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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地笑著看我一身水淋淋的從水裡往上爬的樣子。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他肯定猜不到我的逃跑計劃,明明剛才他離開時的背影那麼落寞,除非他是奧斯卡影帝,否則我絕對不信他能有那麼好的演技。不過他從最開始接近我不就一直在演戲麼?演戲對他來說應該簡單得有如探囊取物吧。
腦子裡舉叉子的和頭頂光環的正你一句我一句爭論得臉紅脖子粗,我忽然就察覺到很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倒不是那種即將被人發現的不詳預感,而是我整個人都隨著水流在往一個方向移動。
薄扶林水塘是香港首座儲水庫,分為上下兩塘,我現在所在的正是位於下塘上游的上塘,這裡每天輸出的水流量大概會達到200萬加侖。
我正疑惑著這是怎麼回事,腦子裡猛然蹦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次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2014—10—25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九章
雖說在陸地上很容易被發現而躲在水底比較容易躲避搜尋,但我千算萬算居然算漏了當年港英政府修建薄扶林水塘的初衷,現下我肯定是遇到每天的開閘放水時間了,所以才會有整個人都快被沖走的感覺。
如果被衝到下游肯定是活不成的,且不論這水流量大得驚人已經足夠淹死我千千萬萬回,就算還沒被衝到下游僅憑人類這不堪一擊的血肉之軀也受不了這麼大的衝擊,這開閘放水的殺傷力估計和山洪暴發時有的一比。
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危險團團包圍我真是有一種想要一頭撞死的衝動,自作聰明選了一條死衚衕,不僅白白浪費了一個逃跑的大好機會,說不定今天還會命喪在此。
說時遲那時快,我幾乎在察覺到不對勁的那一瞬間雙手就先大腦一步做出了自救的動作,死死摳住了塘壁上兩塊比較突出又好抓的石頭,這兩塊石頭本來是我用來調整自己在水中的深度的石頭,因為吸管的長度十分有限,所以我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深度才能讓自己在水下不至於溺死,現下這兩塊石頭居然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人在極度危險的狀況下爆發出的求生意志果然是非常驚人,由於水流越來越急,我的身體已經嚴重偏離了與水面垂直的軌道,整個人幾乎快要和水面平行了,要不是我兩條腿夾得緊褲子都差點被沖走,可我的雙手還是死死地摳著石頭,我清清楚楚地感覺到指甲都嵌進石頭裡那種鑽心蝕骨的痛。
這種情況下光靠一根細細的吸管顯然已經完全無法支援我的呼吸系統對空氣的需求,肺部很快就像被原子彈轟炸過一樣疼痛難忍,撐到後來我都不知道吸管什麼時候已經被水給沖走了。
這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本來就沒多少力氣剩下了,現在又沒了空氣我根本就撐不過兩分鐘,而且水還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就這麼一下子的功夫我已經喝了好幾口水下肚,差點被活生生嗆死。
我深知這麼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在水下我不可能開口呼救,這樣和自殺沒什麼區別,可如果松手又會被直接沖走,我連衝破水面的機會都沒有。
越想越心如死灰,越想腦子越發不清醒,我知道這是意識在一點點流逝的徵兆,不出三十秒我可能就要下去見唐吟了,我這麼努力地為了他活著卻終究還是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漸漸的,眼前愈發模糊了起來,雙手也因為長時間的堅持慢慢變得痠軟無力,我知道自己就快要支撐不住了。也就是在這時,我好像感覺到原本洶湧的水流一點點緩和了下來,因為水流的衝擊力已經克服不了地心引力,我的身體不再與水面平行而開始慢慢往下沉。
這讓我的身體終於有了喘口氣的機會,實際上我也早就精疲力竭了,這樣一放鬆雙手就再也用不上力,只能任由自己一點一點往下沉。
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好像聽見有誰在叫我的名字,聲音很熟悉,可能我真的要死了,因為據說人在死前的那一剎那靈魂就會出竅,因此能聽到一些平時聽不到的聲音。
是唐吟吧?他知道我快要死了,所以來接我了。
想到自己基本上算是必死無疑了我也變得坦然了不少,更何況經歷了這麼多我早就把生死看得很透徹了,雖然不能再為唐吟好好活著,那麼我就用自己的死來小小報復一下陽朔吧,這樣一來勉強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陽朔曾無數次在對我宣告所有權時強調過他還沒玩膩我之前我就得好好活著,他不會允許我隨隨便便就死了,所以我完全可以想象陽朔看見我被水泡得面目全非的浮腫屍體時會露出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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