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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桂花陳》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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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披著一身的雪花進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她小鼻子凍得通紅,小嘴巴發烏,穿著一身紅豔豔的衣服,手舞足蹈的快活得就好像個今晚收入頗豐,剛下班的快活的坐檯小姐,興高采烈地回家來。
她嘟著嘴說她今晚特別寂寞,想找個人聊天,又不知道我回來了沒有,打我手機發現關機了,後來又打電話到公司問,那邊接電話的人告訴她說我回來了,要是知道我的下落的話可以告訴他們,還重重有賞。她這才打了我家中的電話,前面打了幾個都沒有接,到深夜的時候她想再試試,我接了電話才知道我果然在家。她說這些的時候,邊說邊脫衣服,話一說完,正好衣服脫了個精光,像條泥鰍一樣鑽了進來,東北姑娘不怕冷,衣服更是穿得尤其少,渾身凍得像個冰條一樣,還精神抖擻,體力旺盛,南方女孩根本就沒法和她們比。但欣賞歸欣賞,只要她一碰我,就冷得我嗷嗷的叫,邊退邊往被子裡面縮,而她則咯咯咯地笑,邊笑還邊往裡面湊,一時間,房間裡叫聲、笑聲夾雜著罵聲,普通話、東北話、湖南話,兩人整出了多大動靜,房子裡的陰獰之氣也不知不覺就消散了。笑過之後,我縮在床角哆哆嗦嗦的,她這才知道我是真病了,摸了摸我的額頭,她說沒事,喝點熱的就好了,我說你當我是你啊,我南方小綿羊呢。她咯咯咯的笑著,起身去給我熬起了薑湯,我看著她光溜溜的在廚房裡忙來忙去,不一會就給我端了碗薑湯出來,外面北風呼呼的,雪花紛飛,這姑娘一身小麥面板,光滑順手,Ru房小巧堅挺,端著薑湯在我面前,盈盈帶笑,一時間,真是春意盎然,相敬如賓。我一口氣喝完了薑湯,她說,趕緊的,趕緊辦事,辦完事出身汗就好了。我二話沒說,放了碗就和她練將起來。這下真是天雷地火,燒了個乾乾淨淨。
做完之後,我們大汗淋漓地靠在床頭抽菸。她倦縮在我的懷裡,臉上的高潮似乎還未褪盡,眼神迷濛,隱有春意,我拿著煙,我抽一口,她抽一口,煙霧升騰,靜靜無言。剛才那一次似乎比以前的都要帶勁,她好像也放得很開,一些原來沒有嘗試的招數都施展開來,搞得床上是龍騰虎躍,兩個人的配合也是天衣無縫,默契非常,簡直就是一次完美的Xing愛,可以載入Xing愛寶典。
聊著聊著,過一會,她突然說她交男朋友了。我說是嗎,什麼時候交的。她說在我出差以後。我說我剛走你就熬不住了,她說她知道我不愛她,她和我在一起沒有被寵愛的感覺,這讓她很不平衡,正好有一個傻男人巴巴的等她,她就從了。我說既然這樣的話,你還來找我幹什麼?她說和那個男人Zuo愛沒有快感。我說為什麼。她說不敢放開了,怕那個男人瞧不起她。我說那你在床上死屍一樣躺著不就行了。她說她就是這麼做的,那個男人還以為她是性冷淡,對她可放心了。我說那你在我面前就放得開了。她咯咯的笑了兩聲,說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又不跟你結婚,要爽大家一起爽,我怕什麼呀?我陰陰的說不是自己家的東西,難怪不心疼,非要吸乾了才肯罷休。她飛了我一眼,然後媚笑著說,吸乾了嗎,吸乾了嗎,我看看,我看看,然後掀開被子,把頭埋了進去,上下運動起來。我看見被子上的一塊凸起有規律地上下舞動著。我叼著煙,對著那塊凸起說,技術越來越好了啊,是在你家男人那練的吧。她掀開被子,吐出來,說,我要幫他Kou交的話,他準認定我是雞。我哼哼的笑著,心想,你他媽就是雞,你還以為你淑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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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走的時候給我留了幾粒搖頭丸。當時我心想,人家是美人贈我蒙汗|藥,我這是賤人送我搖頭丸,雖意境不同,但多少也有其相同之處。我讓她放在床頭,然後看著她扭著小臀起床穿衣,到門口時,她又拋著媚眼轉身和我說,過半個月就準備回東北老家過年了,可能要等到來年再見了,非要和我吻別不可。我光著膀子躺在床上抽菸,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款款向我走來,突然就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和厭惡。她走到床邊,微閉著眼,伏身下來準備吻我,當她的嘴離我還差估計是十厘米左右的時候,我一把推開了她,或許是力度沒有掌握的好,她接連退了幾步才站穩。我和她的視線在空中交織,我知道自己的剛起床時的表情是什麼樣――典型的一副剛死了人的嘴臉。而這時歡歡卻是表情豐富得多,起初是憤怒,然後是愕然,馬上又變成呆滯,最後的表情簡直就是不倫不類了,嘴角稍稍的上翹,想擠出一個笑的姿態,卻不料面部的肌肉毫不配合,生硬的像一塊鐵板,平時生動的小鼻子小眼睛毫無光澤,像木偶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