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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會帶些在酒吧勾搭上的女人回來,在隔壁房間裡嗷嗷地叫。我不動聲色,也不聞不問。
有一次我和謝峰出去的時候,在三里屯的酒吧一條街上,我好像看見了佳子,也是那樣棕紅色的頭髮,也是一件亞麻色的毛線衣。當時我的心跳瞬間就變得很快,下意識的往前追了幾步,上前一看,又訕訕的退了回來,只是背影有些像而已。事後我想,如果真的是她,我又能怎麼樣呢?是微笑著打招呼,還是恨恨地盯她一眼,抑或裝作沒有看見,從她面前漠然經過,看她的反應。想來想去,不禁有些後怕,如果那晚遇見的真正是她,我想,我肯定會手足無措的。
佳子離開我已經43天了。
那晚後來我遇見了歡歡,就是樓下的那個洗頭妹,她在一家叫“DEN”的酒吧裡和我不期而遇。我喝了很多酒,還摟著她跳了一夜的舞。謝峰在一旁冷眼旁觀著,臨走的時候,要我講點質量。我為此吐了他一臉唾沫。
38.
謝峰是小三那樂隊的鼓手,偶爾也去幫別人錄音謀生。在打鼓的時候,他血壓暴漲,渾身長滿倒刺,像極了野豬林裡的一頭成年雄性。但實際上,他是一個溫和平靜的人,心地善良,為人簡單。大多數時候他都賦閒在家,擺弄他那些複雜的音響裝置,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將來有一天能夠在太平洋的某一個島上辦一個農場,一個完全屬於他自己的農場,在法人資格一欄上填上謝峰的名字,而島上漫山遍野的麻桿樹,欣欣向榮。
他喜歡看《射鵰英雄傳》,因為他羨慕黃藥師能有一個桃花島,他為此曾經認真考究過在我國沿海一帶是否真有這麼一個島。有一天他跟我說希望有朝一日能踏上那片土地,剷平所有的桃花,種上他喜歡的東西。
他們都很年輕,都還只有二十六七歲,但我們彼此認識的時間都很長。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愛好:喜歡看動畫片,喜歡簡單的生活。並在任何時候都不會穿西裝打領帶,也不會和人打太極拳。而邵剛則不是,他三十歲的時候才來到北京,他喜歡染髮,喜歡穿卡通服,他還喜歡娛樂,但他也會修所有的家電,他還會所有成年人熟悉的遊戲,在和人打交道的時候,他會穿西裝打領帶一本正經娓娓道來,實際上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他一點都不簡單。
我們的生活有時甜蜜,有時沮喪。我們都在耐心的等待天翻地覆的那一天,我們相信一定能夠等到,在這中間所發生的一切事由那都是過程,我們可以忍受,也可以視而不見。
39。
那段時間簫神有時候會來看我,我們談論性,談論近況,偶爾也談談文學。她Zuo愛的時候還是那樣瘋狂,花樣層出不窮。有一次,她把我用繩子綁在椅子上,然後在我面前一件一件地脫去了所有的衣服。我看見她穿著粉紅的吊帶裝,趴在我的面前,舔遍了我的全身。我起初以為她要玩SM,我倒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不喜歡皮鞭而已。還好,她用一把拂塵代替了皮鞭。至始至終,我都沒有接觸到她的身體,但她讓我洩了三次。她棒極了,簡直就是所有女性的楷模。
她還是無法接受正常的性茭,她甚至不能忍受我的蔭莖接觸她的下體,她說那樣會有被劈成兩半的感覺。我覺得她變態,但我幫不了她。她的問題在心裡,在某個我無法進入的領域。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後花園,那是私人性質的,拒絕參觀,拒絕交流。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有,我有,相信你也有。
40。
過了兩天,臨近黃昏的時候,邵剛突然打電話給我,叫我去吃飯。半個小時後在公主墳的一家湖南餐館裡,我找到了他們。一大桌人,我誰都不認識,除了邵剛,還有馮娟娟。她在看見我的時候,對我眨了眨眼睛,算是打了招呼。我滿臉狐疑地看著邵剛,他則轉過頭去,裝作沒有看見。
馮娟娟在作介紹的時候,把我的名字說成了何亮,我有些不快,但並沒有表露出來。過一會,邵剛裝作和我不是很熟的樣子,反覆地叫了兩聲我的名字,馮娟娟聽見錯了,也沒有糾正,大家一團和氣地吃著飯,間歇抬頭各自打聽出生來歷。
“何為,這段時間在忙什麼?”馮娟娟正在努力消滅一隻張牙舞爪的龍蝦,她一手的紅油,嘴裡還含著一隻蝦鉗,滿臉堆笑。
我聽見那隻蝦鉗在她嘴裡“喀嚓”一聲,變成了粉碎。我撇著嘴搖了搖頭,表示沒忙什麼。也順手拿過了一隻龍蝦。
“聽說你這段時間在家寫小說啊?看不出你還好這一口。”
“誰說的?我那是閒極無聊寫日記呢。”說完,我看了邵剛一眼。我發現他的面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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