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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笑道:“不錯,你也承認自己花心,很好。就運算元嫣莫能復生,以戾天王的手段,要是你和冰凝不再相見,也易如反掌,他可不會認為,沒了子嫣,你和冰凝會離而複合,再續前緣。”
卻說龍劍峰等,御劍徑至太原晉陽。為的是將夏雪巖的遺體帶回故鄉安葬。在大街小巷中一看,果然“晉陽自古多英雄”,莫說南來北往的江湖中人,就是擺攤貨賣的小販,行車趕路的走卒,也相貌非凡、英姿勃勃,高大魁梧而不失文雅秀氣。難怪高祖發跡太原,帶領山西好男兒,能奪天下!
喪事既畢,選一風水寶地,建墓落葬,堆起墳頭,立一墓碑,是為:先父夏公雪巖之墓,不孝女子嫣立。子嫣披麻戴孝,跪在墓前,一邊焚燒紙錢,一邊痛哭淋漓。她生xìng愛哭,這時傷心已極,直哭得雙眼紅腫,淚水流乾,才離開此地。
叄人在龍城客棧暫住,決定過了頭七,再回靈劍山莊。子嫣也想認祖歸宗,打探晉陽內可有夏雪巖的親人。次rì,子嫣亮出藍羽郡主的身份,去找地方官。把晉陽令、晉陽鄉長、晉陽郡公、晉陽開國男、晉陽宮監、晉陽長、晉陽尉,等大大小小的官員,全部召集而來。
諸官不敢怠慢,即將記錄在案的、晉江轄內各家各戶、各宗各門的花名冊籍取來,細細翻看,果然找到夏雪巖的名字,而且他有妻室,還有一子,叫夏子儀,現居晉陽,是個少年英才。諸官即派小吏領子嫣去尋他。
幾人出晉陽城西門,約行十餘里遠近,見一所大莊。碧流縈繞,古木陰森。碧流鶯繞,往來魚騰縱橫;古木陰森,上下鳥聲稠雜。小橋虹跨,景sè清優;高廈雲連,規模齊整。若非舊閥,定是名門。
小吏過橋入莊。子嫣等人在橋南樹下等候,話未了,見小吏領一人而出,子嫣隔溪望其,見那人身高一丈,誠然英俊瀟灑少年郎,戴萬字頂皂莢包金,穿寒羅細褶,腳踢粉底皂鞋,翩翩走來。小吏對子嫣道:“郡主,這位便是夏子儀,小的事已辦完,能否離開?”子嫣賞了小吏十兩銀子,放他去了。
夏子儀拱手對子嫣道:“郡主駕臨,蓬蓽生輝,草民有失遠迎,望乞贖罪,不知郡主此來,所謂何事?”子嫣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進去詳談如何?”夏子儀道:“甚好,郡主請!”
子嫣進得莊來,立在大廳滴水簷前。夏子儀站立於月臺旁邊。子嫣開口就叫了聲“兄長”。令夏子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人家是高高在上的郡主,何以對自己恭敬?子嫣道:“兄長,令尊名諱,可是姓夏名雪巖?”
夏子儀又驚又喜,道:“郡主何以得知?正是如此。五年前,家父遠行,至今不歸。在下曾派人四處尋找,亦難覓蹤跡。郡主既知家父xìng命,定知他身在何處,還望相告,在下感激不盡。”
子嫣道:“令尊相貌如何?”夏子儀即如數家珍的描繪父親的樣子,子嫣聽來,果然半點不差。子嫣道:“敢問兄長貴庚?”夏子儀道:“痴長二十一歲。”子嫣道:“那你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了。”
夏子儀腦袋裡“嗡”得一聲,一片空白,喃喃道:“甚麼。。。。。。你說甚麼,家父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哪裡又冒出個女兒?”子嫣道:“你是不知,聽我道來。”當下,子嫣將父親如何如何與孃親何婉儀結識,如何月夜同床,生下自己等事,一一簡述。
夏子儀道:“那父親現在何處?”子嫣可不願將自己不肯認父、致使他氣得自盡之事說來。當下就道:“父親忽染疾病,回天乏術,不幸仙逝了。”說著,淚如雨下。夏子儀聽聞噩耗,大叫一聲,哭倒在地,不提。
至此,兄妹團聚,子嫣就在莊上住下,龍劍峰與謝玉峰也未離去。祠堂裡供奉上夏雪巖的牌位,夏氏兄妹早晚三炷香,虔誠三叩拜。子嫣很想回去見養父長孫無忌,將認祖歸宗之事言明。可無忌待她比親生女兒還要好,子嫣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這rì,夏氏兄妹正與龍劍峰、謝玉峰一起用膳,忽然,一個莊丁上氣不接下氣得跑進來,氣喘吁吁的對夏子儀道:“莊主,怪事!怪事!”夏子儀道:“你別著急,慢慢說。”莊丁道:“莊主,適才,三十多具屍體從天而降,撲通撲通的落在咱們莊外的溪水裡,真他nǎinǎi的晦氣!”
夏子儀道:“哦,竟有這等事!”當下眾人快步而出,眾莊丁也跟隨在後。夏子儀命莊丁將屍體打撈起來,一眼看去,這些屍體全是道家裝飾,顯然是道士無異。更奇怪的事,一個道士的褲襠上,有一塊血斑。
當下,夏子儀命人把他的褲子褪下,發現這道士竟然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