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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桃乃仙家至寶,能得一個,已是莫大緣分。此桃還是我從玉帝手上騙來,犯下大罪,在下怎肯連累諸位?”
郭崇真道:“難道你不怕天譴?”風瀲道:“小弟前世,曾效忠玉帝,偷拿個桃子,沒甚大不了。”眾人聞言,更加驚奇。冰凝道:“你去天界幹甚?”風瀲道:“當時有影夢蘿小姐的崑崙鏡,藉此返古,上天遊玩。諸位,且看看我媳婦兒,是否覺得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
夕瀾盯著冰凝翹了一會兒,道:“啊!我知道了,她和天河水神長得一摸一樣。”風瀲道:“不錯,她便是水神託生。”郭崇真驚道:“又是個思凡下界的仙女!”眾人說說笑笑,甚是歡樂,行於雲霧之上,不知走了幾萬裡。
忽然,前方瘴氣氤氳,如雲霞,如濃霧,時而腥風四shè,時而異香襲人,極是詭異。濃烈厚實,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咫尺之間人不想見。眾人因怕走丟掉隊,就手拉著手,慢慢前行。
這時,又有一團燦燦金光,忽而從半空墜下,小如彈丸漸漸飄散,大如車輪忽然崩裂,非虹非霞,無sè遍野。沒多久,一股惡濁之氣傳來,從臉上毛孔,滲入肌膚。那些萬年瘴氣,也隨之而入。任你得到神仙,有迴天手段,也難避其害。眾人胸口憋悶,心煩意亂,頭痛yù裂,駕不得遁光,御不得飛劍。
落地後,人人暈倒,長久不醒。只有冰凝和風瀲,修得玄功,早早醒來。他倆用“避氣罩”,護住眾人,開天眼四望。但見此處瘴氣更重,rì光shè不進來。地面純石疊成,一無樹木,二無花草。那石塊,終年雨淋rì炙,全都酥了,輕輕一碰,粉碎成末。氣候溼熱重蒸,多毒蛇毒物的痰涎、糞便,穢氣逼人。遠方河流溪水,不是紅sè,就是綠sè,不知被何物汙染。
一時三刻後,眾人悠悠轉醒,恢復過來,再不敢造次,高空亂飛。遂運用地行之術,以遁地趕路。蓋人得道,善能隱身遁身,起法攝法;上天有路,入地有門;步rì月無影,入金石無礙;水不能溺,火不能焚。可利用五行之物快速移動,以土系物質為媒介,達到rì行千里的效果。
正行間,忽然,進入一處異地。好似掉入沼澤中,身體陷入淤泥間。此物粘稠非常,怪味撲鼻,噁心死人。原來,這地底下,有一條蚯蚓,長百丈,寬三丈,眾人只顧趕路,竟鑽進人家身子裡去了。風瀲叫道:“各位,速速破地而出。”待來到地面,身上佈滿蚯蚓體內粘稠之物,人人嘔吐,叵耐此處無水可惜,都叫苦不迭。
冰凝本是水神,修煉四年,多學水系法術。她左手一揮,天水滾滾;右手一揮,入地成河;眾人大喜,跳入水中清洗。唯獨郭崇真不知羞恥,把衣服脫得jīng光,是要裸浴。眾女用手遮眼,破口大罵。冰凝苦笑,纖手揮動,一股天水起在空中,慢慢流向遠方。冰凝喊道:“眾位姊妹,咱們另外找地方洗澡。”眾女歡喜而去。
女子走後,這些少年人便無顧忌,都褪下衣服,擦洗身子。郭崇真jiān笑道:“兄弟們,那邊有美女洗澡,想不想去看看?”韋法昭道:“師兄,你就別添亂了,那個白素貞不好惹。小心她變成白蛇,一口吞了你。”郭崇真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汝等膽小如鼠,豈能一飽眼福?貧道我要大開sè戒了。”
風瀲笑道:“郭兄,你若做此下流之事,兄弟我可不依。”郭崇真道:“關你何事?哦,對了,那廂美女,一個是你媳婦兒,一個是你情人,哈哈哈”眾人聞言大笑。
洗浴一陣,又將全身衣服漿洗,尋柴生火,將之烘乾。郭崇真大驚道:“這水真也奇怪!我等洗澡,絲毫未將之汙染,依然清透,太不可思議了。”宗煉道:“此非凡水,當然有些異狀。郭兄不妨喝上一口,必然賽過瓊漿玉液,口齒生津,回味無窮。”
不一會兒,眾女翩翩而來,沐浴後,個個神采煥發,光鮮美麗,更甚從前。郭崇真向影夢蘿道:“小姐,你是北俱蘆洲人氏,可知此地距貴國,還有多少裡地?”影夢蘿白了他一眼道:“我又沒來過此地,怎麼知道?”
眾人上天遇瘴氣,入地逢蚯蚓,就在地面行走,沿途中,只見此處地勢千溝萬壑、高低起伏、坎坷不平,矮山土丘逶迤連綿,寸草不生,散散落落,密如蛛網,更無一條人行之路。
枯草衰木,正被野火燒著,濃煙滾滾,籠蓋四野。那不毛之地,一片貧瘠,都是黃土,與沙漠不遑多讓。荒原漠漠,莽莽蒼蒼,慘敗凋敝,荒僻遼闊。
好似來到蠻荒時代,所處之地,盡是荒涼,眾人不由心情低落,連走路也有氣無力。白素貞道:“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