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抓捕(第1/2 頁)
時間很快滑過,臘月的第一天,一大早一人一騎風塵僕僕趕到了鍾府,敲響了鍾府的側門,很快一人一騎被迎了進去,很快沒有早朝的鐘竟穿著官服往皇宮而去,又很快,鍾府傳來隱隱約約的哭聲,而鍾府的下人則忙著將白色的燈籠,白色的麻布掛到府門口,還有一個老媽子急匆匆往文昌侯府報信。
第三天鍾竟就帶著全家人回江南奔喪,舒莫辭帶著一眾庶妹庶弟跟著鍾氏到府門口送鍾家人,不知什麼時候起她就成了真正的長姐,弟妹們都乖乖跟在她身後。
鍾氏和舒月涵面色青白,眼睛紅腫,想來的確是傷心的,舒月渺臉上更多的則是惶恐無措,舒莫辭和舒月涵一左一右虛扶著鍾氏,去給鍾竟夫婦見禮。
鍾竟眼下青影濃重,時時掛在臉上的儒雅笑容也不見了蹤影,不再是初進京城時儒雅英俊意氣風發的模樣。
“冬日道路難行,舅舅、舅母保重身子”。
鍾竟淡淡應了一聲,舒莫辭嘆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膽賊人,竟敢對朝廷命官家眷動手,這一路山高水長,舅舅要時刻小心才是,誰知道那些賊人會做出什麼事來?”
鍾竟眼中厲光閃爍,她這是詛咒他還是威脅他?
舒莫辭微微一笑,“時候不早了,舅舅、舅母請儘早上路吧”。
鍾竟只當沒聽出她話語中別樣味道的“上路”二字,“你母親體弱,你身為長姐,要好生照顧弟妹,為你母親分憂”。
“謹遵舅舅教誨”。
舒莫辭後退了一步。鍾竟扶著向氏上了馬車,意味深長看了舒莫辭一眼,跟著上了馬車,舒莫辭雙唇微勾,嘴角邊淺淺的笑渦顯示了她此刻鮮有的好心情,父母亡,需得守制三年。三年後誰又會記得三年前的吏部推官?
更何況鍾竟的父母屬於凶死。安郅的那個朋友不但殺了鍾竟的父母,還在鍾家大門上留下一行“血債血償”的血字,無論這是事實。還是安郅那朋友的障眼法,鍾竟的名聲可算是毀的差不多了,等安平侯府一倒,他的仕途就算是徹底完了。一輩子也別想再重回京城,沒了鍾竟。鍾氏母女還不任她捏扁搓圓?
鍾秉狠狠瞪了舒莫辭一眼,一勒馬頭,馬兒疾馳而出,鍾竟淡淡開口。“走”。
馬車漸漸消失在遠處鉛灰色的天空下,舒莫辭輕輕吐了口氣,舒月池輕輕走到舒莫辭身邊。“大姐姐,母親說回去了”。
舒莫辭柔和看向他。“我送你去學堂,思明,去將八爺的東西拿過來”。
舒月瀅哼了一聲,“大姐姐要出府,稟告了祖母沒有?”
舒莫辭只當沒聽見,轉身朝學堂方向走去,生平第一次覺得四周的空氣如此的輕快,帶著淡淡的甜味,讓她根本不想回那個名為“家”的地方。
舒月瀅跺腳,“我去告訴祖母去!”
舒月泠看看她,又看看走遠的舒莫辭和舒月池,轉身跟著目光呆滯根本沒發現發生了什麼事的鐘氏進了府。
守拙院中,遊楓屁-股著了火般衝到遊昀之面前,“二爺!舒大姑娘朝著榆錢衚衕去了!”
遊昀之拈著棋子的手微微一頓,規規矩矩坐在他面前的遊晗之騰地站了起來,“舒莫辭?”
遊楓可憐巴巴看向遊昀之,遊昀之淡淡掃了遊晗之一眼,“安郅的傷該養好了,再不出京,殺無赦”。
“是!”
遊楓又火燒屁股的跑了,遊晗之慢慢坐了下去,“二哥,輪到你了”。
遊昀之不緊不慢落下手中棋子,“江南安郅聽說過嗎?”
遊晗之沉默點頭,遊昀之又拈起一枚白子,“有人買動安郅要舒大姑娘的命——”
“喀——”
大理石碎裂的聲響傳來,遊昀之淡淡看了眼遊晗之手中出現細微裂紋的棋子,目光又移到他緊抿的雙唇上,“上次安郅落到我手上,我要殺了他,舒大姑娘求我放過他,依仗的就是她救過你的命”。
遊晗之手中的棋子碎為兩半,緊緊盯著遊昀之,“你騙我!”
遊昀之也不生氣,只靜靜看向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弟弟,“我若有半句虛言,就讓我終身困於輪椅方寸之地,”他沒有半句虛言,只不過隱瞞了一些東西。
遊晗之唇抿的更緊,“你想說什麼?”
“去不去看抓賊的熱鬧?”
遊晗之瞪大眼睛看向遊昀之,遊昀之勾起嘴角,幽深如古譚的雙眼卻沒有半絲笑意,“小八,你是去,還是不去?”
舒莫辭到榆錢衚衕時,榆錢衚衕已被官兵封了個嚴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