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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由他的外甥守護,信任彼此的程度,鑄起了一堵固若金湯的高牆。
無論他如何攻擂,卻都是失敗收場。不論是勾心之術,還是真實以對,她總是有辦法逃離他視線,投入赫蓮野的臂彎。
只留下他,在花茂枝繁的深處露出蒼白俊美的面孔,等待著雨水模糊了沉澱的紫瞳色鳳眸。
田外的樹下,一個淡紫如華的男子,宛如他憂鬱的眸子一般。退卻了低調的奢華,流轉的不是邪氣,卻是沉鬱。
從沒有這般落寞過,彷彿這一年的天下的花,不會再開。從沒有這般的情到心處,除了姐姐,他沒感覺到誰可以不動寸刃,卻輕易剜割他的心。不是無所謂,不是在遊戲,切切實實地體味到了雨水劃在身體上的傷痕。
他以為,他足夠無情,除了對花羅不會再對誰依賴。他以為,他足夠多情,所以不缺她一個。他以為,他足夠的稱霸,花起雨落時,他可以得到一切。他還以為,沒有她,他還能找到下一個替代品。
可此時此刻,看到她和他,如此幸福,如此的堅不可摧。看到他們守著承諾,守著向日葵,在雨中相擁。他還是似笑非笑的笑著,默默地看著,心被一柄不知叫什麼的箭刺的滿是創痍。
原來雨水不止是清澈的水,也是柔韌的劍。能將全天下最不會受傷的男人,刺出了一道裂痕。
()
他的心是怎麼了?
為何一直很難受?
他的心到底是怎麼了?
為何看著她眼裡,心裡,永遠最多的是赫蓮野,心會一點點的收縮。
他的心到底是出了什麼故障,為何要如此認真,為何如此窒息?為何,他覺得他好象生了一場病。一場很嚴重的病。連他,也不知該如何才能治癒?
嗅著鼻下的花香,花自棄一直問自己,他的心到底是生了什麼病?
樹葉飄零在肩頭,他纖挑的身體,在雨中顯得單薄。
縱使如此俊美光環,卻也孤單無助。
藍打打回眸,看見料峭樹枝下的花自棄。她下意識地,將握住赫蓮野的小手鬆開問道:“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雨是不是大到淹死了你們?”
藍打打聽罷,看著他沾襟的捲髮,有點糊塗地問,“怎麼了,你生氣了?我們出門沒和你報備,是不是以為我們私奔不要你這個舅舅了?”
她的玩笑,卻未博得他的正常。花自棄反而譏誚道:“不是每頭豬和每條狗私奔,本宮都要干涉,可你們例外。”
話外之音是,他們豬狗不如了?
見他白皙的面有不同以往的犀利之相,不是往昔笑可蘊風雲的淡定。藍打打撇小嘴問,“你是不是瘋了?”
“我瘋不瘋,你還不知道嗎?”花自棄一改悠閒倜儻的慢熱狀,卻是眸子灼熱宛如火燒雲。
四眸接觸的瞬間,她不是被他電到的,而是被嚇到了。從沒見過他如此情緒化的眼神,不像他的作風,充斥了太多的感情。
“你……”
“我病了!”
他的視線從她的臉上移開,漸漸地身體轉向後。幽雅地邁開他輕盈的步伐,穿過雨的簾幕,腳步變的沉重。
淡淡的一句“我病了”,外表翩翩的儒雅,平靜無波的笑靨,可內心卻掙扎在逃逸的邊緣。
第一次學會了,撫住左胸問心的動作。第一次懂得了,原來他的心是活的。也是第一次明白了——難過。
難過到不想爭,不想鬧,亦不想無賴。難過到不想眼前的情景停留片刻,不想再飽受煎熬。
他的心到底怎麼了?
他問風,風說是風動。他問雨,雨說是他冷。他問葉,葉說是它劃過的痕跡。他也問樹,樹說是它的陰影。他問自己的心,心卻說,因為那裡她!因為她,所以他的心難受了、生病了。
“哈哈哈——”
遠處的笑聲,帶走初始的風,有太多的不由己。他假裝很平靜,笑容很僵硬,語言很欺騙,卻掩不住聲音的顫抖,背影的迷茫。他說,他病了。不小心陷進去,疼卻不知這叫疼,只是一味地問自己,這是什麼?
“他怎麼了?”
藍打打還混沌不清中。
“病了!”
這種病,每個男人只得一次。凡人是一世一次,而他們,卻是十世百世惟獨才有這該死的一次。
正文 第251章 頹男再現
花自棄病了,一病便是好幾日,沒有誰知他的癥結何處。總對她說,他的心窩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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