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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支支吾吾,言語不清。我幾次追問,他才說道,剛才在廁所和我共尿之時,見我那物黝黑,貌醜不雅,而他的白淨可人,毛髮稀少。因此他懷疑我是否有必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有些為我抱愧在心。聽罷,幾乎令我從桌上鑽到桌底,羞憤不堪。轉念一想,此君愚也。蔭莖為身體自然器官之重要部分,也是人生在世的重要標誌之一,上天既然給你安排了這麼個東西,那肯定就有它的用處。繁衍後代、享受生活等諸多功能皆意義非同小可。像你等如此寶貝棄置不用,二十七八了,仍舊貌似小兒,幼稚不堪,只用來當作排尿洩毒之用,留之何益。而我就不同了,衝鋒陷陣,云云雨雨,魚魚水水,多年以來,已是歷經風塵,成熟傲人。我之寶物豈是你等汙濁之物能比?這下,輪到三毛駝鑽到桌底了。一番話後,毛駝君痴痴韻神良久,終是茅塞頓開。
74。
兩月後的某一天深夜,三毛駝打來電話,聲音抑不住的歡喜,何為啊,黑了黑了,我的也黑了。
《北京桂花陳》第四章
75。
新生活的誕生似乎就是從我走進那間大門開始的,繁雜的工作,瑣碎的事情,逐漸多了起來。如果說整天忙得像一隻老鼠一樣,就是充實的話,那我就真的算是有了一段充實的時間。但我又覺得,其實這種充實在很多時候都具有極大的欺騙性,因為它不斷地消耗你的肉體,讓你的體能在遇見枕頭之前一乾二淨,腦中一片空白。可從混日子的角度來說,這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方法。起碼每個朋友見到我的時候,都會說我正常多了,面色紅潤健康,目光炯炯有神。這樣一來,我倒是覺得原來的我很不正常了。
週一到週五上班,週六踢球,那都是雷打不動的。有時晚上也和邵剛、謝峰他們出去酒吧坐坐。但一過十二點,就感覺心慌得不行,第二天還要上班呢,這樣的話他們聽得多了,就從最初的義憤填膺到了索然無味,最後不禁對我的是否正常再次充滿疑問。我無暇求證,也無心思考,只要到點就是滿腦袋的睡眠。
不巧的是,沒過多久,我就在一場週末的球賽上扭了腳,開始還以為沒什麼,非要繼續過癮,拖著傷腿又在球場上馳騁了半個多小時,後來實在不行了才下來。結果第二天天一亮,才發現腳踝已經腫得雞蛋大小,根本就無法動彈。掙扎著給公司打了個電話請幾天病假後,我就望著天花板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了。我睜著眼,看著邵剛起床去上班了,看著謝峰他們去排練室排練,看著時間靜靜地流逝,鬱悶死了。
中午的時候我打電話叫了個盒飯上來,睡在床上把那盒飯吃了幾口,發現實在沒有胃口,便擱桌上再也無心動它。接著聽了會音樂,又覺得沒多大意思,電視機更是開都不想開。想去洗澡,又覺得實在太困難,放棄吧又覺得一身奇癢難當,尤其是頭髮更是一頭的油膩。我翻著電話本,想找個人打電話聊會天,但翻來翻去始終不知道該打誰的電話合適。這樣的場景我在文字中看得太多了,他們都管這叫現代人的通病,滿滿一電話本的號碼卻不知道該和誰聯絡,這太正常了,卻想不到我何為今天也落到這一步,真是報應。
無聊之至,打電話給簫神,她正在忙著騙客戶,根本沒時間聽我多說幾句。打電話給馮娟娟,她正在和丁哲逛商場,聊了幾句,丁哲又接過電話來,頓時乏味。打電話給三毛駝,三毛駝說臺北故宮博物院送了兩幅畫過來請他鑑定真假,他正在忙著鑑定。我罵一句,你就吹吧。就把電話給掛了。而佳子又出差了,自從那次一別,轉眼已是半月有餘,前天打電話說她還在蘇州,我真不知道一個賣廣告的要跑那麼遠幹什麼。電話中的大家禮貌又客氣,一如清清白白的從前。什麼叫清清白白呢?我倒是真的糊塗了。
其中我很撥過一個熟悉的號碼,直到話筒那邊告訴我此號為空號時,我才想起這是青青的電話。這個號碼一直爛熟於心,可恍惚之間我竟然忘記了這是誰的電話號碼。這是怎麼回事?
有人說,記憶中偶爾會在瞬間出現真空的現象。也許那一瞬間,我真空了吧。可真空了,怎麼還記得那個電話號碼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76。
天色傍晚的時候,謝峰終於回來了。他進門的時候低著頭,一言不發。左側的頭髮又斜搭了下來,我有些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他一直是這樣,髮型酷酷的,但又不肯讓人說他酷。以前曾一度有人說他長得很像香港歌星謝霆鋒,他竟勃然大怒,說別人罵他。
他走到我跟前,看我這般模樣,望了半天,竟喜笑顏開起來。我張嘴罵道:“你他媽有病啊,看我這樣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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