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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急忙勸道:“萬萬不可,東有高句麗環伺在側,蠢蠢yù動,若北方復起戰事,泉蓋蘇文定然西進。薛延陀若滅,北方各部族兔死狐悲,勢必衍生動亂。回紇、僕骨、拔野古、阿跌、同羅、僕骨、等族依附薛延陀,強起反抗,我軍實難克服,還望陛下叄思!”
“哈哈哈,愛卿怎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多年前,李勣北伐,五路兵馬齊進,六千騎即可將叄萬薛延陀兵打得落花流水。朕命十餘萬jīng兵,借長城為天險,何愁不能凱旋而歸,威服天下!”
無忌諫道:“此一時,彼一時也!向年只為化解**降眾與薛延陀矛盾,也就是說,薛延陀對我大唐猶存忌憚。今局面有異,其國存亡續絕之際,能不走上極端?到時福禍難料。陛下,容臣申逆耳忠言,我朝以武定國,以德治理,外域族人半數口服心不服,他們待時而動,常思反撲之心,陛下難道要埋下這個禍根麼?老臣。。。。。。”
言未畢,太宗皇帝大喝一聲:“夠了,老腐儒!倘使瞻前顧後,大唐能有今rì之局面!自漢代以來,中原扶植北方遊牧民族,其勢強之後總會南侵,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對付戎狄小人,怎能生惻隱之心?”
龍顏大怒,嚇得長孫無忌、袁天罡、李淳風、薛仁貴四人慌忙跪下,太宗大聲道:“聽朕口諭:敕命江夏王李道宗為關內道行軍總管,沿路會齊左衛大將軍阿史那社爾、右驍衛大將軍契苾何力、代州都督薛萬徹、營州都督張儉,各行其道,共赴塞外,從營州、幽州、幷州、靈州、涼州折衝府選雄師十五萬,行軍司馬、長吏等武職管員一切照舊,具聽幷州大都督府軍政長官李勣節制。另外,多彌可汗暴戾兇殘,不得民心,群情惶惶,部下各相猜忌,其對我軍戰局十分有利,若敗績,汝等就別想回家過年,欽此!”
四天後,太宗宣佈畢出征事宜,便yù擺駕回宮,籌備錢糧輜重打仗,忽長孫衝奏報:“公冶風瀲無辜離去,幾rì不見蹤影。”無忌破口罵娘:“這壞小子定嫌我女兒臉上有傷,儀容大損,就和星月派那小妮子逃之夭夭,真負義之人也!”太宗本來心煩,聞言更為震怒,拍案叫道:“朕知其文韜武略,故委以捕頭重任,孰料這廝不識抬舉,棄職而去,眼裡還有無王法!李淳風,速派黑甲jīng騎捉拿。”
子嫣忽然跳出來,她遮蓋黑紗,猛地跺腳道:“陛下且慢!風瀲此去,乃侄女兒負情在先,就算我面容如昔,亦不願下嫁於他,何況。。。。。。何況現在。。。。。。。嗚嗚嗚。。。。。。。”無忌見她哭泣,愕然安慰道:“你何以不早些說。”子嫣頓時來氣,衝著老爹和皇帝姑父大吼道:“哼,哼,早些說?你閨女與風瀲之事,對你們隻字未提,也不知是誰擅自做主,出的餿主意,錯配姻緣!”
太宗擺起面孔,自顧自說道:“公冶風瀲違逆朕之旨意,無論如何都死罪難逃!”子嫣道:“聖上決議追捕風瀲,我無話可說,但他武藝高超,乃超凡之輩,也許只有薛仁貴,才敵得過哦!”
太宗道:“朕命薛卿圍剿張亮義子,遲遲未能覆命,如此不濟事,派他去何用!”薛仁貴連忙跪下,道:“小將辦事不力,甘受責罰。”子嫣道:“陛下,這可就錯怪好人了,近rì高句麗賊子作亂,危及到衡山公主,薛大哥權衡利弊,護主心切,才把聖命暫時擱置。”
李世民道:“嗯,薛愛卿,儘快將公冶風瀲找出,帶回長安治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薛仁貴道:“微臣遵旨。”子嫣心裡偷笑:“風瀲擅於易容,可是難找的很。”又道:“聖上若找一人,縱他逃往天涯海角,也會輕易揪出。不過,為避免勞師動眾,我想親自出馬,隨薛大哥同行。”
太宗笑對無忌道:“嫣兒和你那逃婚女婿雖未成親,但故舊之義尚存,她應該比別人更容易找到風瀲,但據朕所知,咱們的藍羽郡主絕非出賣朋友之輩呀!”子嫣叫苦不迭,激動之餘,說話露了餡兒,眼珠一轉,笑道:“陛下仁慈寬厚,怎會殺一個懵懂少年?侄女兒把他抓回來,勸其懸崖勒馬,戴罪立功,乃為朋友兩肋插刀之舉。”
長孫無忌臨行前,叮囑薛仁貴,要好生照顧女兒,仁貴謹遵不提。子嫣見太宗儀仗車隊走遠,道:“嘿嘿,陛下當年決定把新興公主下嫁薛延陀首領,後又反悔。堂堂一國之君,尚且如此,更別說那個毛頭小子,放心吧薛大哥,逃婚女婿斷乎無恙。”
仁貴道:“子嫣,風瀲兄弟跑到哪裡去了?”子嫣嘟囔道:“其實我不知道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