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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安語蕊”,不是“白念柔”。
垂著眼簾,白念柔猶豫了幾秒,對秦若水說道,“不是的,秦姨,你誤會了,我想,先找份工作。”
“找工作?”
桌上其他三人皆是一愣,宇文松尤其緊張,連忙問道,“工作,念柔,怎麼沒聽你提過?”
“嗯,只是有這個打算,還沒最後決定。”
“要工作也是我出去工作,你呆在家就好了。”宇文松夾了一夾京醬肉絲到白念柔的碗裡。
“你身上有傷,當然是我出去工作了。”白念柔小嘴塞得滿滿的,口齒不清地說道。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話,秦若水和鄔強華對視看了一眼,會心地笑了。
“小姐,先別急著找工作,過段時間再說,叫你鄔叔叔在公司給你安排個位置,沒事的時候去轉轉,打發時間就行了。”秦若水拿過湯碗,給白念柔盛了一碗湯遞到她面前。
“我想,”白念柔猶豫地說道,“先試著自己找找看。”
鄔強華還想說點什麼,勸勸白念柔,秦若水衝他微微搖了搖頭,制止了他的話。她到不是很在意白念柔的話,思忖著,過兩天和白念柔再好好聊聊,小孩子的心思總是說變就變。
122 最後得益者
房間沒有開燈,四周漆黑一片,雖然開著暖氣,但整個房間還是感覺不到一點溫度。
或者說……
沒有一點生氣。
房間裡有人,而且不只一個,明顯的呼吸聲,一個急促,一個沉穩,一個透著一抹恐懼,一個帶著一絲戲謔。
“啪”。
書桌上的檯燈被開啟,白色的光亮照出一個不大的圈兒,正好籠罩在書桌上,白色的大理石桌面折射的光亮微微有些刺眼。站在書桌前,規矩埋著腦袋的男子眨了眨眼,緩解著突然的亮光給眼睛帶來的不適,忐忑不安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垂在腿邊的手輕輕捏著褲腿,男子似乎是在給自己增加一點支撐下去的力量,後背透涼,卻仍舊滑過一滴滴冷汗。他不知道這冰冷的汗水是怎麼冒出來的,他只感覺它們順著冰冷的脊柱慢慢滑落,將他身體裡最後的一抹溫度也殘酷地帶走。
盯著自己的腳尖,男子的雙腿開始哆嗦。
“你很害怕?”坐在書桌後的年輕男子邪魅一笑,笑容裡有著他慣常流露的誘惑,卻又與他平日裡溫潤的笑容不同,這抹微笑裡多了一絲促狹和……嗜血。
強烈的燈光下,反而看不清楚年輕男子的五官,只是那比燈光還白皙的肌膚讓人心生羨慕。那是近似於透明的白,恍惚中有種要消失的感覺,讓人留戀,卻不敢逼視,欲拒還迎地誘惑。
濃密的黑髮下,只能依稀分辨出此時這名男子似乎很享受這裡現在的氣氛,如貓捉老鼠般,不急著要它的命,只是慢慢地玩弄,看著它被心裡的恐懼慢慢蠶食,身心受盡折磨。那是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無助感,這樣的感覺在遊戲主宰者看來,卻是無盡的快感。
年輕男子嘴角邪惡上揚,沒了以往的溫潤,讓人生生害怕。
站在對面埋著腦袋的人感覺到了對面傳遞過來的,似有若無的侵蝕氣息,捏著褲腿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可雙腳還是止不住的哆嗦。這是發自內心的恐懼,是知道死亡就在身邊,隨時可能伸出雙手掐著自己脖子的恐懼。
囁嚅地扯了扯嘴角,他結巴地說道,“不、不怕。”
“不怕就好,”坐在書桌後的男子滿意地笑了,磁性的聲音裡帶著媚人的惑,“找到了?”
男子睨著眼角看著雙腳微微哆嗦的人,輕蔑地微笑。
“還、還沒有。”
彷彿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男子並不惱,只是端起桌上的酒杯,緩緩送到鼻下,微微晃動著手腕。隨即,一抹香醇的酒香味撲面而來,氣息醇美而淡雅。這是種很矛盾的氣息,卻融合得極其自然。
男子抿嘴微笑,“酒是好酒,可惜有的人卻不能喝。喝了,輕則陷入痛苦的過敏反應,重則丟了性命。”
將酒杯重新放回桌上,男子後背一仰,靠在了椅背上,手肘擱著椅子的扶手,朝上,舉到下巴的位置,手指交叉,順勢握在了一起。
一句意味不明的話,讓下面站的人更加戰戰兢兢,恨不得自己有十個腦袋,悟出這句話的含義,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
男子悶笑兩聲,笑容還掛在嘴邊,下一秒,他臉上的神情立刻變得陰戾,“他們走不遠,你有十天的時間查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