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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雁丘試探地問道:“柳豐羽,你清醒了嗎?”
柳豐羽慢慢張開嘴,輕輕“嗯”了一聲。
聽到柳豐羽說話,唐雁丘才鬆了口氣,他脫下大衣把柳豐羽裹了起來,“你能站起來嗎?”
柳豐羽找回了一些神智,他點點頭,想從地上爬起來,卻發現雙腿一點力氣都沒有,他暗自心驚,自己太小看趙茵蓉了,那花粉的威力真是驚人,如果不是自己剛好有能夠剋制花粉的能力,他連趙茵蓉的一片花瓣都碰不到,難怪這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卻能讓那麼多人怕她。換做普通人,早就陷入記憶中最深的恐懼裡無法甦醒,哪怕是他,如果不是唐雁丘把他叫醒了,他要麼嚇死、要麼痛死、要麼凍死。
唐雁丘道:“你別動了,我把你送到阿布身上去。”他抱起柳豐羽,撲扇著翅膀飛到了空中,往實驗樓前門的空地飛去。
柳豐羽有些虛弱地說:“謝謝啊唐大俠。”
唐雁丘道:“不客氣。”他想了想,問道:“你夢到什麼了?”
“我沒做夢,我是進入了以前的記憶力,而且那段記憶的恐怖程度還被放大了。”柳豐羽自嘲地撇了撇嘴,“奶奶的,我以為我早忘了呢,真不想回憶起來。”對於他這樣一個從小養尊處優,沒有經歷過任何磨難,以前的人生總是一帆風順的人來說,末世的時候剛巧在動植物變異最為嚴重的原始森林裡,看著身邊的同事、朋友慘死,最後還被一朵花活生生吞噬,那種恐懼是深入骨髓的,他根本就不敢回憶,拜那該死的花粉所賜,他又體會了一遍。
“是那花粉乾的嗎?”
“是,這女人真厲害,難怪……”柳豐羽對剛才的經歷心有餘悸,這是他末世以來經歷的最危險的一次,他終於明白“讓人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是怎麼做到的了。
“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你叫的聲音很大。”
柳豐羽苦中作樂,“我這嗓子好聽吧。奶奶的,差點就掛了。”
“我不會讓你死的。”唐雁丘低聲道。
“什麼?”柳豐羽詫異地看著他。
唐雁丘認真地看了他一眼,“離開唐家前,我答應了我妹妹,會保護你。”
柳豐羽挑了挑眉,“真的嗎?怎麼沒聽你說過。”
唐雁丘表情有些不自在,“我知道就行了。”
柳豐羽笑道:“不管怎麼樣,這次得謝謝你,來,我親你一口吧,當做獎賞。”說著抱著唐雁丘的脖子就要親。
唐雁丘嚇了一跳,臉漲得通紅,“你、你別胡鬧!”
“害臊什麼,你要不願意要,回到唐家之後,幫我轉給小雁瑾吧。”
“不許打我妹妹的主意!”
“我不打她主意,她才幾歲啊,還沒成年呢,我說了那麼多遍你怎麼就不信呢,聽不懂人話啊。”
唐雁丘看了他一眼,將信將疑。
“來來來,我不欠人人情,你讓我親你一下,我們兩清了。”
唐雁丘羞惱不已,“不需要!”
柳豐羽看著他紅撲撲的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陰翳的心情終於好轉了。
很快,唐雁丘把他送到了阿布身上,叢夏大驚,“柳哥這是怎麼了?”
柳豐羽道:“小夏快來,凍死我了。”
莊堯道:“其他人呢,看到鄧逍了嗎?成天壁呢?”
“我再去找。”唐雁丘扇了扇翅膀,往遠處飛去。
柳豐羽裹緊了大衣,哆嗦地握住叢夏的手,“小夏啊,柳哥剛才裸奔了,凍死我了。”
“你要變身也得顧及點衣服啊,你等等,我去別人身上給你扒一套下來。”
“別,我才不穿死人的髒衣服,凍死我也不穿。”
叢夏只好把自己的一層褲子脫下來遞給他,“那你先穿我的,我不怕冷。”
柳豐羽哆哆嗦嗦地套上褲子,叢夏把能量注入他體內,幫他溫暖了身體,柳豐羽終於緩過勁兒來了。
唐雁丘在實驗樓後面的牆根底下發現了已經快要凍僵了的鄧逍,失血沒把他打垮,但低溫快要他命了。
唐雁丘趕緊把鄧逍也抓了起來,送回了阿布身上。叢夏這邊剛把柳豐羽的身體弄熱乎,眼看就要進入冬眠狀態的鄧逍又被送了回來。
叢夏剛想給他溫暖身體,莊堯拉住他,“讓他進入冬眠狀態吧,他失血可能有點多,冬眠之後血液流速會降到最低,把他的傷治好了再讓他醒。”
鄧逍聽到他這麼說,乾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