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鳳求凰(第1/2 頁)
與曲少微談的興起的舒莫辭聽到琴音隱隱傳來,起身推開窗戶,山間清新的夜風伴著悅耳的琴音撲面而來,讓人精神一振,舒莫辭卻驀地紅了雙頰,是,《鳳求凰》——
曲少微聽不出來什麼《鳳求凰》,見了舒莫辭的臉色也就明白了個大概了,白天溫漱流出外賞景,一直到晚上才回來,聽說舒莫辭病了,急忙過來探望,舒莫辭因要與曲少微說貼己話,將一干丫鬟僕婦都打發了,溫漱流一路暢通無阻到了屋外,正要敲門,聽到裡面提到他的名字索性就站在屋外偷聽,曲少微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卻沒有提醒舒莫辭,等舒莫辭說的話題漸漸不再適合溫漱流聽了,才弄出動靜“請”走了溫漱流,這時故意問道,“好像是十三郎那邊傳出來的,彈的是什麼?”
舒莫辭啪地關上窗戶,臉頰更燙,垂著頭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曲少微起身笑道,“大晚上的擾的人睡不好,十三郎越發肆意了,時候不早了,你早些歇著,我先回去了”。
舒莫辭連忙點頭,送走曲少微後收拾著上了床,那隱隱的琴音卻纏綿不去,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琴音一直伴隨著她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舒莫辭隨著寺中僧人做完早課後,便見溫漱流青衫磊拓抱臂斜倚在走廊硃紅的柱子上,見她出來嘴角微勾,流風迴雪,舒莫辭臉頰瞬時升溫,忙低頭行禮。
“走,陪我下幾盤”。
“十三哥——”
溫漱流打斷她,“怎麼?不願意陪我?”
“不是——”
“那就走吧”。
眼看溫漱流伸手來拉,流蘇一個箭步衝到舒莫辭面前義正言辭,“姑爺,姑娘還沒用早膳呢!”
舒莫辭升溫的臉頓時充血,“流蘇!”
流蘇茫然回頭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她說錯什麼了?
溫漱流一愣之後哈哈笑了起來,“你叫流蘇?好丫頭,放心,姑爺我不會餓著你們姑娘的,走吧”。
舒莫辭恨不得掐死流蘇,只垂著頭不動,溫漱流挑眉,“所謂酒逢知己棋逢對手,我可比曲解元下的好”。
舒莫辭心下微動,前世今生她也只和程正則、曲少徵下過棋,他們還都不是她的對手,溫漱流說的對,棋逢對手才能真正體會其中妙味,也才能更好的提高自己。
“如果你下贏了,我就求方丈大師開壇講道如何?”
舒莫辭抬起頭,神色雖已恢復鎮定,紅撲撲的臉頰卻洩露了她此刻的心情,溫漱流只覺從來沒有這麼舒暢過,全身每個毛孔都透著歡快。
“我想請方丈大師解惑”。
“只要你贏得了我”。
舒莫辭輕咬下唇,雙眼晶亮,“一言為定”。
流蘇眨眨眼,這種自家姑娘被姑爺用塊肉骨頭給勾走了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棋如其人,溫漱流落子如山間清風、天外流雲,無跡可尋,舒莫辭習慣了與殺伐果斷的程正則和心思縝密的曲少徵下棋,猛然碰到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頓時手忙腳亂,連自己一成的水平都發揮不出來,被溫漱流殺了個片甲不留悽慘無比。
她記憶力極好,回去後拿著棋子一步一步將她與溫漱流的棋路一步步復原,認真思索揣摩,第二天做過早課後便讓纓絡去請溫漱流,下的果然比第一天好多了,只不過依舊束手束腳,只能發揮出五成的水平。
如此往復,到第五天的時候,舒莫辭估摸著自己大約適應了溫漱流下棋的風格,不說一定能贏他,但總能下出自己應有的水平了,正要再去請溫漱流,突然想起這天是十五,上山進香的人很多,雖然她問心無愧,但人多眼雜總是要避諱些,遂遣纓絡去和溫漱流說自己今天有事不能去了,自己回了客房練字。
大約一個時辰後,舒莫辭放下筆,起身活動僵硬的四肢,不一會纓絡便進來說鍾秀母女也來進香了,就在西廂的客房休息,命人來請舒莫辭過去一聚,舒莫辭冷笑,她如今與鍾家可算是不死不休了,鍾秀趕在成親前到般若寺來,還邀她“一聚”肯定不還好意,“說我不舒服,不見”。
如果是苗媽媽在,說不定還會勸舒莫辭過去請個安做個面子情,畢竟是名義上的舅母,免得被人說閒話,纓絡卻問都沒多問半句就領命去了。
舒莫辭也就將事情放下了,上輩子她與鍾家母女沒見過幾面,說不上什麼深仇大恨,只不過她們欠了她的,欠了孃的,總是要還回來!鍾秀馬上就要嫁入安平侯府,她的報應馬上就到,她不必再在她身上花費多餘的時間,倒不如再看看棋譜,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