天一夜,進了吉林境內,他才發現有人跟蹤。
後邊的人也騎著兩匹馬,離慕雨瀟半里之遙,慕雨瀟快,他也快,慕雨瀟停,他也停。待進了吉林境,他竟一陣疾跑,追上了慕雨瀟。
慕雨瀟一看,來人原來是種豆豆,她一身男裝,攔在慕雨瀟的馬前,嬌喘不止。
慕雨瀟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此去長白山,原想以最快的速度取得擋門籽,花小尤的病多耽誤一天多一天危險,可這個纏人的種豆豆卻從半路殺出,讓慕雨瀟心裡叫苦不迭。
喘息方定,種豆豆便說:“看樣子,章先生不大歡迎我啊。”
慕雨瀟:“種小姐這是去哪兒?”
種豆豆:“章先生去哪兒我去哪兒。”
慕雨瀟說:“我一個朋友得了重病,我去長白山獵獐子取擋門籽,獐子出沒之地多是山高林密,虎狼成群,毒蟲肆虐,危機四伏,我一個人尚不敢保證全身而退,哪有餘力照顧種小姐?種小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可與種兄交代不起。”
種豆豆說:“誰個要你照顧了?我自己有手,有腳,有胳膊,有腿,而且,是我自己要來的,真要是出了啥事,與章先生也沒什麼干係,章先生豈不是多慮了?”
慕雨瀟說:“你能這樣說,我卻不能這麼想,我與種兄情同手足,他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你既與我同行,我便舍了命也要保你無恙,只是這樣一來,我的事怕也不容易辦成了,所以,還是請種小姐回去吧,待以後有閒暇時,種小姐如有興趣遊山玩水,我再隨侍左右。”
種豆豆微微一笑:“章先生來我種家莊也有小一年了吧?這一年中,章先生可曾有過閒暇?”
慕雨瀟:“春種夏鋤,節氣迫人,倒真是沒有多少餘暇時間。”
種豆豆又是一笑:“是啊,忙完地裡的活,還要忙家裡的,還要教孩子讀書識字,飛馬射柳,真是難為章先生了。”
慕雨瀟:“那孩子總纏著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絕。”
種豆豆:“是不好意思拒絕孩子,還是不好意思拒絕別的什麼人?”
慕雨瀟:“我不明白你這話什麼意思?”
種豆豆:“把話挑明瞭吧,你此去長白山,馬不停蹄,晝夜兼程,到底是為什麼人?”
慕雨瀟:“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是一個朋友。”
種豆豆緊追一句:“是男的還是女的?”
慕雨瀟:“當然是男的啦。”
種豆豆:“不會撒謊的人就不要撒謊,你看,你的臉都紅了。”
慕雨瀟真感覺臉有些發熱,他忙說:“種小姐,我真有要事在身,一刻也耽誤不得,求求你,讓開路,有些事,咱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種豆豆把臉一扭:“不說明白我就不讓路。”
慕雨瀟再不說話,將馬韁繩一扯,繞開種豆豆,縱馬前馳。種豆豆沒再追,反倒下馬坐在了草坡上。
慕雨瀟放馬跑了半里來路,剛想回頭看一看種豆豆,忽聽一聲口哨響,兩匹馬同時收住了腳步,掉頭便向來路上跑去,任慕雨瀟怎麼打怎麼罵,兩匹馬像沒有感覺一樣,一眨眼便跑到了種豆豆身邊。
生死柳條邊 第十九章(2)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