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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死他也不一定。但想來想去都沒有鎖定他那麼酷。那麼形象。小米走的時候戴著那副茶黃|色的墨鏡,手裡叼著一根木耳煙,笑笑著說,老何再見。我倚著門,和她揮手道別,邵剛照例送到了樓下,我看著她走的背影,心想,老張的保密工作做的是真好,全世界都在盯著他,他還能滴水不漏,偷人都偷的這麼藝術。人家李浩就不一樣,光明正大的偷,卻還有理了還。我胡想著,關了門,坐在桌子旁邊,喝著酒,下意識的拿起了老張的電話清單,忽然意識到自己想錯了,或許偷人的根本不是李浩,是我自己。
小米走了以後,邵剛馬上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電話王,每天夜幕降臨以後,就看見他在房裡像一個先知一樣,和遙遠的小米煲上數小時的電話粥。經常聽見從他的房裡傳出“生活本來就是這樣,我們要愛一個人,就必須付出代價……”“孤獨如果不是內向便必定是出自於卓絕……”“股票市場是不會和你講道理的,想當年,我……”“你吃飯了嗎,怎麼還不吃飯呢,人是鐵飯是鋼啊……”“寶貝,起床了,該上班了,每個人都應該上班的,如果不上班的話……”等等話語,根據他聲音分貝的大小不一,我在客廳經常能夠聽見些類似詞彙。這種場景下,我往往是習慣性的說上一句――鎖定他,然後自己就笑了。但隨後一段時間我就發現邵剛真的鎖定他了。他悄悄的開始了他預謀已久的龐大的偵探計劃。我發現他買了竊聽器、望遠鏡、DV等一干用品,晚出晚歸,並每月定時定點的到電信局把老張的電話單調出來寄給小米,讓小米在那邊細細研究。有一次我看見他拿了盤帶子回來,關著門在房裡一個人貓著看。我趁他出去的時候偷著看了一眼,畫面居然是老張在家裡的夜生活。這時候我才意識到他可能在老張家對面又租了一套公寓,日夜監視。我對此大感震驚,我甚至開始懷疑邵剛的腦子是不是出了毛病。有一次我在偷看他拍回來的錄影帶裡,發現了這樣一個鏡頭:老張手拿Se情雜誌《龍虎豹》赤裸著身體躺在床上手Yin,畫面清晰,角度合適。邵剛明顯是透過窗戶的一角拍到的,畫面很穩,他放了角架,專業得像個職業偵探或者是職業電視人一樣。這樣真實強烈的畫面讓我有了一種偷窺後的快感,但我怕自己這種窺私慾望愈發強烈,在看到他居然把一段時間的畫面剪輯成一本完整的錄影帶準備給小米寄走的時候,我終於無法忍受了,我在偷窺他偷窺別人,我怕他和我最後都會瘋掉。我終於找邵剛談了一次,他顯然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他說他不是故意要隱瞞我,他只是不想把這件事情和我聯絡起來。他說如果有什麼後果他只希望他一個人來承擔。我說他瘋了,我勸他為了這麼個女人不值得。他笑了笑,半天沒說話。我忍不住罵了他,我罵他一個老男人為何還如此幼稚,小米如果真的愛你的話,她是不會讓你去做這樣的事情。她是在玩弄你。她是瘋子,結果你居然比她瘋得還厲害。邵剛笑了笑,抬起頭,睜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說,我就是想瘋一次。就是想。我看著他的神色,我呆住了。我看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那張堅毅成熟的臉,我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的荒謬,又是如此的真實。我試圖理解他,理解成一個男人在熟透了以後童心不改的初衷,或者是理解為一個成熟男人為了自認為的愛情不惜摧毀自己多年的人生信條,還或者理解為一個屢屢失敗的男人在最後自己跟自己較上了勁直到變態的程度。我反覆的給自己解釋,也給他理由,但最終無論我怎麼去理解,我都對他的行為有些難以名狀的恐懼和擔憂,這不是愛情,這是飛蛾撲火啊,兄弟。
179。
佳子那晚去了李浩那就沒有回來,一連三天我都沒有她的訊息,我始終沒有打電話給她,雖然我每隔幾分鐘就會看看手機,可我咬著牙硬是堅持了三天。第四天,當我開始有些猶豫動搖的時候,佳子出現了,她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給我打了電話,說她晚上會過來。我儘量的在電話裡想裝的冷酷一點,可除了低低的應了兩聲以外,我什麼都沒說。
那天晚上佳子笑殷殷的出現了,我故意沉默著,沒有說話。她一進來看了我一會,就連忙說好熱好熱,我沒有理她。她緊貼著我坐著,還不時的用手扇風,一邊扇一邊往我身上擠。我往旁邊退了退,眼睛盯著螢幕。她用手捂著臉,發出了嬰兒一般啼哭的聲音,沒完沒了,嘴裡嘟嚷著,有的人小心眼,有的人小氣鬼,有的人小心眼,有的人小氣鬼。我斜眼看她,發現她正在從指逢裡偷偷的看我,我倔著嘴,轉過頭來,繼續看電視。她哇的一聲,抱著我嗚嗚嗚的假裝哭了起來,邊哭邊說,何為啊,你怎麼就變成了啞巴啊,我才三天不管你,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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