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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虎身旁即使是隻老鼠,未必有人敢喊打,不然狐假虎威成語就不存在了。但畢竟暫時,如果有一天113團開走了,再來個114、115團都不會管他,再往壞想來了東北人民自治軍,恐怕就完球(完蛋)。想不出個萬全之策還是袁老闆嗎?
當鬍子!袁老闆想出這麼個轍來,正好跟黑孩子綹子能說上話。同狗馱子一說便同意了,接下來叫他等待。綹子時常有人來,多是那個叫二先生的花舌子來十里香村。
花舌子一詞字面不難理解,能說會道嘴巧的人稱花舌子,如果說是一種職業,很多人難以置信。這是一個什麼職業?在土匪和被綁票的家屬之間傳信兒的人。
“花屎蛋!”袁老闆罵了一句,他罵表弟是專在女人身上下功夫的花屎蛋,有失偏頗,罵他耍錢鬼不冤,反正人沒影兒了,省得為他的事兒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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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罪惡的始作俑者(1)
讓一個警察局長去想有人秘密調查他的行蹤,你想他會做出怎樣反應?三江縣警察局長安鳳閣大笑,說:
“扯嘛,扯!”
此時他行走在一九四五年的老秋裡,為去完成一項特殊使命,騎馬獨自一人去白狼山腳下的一個地方,督促一件事的發生,他對自己謀劃的事情充滿信心。
俞團長叫安鳳閣到團部,113團進駐三江縣城後,多次叫他到團部密談。團長的黑色馬靴架在日本商人的辦公桌子上,第一次談話,安鳳閣膽戰心驚,自己是偽滿洲國的警察局長,屬於被清算的物件。
“你是安鳳閣?”
“是,團座!”
“三江警察局長。”
“當過。”安鳳閣承認,不承認當過偽滿洲國的警察局長也不行。
“想不想繼續當警察局長啊?”
安鳳閣一愣,貓戲老鼠有許多方法,捉住老鼠不立即咬死,放在地上讓它跑,其實是跑不掉的。他覺得自己是隻老鼠,團長是隻貓,自己在他的手心上,生死由他決定。
“問你呢!”
“唔,我沒明白團座的意思。”
俞團長哈哈大笑,說連穿開襠褲的孩子都能聽懂的話,你卻聽不懂,譏笑道:
“滿洲國的警察局長不過爾耳!”
“爾耳!”他順著說。
俞團長說113團駐守三江是保衛一地一城,全力對付*,地方上的治安他沒精力管,需警察來做。他說:“我使耳朵摸了,你行,警察局長還是你幹。”
安鳳閣忽然覺得自己不是一隻老鼠而是一隻貓了,團長是隻大貓,自己是隻小貓。小貓聽大貓的天經地義。他感激道:“謝謝團座對鄙人的信任,安某沒齒難忘。”
俞團長黑色馬靴得意地晃動。
“願為您牽馬墜鐙……”安鳳閣很會說這類話。
“好,你好好幹吧。”
“請團座放心!”安鳳閣走出駐軍團部,一路上哼著俚曲小調,得意時他喜歡哼唧,是什麼詞兒不重要,意義在於表達,哼的過程中謠諺順出嘴: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其實,他連柳都沒插前途便成蔭。俞團長如何看中安鳳閣,與我們的故事關聯不大,涉及我們故事的是駐軍團長和警察局長往下坐在一條板凳上。安鳳閣絞盡腦汁表現,他出謀說:
“團座,我們可以嗾瘋狗咬傻子。”
俞團長腦袋反應不慢,嗾瘋狗咬傻子字面不難理解,具體指什麼他沒想明白。
“改編鬍子……”安鳳閣講出道眼,又找出依據,“日本人這樣做過,效果不錯,瘋狗咬傻子,我們一旁看著就行,不損失一根毫毛。”
“坐山觀虎鬥,呣,主意不錯。”俞團長贊同,他正為東北人民自治軍在西大荒建立根據地煩惱,憂慮自身的安全,派部隊出城去破壞,又恐損失兵卒,他心急道,“改編土匪,行!你抓緊辦。”
“團座,瘋狗們肯不肯去咬傻子,關鍵的問題是怎麼嗾。”
“嗾?你說怎麼嗾?”
“嗾不那麼簡單,需要想轍。”安鳳閣說。
俞團長哪裡能想出嗾土匪的轍來,他完全依靠警察局長,說:“這事你負責辦吧!”
“哎,我辦!”安鳳閣也得認真想想,土匪也不是你想改編它就可以改編的。自古兵匪不一家,兵去改編土匪難度很大。他說,“得(需)我們警察去說降。”
“行,你出面吧。”俞團長表示支援、配合,說,“嗾需要什麼,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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