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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呢?
一個人會懷念!自己出過力的馬,牛,或是狗。
不過,死了就是死了,再沒有價值的東西,就不用想來心煩。
他幹嘛要想起我。
他幹嘛還要來見我?
我可一點兒一點兒都不期待見他。
他究竟是不肯放過我,還是……不能放開明宇?
外面有人進來,送了一疊摺子放在案上。這種整整齊齊的柬書我已經許久沒有見過,猛然間再看到,真有恍如隔世之感。
他看我一眼,起身離開床邊。
那送折的人並沒有立時便走,他近前來向我微微一笑:“白公子?”
我呆呆的說:“楊統領。”
恍惚中,一切過往又回來了。
安靜有序的空氣,執禮甚恭的侍從……牙床輕輕搖晃著,水波輕柔。
我抱著膝靠著艙板坐著,明宇……
不知道龍成天什麼時候出去了,屋裡只有我一個人,鼎裡安然的升起青色的煙,香料的氣息瀰漫在屋子裡。
聽到有軟綿輕巧的腳步聲,我說:“把窗子開開。”
這種沈寂不化的香氣,讓我總覺得自己要被埋葬了一樣。
那人依然走到窗前去,拔掉栓子,拉開窗戶。水面上的風灌進屋裡來,清涼微潮。我把頭埋進兩手裡。
明宇。
我自己是逃不出去的,可是又不願意他知道我的境況來救我。
龍成天的目標,是我,還是他?
我抬起頭來,也許是他。
愣了一下,床前不知道何時跪了一個人,正用熱切而悲哀的目光看著我。
“小……陳?”我喃喃的說,手放了下來:“你也……來了。”
他飛快的磕了一個頭,聲音很低,但每個字都清清楚楚:“白公子,我是原來五皇子府的家生奴才,後來進了宮,服侍明公子。”
我的目光慢慢有了焦距:“明宇?”
他點頭說道:“後來白公子出了冷宮,我有幸來服侍您,也不敢不盡心盡力。”
我抓住他話裡的重點:“那時是誰讓你來的?龍成天?還是明宇?”
“公子……您現在和明公子在一起?”他輕聲問。
我閉上嘴巴,冷然的看著他。
“您防備是我應當的。”他膝行幾步,湊近了床邊:“可是,我有些話想和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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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小陳自顧自向下說:“明公子那個人什麼也不說,總這那樣,吃什麼苦也都不說,臉上永遠微笑。從我剛見到他的時候就那樣。我自幼淨了身在王府當差,皇上救明公子的時候,他一身上下的傷,幾乎沒有一塊好皮兒。一開始皇上,啊,那時候還是五皇子,對他並不看重,他過的很不好。舊傷反覆發作,纏綿病榻,府裡的人勢力之極,沒人管他死活。”他面有難色,停了一下再說:“白公子,你看到過明公子肋下的那條傷沒有?”
我有些呆滯,是有一條很長的傷痕,淺白的,雖然癒合的差不多,但是還是可以看出當時一定傷的很重。
小陳接著說:“當時他一身上下全是傷,肋下那道傷口猙獰外翻,血肉淋淳,可怕之極。高熱四天都沒有退下去,我當時用冷水替他抹身,心裡怕的要命。明公子他和你說過這些沒有?一定沒有說過。”
我茫然而震驚的點頭。
明宇他把這些都輕描淡寫一語帶過,我完全不知道。
“還有……”小陳垂下頭,聲音噎住。
我心裡湧起強烈的不安。還有什麼比這些更糟的?
“明公子,相貌生的好……”他艱難無比的說出來:“引人覬覦……當時他重傷未愈,難以抵抗……”
我一下坐起身來,小陳不敢抬頭:“後來我拼死去闖書房告訴皇上此事,他嚴懲了那幾個侍衛,請人來給明公子治傷……”
“我身賤言微,後來有幾次觸怒主子,都是明公子相護,他待人是真的好。雖然我也能看出他心事重重,和皇上之間也並不單純……但是小陳人笨,就只知道,明公子待我好,我自然也要待他好……
我驚的呆了,眼睛睜得圓圓的。
明宇他一個字都沒說過,他……
明宇不說,我也不問。總有點現代人的意識在作怪,覺得兩個人再好,也要雙方保持個安全距離。讓對方小心收藏著他的隱私,不去過問。說好聽,是尊重,說穿了,其實是自私與膽怯在作祟。我一直不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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