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遊國公府(第1/2 頁)
很快就到了遊國公府賞花宴的前一天,舒莫辭定下的與鍾氏送來的一模一樣的衣服也送過來了,下午舒月涵過來時舒莫辭正提筆寫著什麼,舒月涵見她託大裝作沒發現自己進來了,心下暗恨,伸頭去看她寫字,卻見她在寫一首詠荷詩,意境深遠用詞新穎別緻,舒月涵暗驚,怪不得父親稱讚她詩才敏捷,能寫出這樣的詩又豈止是“敏捷”二字?
舒莫辭慢吞吞寫完才裝作剛發現了舒月涵,兩人商議了一會第二天要戴的首飾,舒莫辭看看天色道,“不早了,三妹妹不如就在春暉閣歇下,我們姐妹說些貼己話,明兒一起梳妝打扮豈不是好?”
自從鍾氏偷換俞氏嫁妝的事暴露後,舒莫辭對自己明顯冷淡了許多,上次更是在抱夏裡見她,如今又邀自己在春暉閣歇下,舒月涵直覺有詐,推辭道,“娘這些日子睡不安穩,我想陪娘睡一晚,下次再來春暉閣”。
舒月涵將鍾氏抬出來了,舒莫辭不好再說,伸手將茶杯往舒月涵手邊推了推,“三妹妹到我這來怎的一杯水都不喝?說到現在也該渴了”。
舒月涵向來是個謹慎的性子,到哪都不會輕易吃別處的東西,見舒莫辭這麼說更不會進嘴,站了起來,“不早了,我回去還要準備些東西,大姐姐也早些睡,明兒要早起的”。
“三妹妹喝杯水再走吧”。
“不必了——”
舒莫辭倏地變了臉色,“我這一口水三妹妹都不肯喝,是怕我下毒麼?”
舒月涵強笑道,“怎麼可能?”
“不可能你就喝了!”
舒月涵恨不得撕了舒莫辭那張清高自矜的臉,卻終是將一口氣忍了下去,“不就是一杯水,我喝就是,大姐姐別生氣”。
說著抿了一口匆匆走了,舒莫辭只做沒看到她剛轉身就將含著的水吐到帕子上,笑著喊了一聲三妹妹慢走,舒月涵越發憤恨,手中糯溼的帕子絞成了一團。
舒月涵回去請大夫檢查,果然查出茶水中加了瀉藥,第二天見了舒莫辭就暈頭搭腦的嚷著不舒服,上了車就閉目養神,舒莫辭做出一副高興的模樣來,兩人倒是相安無事的到了遊國公府門口。
她們到的略早,遊國公府門口只停了幾輛馬車,還有幾匹馬,向氏坐的是另一輛馬車,鍾秉騎馬跟隨,率先下馬扶著向氏下了馬車,舒莫辭和舒月涵也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了馬。
鍾秉少年心性,對舒家人不待見,連帶著也不待見舒莫辭,見舒莫辭身邊的蘅蕪美貌清雅,身段玲瓏,相比之下,舒莫辭雖華衣美飾卻難掩青澀,看著反倒像是蘅蕪的丫鬟,就輕蔑的哼了一聲。
舒莫辭笑了笑,“三妹妹一大早的就嚷著不舒服,表哥這是也不舒服?”
向氏變色,這些年鍾家靠著俞氏的嫁妝慢慢起家,她對舒莫辭這位侯府大小姐不可謂不熟悉,深知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閨秀,安靜懦弱,幾分清傲之氣也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等鍾氏在舒莫辭手裡狠狠栽了兩個跟頭後才逐漸重視起來,可心底到底存了股子輕視,想不到這丫頭嘴巴這麼惡毒,張嘴就影射秉哥兒和涵姐兒有私情!
“秉哥兒,還不快過來!”
鍾秉沒聽懂舒莫辭話中之意,又哼了一聲才往向氏身邊走,舒莫辭笑,“表哥果然跟三妹妹一起病了,舅母,這般病著去做客不大好吧?”
向氏心下恨極,卻不得不做出一副笑模樣來,“你這丫頭就是淘氣,你表哥不過哼了兩聲,這般咒人生病的話可不能亂說”。
“表哥哼來哼去的,不是鼻塞嗎?莫辭不過是關心表哥身子,舅母竟就冤枉莫辭咒表哥生病——”
舒莫辭說著以袖掩面,一跺腳轉身就要走,向氏慌了忙拉住她,“辭姐兒——”
“舒妹妹別傷心,那算是你哪門子的表哥,他怎麼欺負你了?快跟你嫡親的表哥說,你嫡親的表哥定然替你做主”。
向氏更驚,鍾家畢竟起於寒微,在京城根基不穩,她在內宅跟各位貴夫人打好關係對老爺的仕途很有幫助,想不到還沒進門這死丫頭就鬧了起來,還讓人抓了個正著,還是俞國公府的人,不對,俞國公府不是說不認這死丫頭了嗎?怎麼又跳了出來?
向氏心念百轉間,俞蕁已快步到了跟前伸手將舒莫辭拉到自己身後,冷哼道,“什麼貓啊狗的也來亂攀親戚,還讓莫辭叫表哥,憑你們也配!”
鍾竟在江南混的風生水起,鍾秉走到哪兒都風光無限,雖說鍾竟約束的緊,沒將鍾秉養成個紈絝子弟,可到底受人追捧慣了,哪裡受得了這種氣,亦是冷笑道,“我們也不稀罕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