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瘋病(第2/3 頁)
溫漱流隨口吟道,“落霞與孤鶩齊飛,風急江天過雁哀,卻是一隻折足雁,叫的人九迴腸,這是鴻雁來賓。”
“落霞”句引自王勃的《滕王閣序》,“風急”句引自唐詩,“折足雁”是骨牌名,“九迴腸”是曲牌名,“鴻雁來賓”是時憲書上的話(月令語)。此令刁鑽古怪,既要精熟詩文曲牌,又要思維敏捷,即席而出,溫漱流卻能不假思索,片刻而就,果真不負博學多才之稱。
於明雅努力思索了半晌才終於想到了酒底,正要說出來便聽得一道溫柔的聲音不疾不徐道,“敢問溫公子,酒底是不是榛子非關隔院砧,何來萬戶搗衣聲。”
這卻和於明雅想的不一樣,於明雅正要出聲譏笑,溫漱流已開口讚道,“鍾小姐果然才思敏捷,正是此句,溫某敬小姐一杯”。
於明雅惡狠狠瞪了鍾秀一眼,鍾秀卻只望著溫漱流羞澀一笑,根本沒注意到於明雅的目光,於明雅更怒,卻也只得忍下。
酒令一一行下去,待得流觴杯漂到舒莫辭身邊時,靖王妃見那令簽上畫著一支杏花,用紅字寫著‘瑤池仙品’四字,詩云:‘日邊紅杏倚雲栽。’注云:‘得此籤者,必得貴婿,大家須共賀一杯,再同飲一杯。”扭頭將籤扔給了隨侍的丫鬟,“怎麼做的事,怎的有一支空籤?”
丫鬟連連告罪,宛陽郡主心中微動,這令籤是她慣常玩的,絕不會有空籤,母妃怎會說有空籤?
靖王妃又搖出一支,簽上卻是一隻牡丹,題著‘豔冠群芳’四字;下面又有鐫的小字,一句唐詩,道是:‘任是無情也動人。’又注著:“在席共賀一杯。此為群芳之冠,隨意命人,不拘詩詞雅謔,或新曲一支為賀。”
孟玄瑢聽了拍手笑道,“豔冠群芳,說的不錯,舒妹妹再有幾年可有傾城之姿”。
蕭氏面色微白,靖王妃淡淡道,“昔日文昌侯夫人豔動京都,舒大姑娘自然也不會差”。
孟玄瑢贊同點頭,又鄭重道,“舒妹妹,你每日多吃些,要早些長大才好”。
曲少徵眸色微動,似笑非笑道,“是啊,這副黃毛丫頭的野樣子說什麼牡丹可不是笑掉人的大牙”。
舒莫辭回了一笑,“九哥就不怕我令你唱一支新曲為賀?”
曲少徵連連告饒,又陪了一杯酒,舒莫辭這才算是放過了他,看向溫漱流道,“久聞十三郎才名,父親新作了一幅山石新竹圖,苦無詩詞相配,不知能否求得十三郎墨寶?”
溫漱流灑脫一笑,“蒙舒世妹抬愛,敢不從命?”
舒莫辭大喜,“小女代家父謝過”。
曲少徵看的一陣刺眼,隨手扔了酒杯,“我有些多了,去醒醒酒,舒妹妹,你不是說有事求我麼?來,陪我去醒酒”。
曲少微瞪了他一眼,起身告罪,挽起舒莫辭的胳膊,“舒妹妹,我們還是陪他去吧,否則這個小霸王仗著酒力鬧起來,可沒人能制住他”。
有長輩在場就不算失禮了,舒莫辭告了罪,隨曲少微姐弟出了流波亭,剛出眾人視線,曲少徵就憤憤道,“那個溫漱流會寫詩,我就不會麼?要你巴巴去求他!”
“是父親說想要十三郎的詩——”
“十三郎!你叫的那麼親熱做什麼!”
舒莫辭怔,“全京城的人都叫他十三郎”。
曲少徵顯然聽不到她的辯解,憤憤一握拳,“那個溫漱流肯定不懷好意,不過一起用了一頓飯,就從舒姑娘叫成舒世妹,誰是他的世妹?”
舒莫辭哭笑不得,真要論起關係來,這京都裡誰遇到誰都得叫一聲世兄世妹,甚至是表兄表妹,比如俞蕁的堂兄娶的就是曲少徵嫡親的姐姐,論起來自己叫他一聲表哥也是能叫的。
曲少微一巴掌拍了過去,“你耍酒瘋別嚇著舒妹妹!”
曲少徵憤憤嘟囔了兩句,曲少微只當沒聽見,“舒妹妹有什麼為難的事,我曲少微義不容辭”。
“舒妹妹找的是我!”
“一邊去!”曲少微霸氣將自家弟弟揮到一邊,“女兒家的事你少摻和”。
舒莫辭朝曲少微感激一笑,“多謝七姐姐厚意,只是這事卻是要麻煩九哥的”。
曲少徵甩給曲少微一個得瑟的小眼神,舒莫辭微一屈膝,“請九哥借一步說話”。
曲少徵甩給曲少微一個更加得瑟的小眼神,跟著舒莫辭走到一邊,舒莫辭神色慎重,“九哥,莫辭是想拜託你幫著打探一下為何俞國公府會對文昌侯府視若陌路,連莫辭也不準上門,母親當年的死到底有什麼隱情?”
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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