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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二層10多個房間的小洋樓,還做了精裝修,上下水都有,他在當時成了村裡最牛B的人。近幾年收廢品生意不太好做,他又先後做過小菜販、拉板車的,但都不太賺錢。現在他拉板車,妻子在窪裡租住的地方開著一個小商店。他有兩個兒子,都在上學,每月除了吃喝消費,純收入有一兩千元。
我們原來談價全部搬完是40元,結賬時這位固始人卻說:40元太少了。我說:50元吧。他還嫌少。我說:60元,不能再多了。他沒有說話,接過我遞去的100元,只找回我30元,扭身拉了板車就走。我苦笑無言。
2004年2月,我家從有色所搬到北苑,定居至今。
人的一生,總要搬幾次家的,一輩子從生到死,都住在一個屋子裡的,這種情況也有,但有這樣遭遇的人很少。在一個屋子裡落地降生,又在一個屋裡撒手人間,仔細想一想,也是人生和住屋的一種遺憾。晚上散步時,我曾對妻子說:一個人一輩子只住在一個地方,在一個地方工作生活,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劇。等咱將來有了錢,在海南住幾年,在雲南住幾年,在威海住幾年,再到美國、英國、法國等國家去住一住。
人真的應該做漂泊性動物,否則就愧對這個五彩繽紛的地球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城市鄉下人
十七八年前,我住鄉下,每天下午四點多鐘,抱著收音機聽中央廣播電臺兒童節目,那香甜脆嫩的童音:小朋友,小喇叭開始廣播了——使我萬分希望過上城市生活,象城市小朋友那樣快樂度日。甚至狂想:一夜大風,把所有的城市人刮到鄉下,把所有的鄉下人刮進城裡,象對號入座那樣,各人又有了新的住所。我的新家應是一幢居民樓的第二層,有美麗的陽臺和自來水管。玩得累乏,臉上手上汗髒,一擰水龍頭,清澈甘甜的水便嘩嘩流下來,永無枯竭。
這是我童年想象中的幸福生活,最幸福的理想。
現在,居身城市,住二樓。有陽臺,東可觀日出,南可讀賢山,冬去後又最先與春風相見。陽臺上擺有:月季、劍蘭、石榴、對紅。花開,芬芳四益,滿室生香。夏日,這一片蔭翳,使人心曠神怡,如臨避暑盛池。尤其那對紅,去年買她時,不曾識得,回來有行家看罷說:今春甭指望她開了。次年暮冬,父親不知從何處得些兔糞施上,這時節便開了,一根粗壯挺拔的莛兒上端四朵碩大嬌豔的花,引得上下班的人都舉頭望:瞧,多美,這花。
但我不。十七八個春秋後,早身為城市中人的我,卻與日俱增地感受自己並非原裝的城市人,城市外衣裡面的骨頭和皮肉,仍是地地道道的泥坯,離開故土的泥坯遲早會變粉變灰,化煙而去。驀然回首,又發現自己亦非現實鄉下人了,我的父老鄉親已認定我是換了血肉白白淨淨的城市人。於是這心理,竟成為城市鄉下徘徊的球兒,城市不能容,鄉下不可容,我算哪裡人呢?
身處半空,腳下從早至暮接觸皆硬棒棒冰冷冷水泥地。逢節假日,必偷閒去郊外,不看山識水,只為能裸足裸心觸一觸憨實的土地。我的質樸厚道包容萬物生靈的土地生活在那裡,等我去愛無極限。每每看到日益往郊區發展的高樓大廈,就有莫名的蒼涼:難道社會文明的發展必得以犧牲更多的土地為代價嗎?我曾設想做一篇小說,全世界全人類只剩下最後一分土地了,稱霸寰宇僅有的幾位鉅富,象掙奪國寶那樣想獨佔這份土地……
居身城市的鄉下人啊,望鄉下,已成一首久遠的歌謠。
拒絕公交車
我是騎車上班族,曾立過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在擁有自己的四輪車之前,寧可天天騎腳踏車上班,也不坐那公交車。
自然是有理由的,首先我暈車,似乎天生對車類過敏,計程車、公交車、火車、輪船全暈。坐過一次飛機,卻不暈。但腰袋沒有鼓到出門就可以坐飛機的程度。所以,簡而言之,還是暈車族。
其次,忍受不了公交車上的氣味兒。人多的地方氣味密度就大,香的臭的酸的溲的,應有盡有。尤其到了盛夏,從每個人每個汗毛孔裡分泌的汗味更是公交車上一道“大菜”,加上有的先生和女士腳下“生氣”,腋下“生風”,腳臭、狐臭百味交加,讓人如墜霧中,找不著北!
第三是公交車安全係數不高。有一次出西客站坐特1路車,迎面與一個西裝革履的小夥錯肩而過,我因要掏錢買票,伸手往胸前上衣口袋去摸,正趕上兩隻如虎鉗的手指夾著我口袋裡的手機往外潛逃。我一手抓住手機,與樑上君子怒目而視……與同事每每聊起公交的安全問題,少有沒遇過小偷“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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