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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來此之前,就將師弟上身的衣服細心剪去,沒有讓屍身上的飛針有絲毫歪曲或者刺深、拔起。只見袁道清**的上身插了幾十根飛針,好似個刺蝟,在烈rì下閃耀生輝,點點銀芒隱現,極是詭異。袁道明此時道:“師弟的遺體,本門主不知看了多少遍,再看下去也沒甚麼用。”
公冶風瀲道:“如此也罷!令師弟胸前‘膻中穴’中針最深。而‘膻中穴’在身體前正中線。與足太yīn、少yīn,手太陽、少陽皆有關聯,乃任脈之會。此穴最是要緊不過,因為氣息匯聚於‘膻中’心包募穴。而血流‘膻中穴’,因氣凝不散,若人生前被擊中‘膻中穴’,則出現氣息、血液膨脹,穴位就會出現紅斑;而死後因血液不流通,紅斑一個月也不會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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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雪碎冰消 盡皆釋疑 蔽月雲衢散
公冶風瀲笑了笑,又道:“若是人死後被擊中‘膻中穴’,同樣因氣血不流暢,故而穴位不會有紅斑,此乃醫學要理。因為袁副門主的‘膻中穴’位置上並無紅斑,晚輩才敢斷言是袁副門主死後,有人將飛針插入他胸前諸穴中的。不知袁門主有何高見?”此言一出,三幫四派的掌門人暗暗喝彩,萬萬沒有想到公冶風瀲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見識,心裡讚賞不已。因為公冶風瀲所說的半點不差,群豪都是武林前輩,對於穴道的見解豈會膚淺?
孤鋣秋菱打擊道:“甚麼金槍門主,連個小小少年也不如;甚麼天下最高明的仵作,還不是招搖撞騙之人,專會騙傻瓜的錢!哼,袁道明,現在還有甚麼話說?隨意誣賴星月派,本尊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袁道明下不了臺,不到黃河心不死,強辯道:“此言差矣!也許是夏雪冰凝先發飛針把師弟shè死,但卻唯獨沒有shè中‘膻中穴’。然後,設法弄去遺體上的紅斑,再刺‘膻中穴’也不無可能!小子,這證據做不得數的,還是快快下臺去吧!可是。。。。。。這賤婢為何要如此。。。。。。老子就有點不明不白了!”
夏雪冰凝聞言,大是惱怒,指著袁道明的鼻子罵道:“混蛋,簡直胡言亂語,誰會像你想像的那麼無聊?是不是不冤枉人就活不下去了。”
袁道明也是大怒,道:“喝!還有沒有高低輩分了,小小丫頭,這是跟誰說話呢?令師平rì教得就是辱罵武林前輩麼?真他孃的不知好歹!”
孤鋣秋菱急忙維護徒弟,道:“罵的就是你,罵得好啊!本尊就是這麼教徒弟的,教她對天下武林前輩恭恭敬敬,唯獨罵你袁道明!。。。。。。怎麼,不服氣啊?來打本尊啊!哼,諒你也不敢!”
公冶風瀲急忙勸解,道:“三位稍安勿躁,晚輩還有證據沒說。”言畢,轉過頭來對夏雪冰凝道:“小姐,請給在下一根你常用的‘飛星鎖魂針’好嗎?”
夏雪冰凝見他突然跟自己說話,臉上一紅,朝著孤鋣秋菱望去。孤鋣秋菱點點頭。於是,冰凝從頭上的鳳釵上拔下一根飛針,對風瀲道:“公子收好!”
公冶風瀲稱是,接著,又從袁道清的身上拔下一根飛針,將兩根針比對比對,立即看出差別。袁道清身上的飛針要比夏雪冰凝的那根針長一些。
風瀲拿給袁道明看,接著道:“袁門主,兩根針的長短不同吧!說明這兩種飛針不出自一人之手。顯而易見,是兇手偽造星月派的飛針殺人,挑撥兩派的關係。否則同樣模子造出來的飛針,怎會長短不一?
“袁門主也知道,星月派有個規矩:凡門下弟子以飛針shè死歹人後,皆用磁石將飛針吸出來收回。遇見武功超高的敗類,或遇上陌生人。。。。。。等某些人。絕不用此飛針,乃是因為,怕飛針落入外派手中之故!故而,真正的‘飛星鎖魂針’和飛針模子雖享譽江湖,但還沒聽說過除了星月派另有門派收藏著。所以說,兇手只是按照江湖傳聞地‘飛星鎖魂針’從而偽造,相比之下,立見分曉,袁門主還是不要再狡辯了。”。。。。。。
風瀲把飛針遞給夏雪冰凝道:“小姐,還你飛針!”夏雪冰凝接過飛針去後道:“謝謝公子仗義相助,小女子銘感大德!”她心裡道:“當初在長安難民坳,我以飛針shè影無蹤,事後未將飛針收起,才造成了今rì的麻煩!”
這時,久不說話的公冶羲轅哈哈大笑,不禁要顯擺顯擺,拍著公冶風瀲的肩膀,朗聲對群豪道:“實不相瞞,這位小郎君正是老朽的嫡孫,名叫公冶風瀲。”
天下群雄此時方知,原來這位挺身而出,力證夏雪冰凝清白的少年正是公冶羲轅的嫡孫,頓時議論紛紛,喧聲大作。頓時就有好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