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3/4 頁)

眉眼兒彎彎的，很是心滿意足。

“我的乖外孫們，我是誰呀？”凌陝元不厭煩的再一次玩起認外公的遊戲。

“外公~！”

“外公~！”

“外公~！”

三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兒，嬌聲滴滴的又喊了一次，還帶著肉嘟嘟的小身子，撲進凌陝元的懷抱中，一遍遍的喚外公。

凌陝元笑得花枝亂顫的，每一聲都像是叫到了他心坎裡去了一樣。眼睛裡有些溼溼的，好久好久，沒有聽見這樣清脆嬌嫩的聲音了！上一次，還是二十幾年前，跟孩子們的媽咪在一起……

自從小芙離開、凌波被派去出差，嫣兒又一直沒有回來，這個家已經冷清了好久，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熱鬧、這樣有人氣味了。

凌陝元發現自己真的老了。

老了，才會這樣的害怕孤單、害怕寂寞、害怕分離。

他將小寶寶們緊緊的摟在了懷裡，越是到了離別的時候，他心裡越是不捨，越是害怕，真的很想跟寶寶們就這樣，一起度過他的下半生。

直到深夜快十一點了，小芙知道，已經是離別的時候，可是，那幾個字，她怎麼也說不出口，她也不想離開爹地，離開這個人類的世界。但是，寶寶們是屬於那個地方的，她不能因為自己，而將寶寶們滯留在一個本不該屬於他們的世界中。

可是，看著那樣開心的爹地，她又不知離別的話，要如何開口。

還是寶寶們聰明，看見媽咪徘徊著，於是都連連打起哈欠，假裝著困了。

“媽咪~！要媽咪！”雪兒開始嬌滴滴的喚，並且假裝著很困很困，眼皮字都睜不開了。

“家家、家家……”睿兒也撲進了小芙的懷裡，雖然他的話說得不完整，但是誰都能聽出他的意思——寶寶困了，想回家了。

“媽咪~！”

“噯。”小芙連忙上前，將犯困的雪兒和睿兒抱了起來，溫柔的哄著他們，心裡正疑惑著，平時這些小傢伙，就是到了十二點也都還活蹦亂跳的，怎麼今天十一點不到就犯困了？

“寶寶們都困了。”軒轅祁在一旁將霆兒也抱了起來，唇角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不過比起之前，這抹笑容裡，似乎多了些什麼？

凌陝元見寶寶們都困了，雖然臉上還掛著疼愛的笑容，但始終有份意興闌珊、悻悻然的意味在裡面。

“那麼晚了，不如，你們就在我這裡住下吧？反正我這裡房間多的是呢。小芙，你原來的房間，張媽每天都有給你打掃著溺呢。”凌陝元淡淡的道，眸子裡卻有掩飾不了的期待眸光。

小芙抱著兩個寶寶，看了看軒轅祁，眼神中帶著為難。

“事實上，岳父，明天我們就要離開A市了。”軒轅祁朝小芙安撫的笑了笑，然後望向凌陝元，抱歉的道：“我父親在海外的事業，想要我去幫忙搭理，還有，他也很喜歡寶寶們，想要好好栽培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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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王族，離這裡八萬多里路，中間隔了厚厚的山峰、浩瀚的海洋，也算是海外了，而父王也有心要栽培狐狸寶寶們。他這番話，也不太算是撒謊吧。

“這樣啊。”

凌陝元眸中，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小芙已經愧疚得不敢抬起眸子了，她害怕看見爹地眼中的失落，再看多幾眼，她可能就不能放下這裡的一切，跟軒轅祁回狐狸王族了。

“那、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凌陝元依依不捨的望著幾個寶貝外孫兒，他才剛看見這幾個乖巧可愛的小傢伙們呢，才剛剛打算要好好栽培他們。怎麼這麼快又要離別了呢？

“短時間，恐怕都不會回來了。”軒轅祁依舊淡笑著望著凌陝元，他也不忍心看見老人家嚴重流露出的，這樣悲傷的眼神，但是，寶寶們是屬於狐狸王族的，長時間待在人類的世界，將會不利於他們的成長。為了寶寶們，他必須狠下心，帶著寶寶們回去。

“爹地，我們過去之後，會常常給您打電話，向您彙報寶寶們的情況。讓寶寶們跟您說說話。”小芙終於抬起頭，爹地失落的聲音，讓她揪心兒的難過。如果不說些什麼來安慰他老人家，她這輩子都會自責的。

“恩。”凌陝元牽強的笑了笑，小得讓人看著心酸。他知道這些話不過是安慰他的，就算天天打電話又怎樣？還是比不上能經常看見寶寶們，能夠抱著他們聽他們喊外公，來得讓人興奮。

“爹地，對不起。”小芙垂下腦袋，聲音中帶著哽咽，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安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