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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但汪軼千總經理先介紹了全國圖書的發行情況。他說,現在全國每年出版的圖書有三萬多種,雜誌有四千多種。近年有兩類圖書雜誌下降得比較突出,一 類是文藝書,一類是連環畫。現在的問題,第一,書店是企業,可人權、財權不在我們手裡,在地方文化局手裡;第二,由於塊塊控制,中央系統出的書排不上號,地方變換題目 ,重複出版,衝擊好書;第三,銀行貸款緊張;第四,不正之風,要回扣,哪本書有回扣,哪本書就銷得多。現在出版社太多,在國家出版局掛號的有383家,北京中央系統140家 。關於第三期《中國》下降到兩萬五千冊,情況是一些地方訂數下降。比較突出的是上海,原來要五千,現在只要四百,全國有1771個縣以上新華書店出售《中國》。現在比較嚴 肅的刊物訂數都下降,《瞭望》現在只有40萬,《新觀察》十幾萬。除了工具書和教材上漲,其餘的普遍下降。汪軼千提出,能否透過三千名作協會員的影響和評論家,搞橫向宣 傳?
丁玲還詢問了湖南打算要紙型加印《中國》問題,汪軼千說這完全可以,或者你們就把版權完全交給湖南發行。
同來的新華書店同志還出主意說,還有一個辦法,請丁玲同志寫篇短文,發表在《圖書發行》上,向各地新華書店做做工作。七月青島有一個全國書市,也可以去做做宣傳。
丁玲說,明年我們準備出月刊,薄一點,定價在一元錢以內。至此,丁玲與新華書店結下緣分,還去王府井新華書店參觀,實地考察瞭解他們的工作流程。至今王府井新華書店的 大廳裡還懸掛著丁玲當年在新華書店內打算盤的大幅照片。
1。 對兩位老友的深切紀念
幾位老作家首義辦《中國》,動機之一,就是為了有一塊自己發表作品的陣地。在1985年的《中國》上,老作家的聲音確實很響亮。丁玲也利用《中國》的版面,表達了對於兩位 老朋友的紀念:一位是她始終懷念的馮雪峰,一位是剛剛去世的李又然。
1985年第2期《中國》上,發表了陳早春寫的論文《雪峰現實主義理論初探》。它在目錄中排在首篇,可見編者的重視。
雪峰在丁玲心中始終佔據重要位置。她1979年回到北京之後,寫的第一篇懷人之作就是《悼雪峰》。她在文中說:“我同雪峰相識近五十年。五十年來,我們的來往可數。但人之 相知,貴在知心,雪峰的為人,總是長期刻在我的腦中。我對他的言行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的。在延安曾有人問我,你最懷念什麼人?我回答:我最紀念的是也頻,而最懷念的是雪 峰。”
1983年5月末,丁玲去雪峰的家鄉浙江義烏,出席了第一屆雪峰研究學術討論會。1986年是馮雪峰逝世十週年,中國作協和人民文學出版社準備聯合舉辦紀念活動,丁玲一直記掛著 這件事,想要在紀念會上發言。1985年10月她最後一次住進協和醫院後,告訴來探視的牛漢說,我現在有篇文章壓著,是紀念雪峰的文章,明年1月要開第二屆雪峰學術討論會,他 的文章我讀得不多,有的地方讓人看不懂。他這個人很忠厚,就是愛激動,和別人爭吵起來不管不顧,弄得面紅耳赤,過一會兒他沒事了,可是人家還記著。後來丁玲肺部感染髮 高燒時陳登科來探視,她從昏睡中醒過來,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告訴陳登科:明年是雪峰逝世十週年,我要寫一篇紀念文章。1986年2月,丁玲病情加重,住進ICU加強治療病房,大 年初一的早晨,聽見街上的鞭炮聲,她說了一句傷感的話:“雪峰就是這個時候死的。”
但是她沒能等到那個紀念會。1986年3月4日丁玲病逝,3月7日上午,紀念馮雪峰逝世十週年座談會在政協禮堂舉行。主持會議的韋君宜請大家起立,為丁玲默哀一分鐘。陳明臂戴 黑紗參加會議,他發言說,本來丁玲要來參加這個會並作重點發言,可她不能來了,這是丁玲最後一件終身抱憾的事情。
李又然,早年留學法國,和羅曼·羅蘭有過交往,回國後來到延安,在邊區文協專職從事創作,與丁玲相識。全國解放後,李又然在丁玲領導的中央文學研究所擔任教員,1955年 在批判“丁玲陳企霞反黨集團”時受到株連,1957年反右派鬥爭中又被劃為“反黨集團”骨幹成員,開除黨籍。
1979年丁玲回到北京不久,延安文協時期張仃的夫人陳布文,轉來一封李又然的信:“布文:接到你信。我為什麼不出來走走呢?我腿有病,走路困難!現在說話也困難了。整天沒有力氣。……要是能走路,我就來看你們了!丁玲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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