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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怒氣兀自未消,用腳踢倒了幾株紫薇花。公冶風瀲跳了起來,攔在她面前笑道:“行了,大小姐,鬧夠了吧!咱們同去用膳好不好。事後,我再親自送小姐回府。再說,是我惹惱了你,冤有頭債有主,夏小姐該踢在下才對,何以跟我家的花兒過不去。”
一語驚醒夢中人,他不說還好,此言一出,子嫣飛起一腳,灌輸內力,真得向公冶風瀲的左胸踢去。風瀲粹不及防,沒能避開,這一腳踢得還很重,非但震得心口隱隱生痛,還倒飛出叄丈開外。突然間,左胸的衣衫豔紅一片,全被鮮血所染。子嫣趕上去一看,心裡駭然,暗道:“我甚麼時候練出了此類‘神功’,踢人會見血!”
飛霞、李治也奔上去,扶起風瀲,解開他的衣襟,但見:胸部有個荔枝般大小的傷口,正好對準心臟,傷口還未癒合,竟有“心血”流出,顯而易見,心臟已然受損。飛霞心疼自己的侄兒,顫抖道:“風瀲。。。。。。何時受。。。。。。受的傷?”李治很講義氣:“我現在急速回宮,請最好的御醫,來給這位郎君治傷。”風瀲的傷,是月老所治,不知何故,風瀲感覺不到半點疼痛。
風瀲道:“多謝,不知郎君是?”李治見風瀲如此,那會避嫌?道:“我叫李治。”飛霞哽咽道:“李郎,若回宮。。。。。。那件事自然洩露。”李治道:“不管了,有甚麼可怕的!”飛霞道:“其實。。。。。。李郎是。。。。。。太宗皇帝的親子,乃太子殿下。”風瀲站起來,拱手道:“失敬失敬!在下公冶風瀲!”
子嫣、李治、飛霞叄人駭然無已,公冶風瀲的心臟明明被利器所傷,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子嫣暗道:“竟如此堅強、能忍,如果不死的話。。。。我絕不會再惹這可憐的傢伙生氣了!”李治還禮,和表姊打個招呼,問了問媚娘之事,就奔跑著離開了。。。。。。風瀲看了看子嫣,見她滿臉愧疚之sè,上前道:“夏小姐,不關你的事,我已然受了必死之傷。無論是否被踢。。。。。總之,離死不遠了!”
子嫣神sè平靜,道:“是誰所傷?子嫣幫你報仇!”風瀲想了想,心裡打了壞主意,道:“有人冤枉我是‘採花惡盜影無蹤’,在下氣不過,足足尋了這廝半年。終於得償所願,幾天前,在長安正東的chūn明門外,將其殺死。但我。。。。。。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頓時,子嫣的眼圈紅了,暗道:“風瀲為了釋疑,賠上了xìng命,這全都是因為我。。。。。。”飛霞心知侄兒凶多吉少,蹲在地上痛哭淋漓,她和風瀲自小玩到大,姑侄親情何等篤厚?風瀲把姑姑扶起來,開始交代遺言,黯然道:“姑姑,這件事。。。。。。侄兒怕家人擔心,才隱忍不言,您莫要說將出去。待會兒,幫我去追上太子,御醫之事,請人家就此作罷。侄兒知道自己的傷勢,縱然是大羅金仙,也不能延續生命!”
令人心痛的遺言:“姑姑,侄兒福運雙全,降生於公冶家,真乃莫大之造化,十九年來,蒙長輩露覆,平安喜樂,人生如此,夫復何求?一切自有定數,既然上天奪我xìng命,人又豈能與天相鬥?一切都是命,我又能怨誰?”子嫣顰蹙yù啼,淚水終究沒有掉出來。
風瀲淚水滴落,續道:“此刻,我全以一口真氣保命,最多能活七天。期間,甚麼事都不想做,只願去深山野嶺間,了此殘生。因為風瀲不想家人看著我去死。。。。。。的那副。。。。。。為此苦受煎熬的模樣,侄兒也很揪心。所以,姑姑要撒一個彌天大謊,就說侄兒得遇真仙,被帶到傲來國修行,良機不等人,不告而別之罪,切盼饒恕!姑姑,待過得三五年後,你再委婉的將實情相告!
女兒心腸軟,飛霞豈獨然?子嫣泣淚,心裡大是懊悔,如果早些現身,勸風瀲不要招惹影無蹤,也許結局就大不相同了。風瀲漠視二女,自言自語:“高堂恩德,泰山之重,海底之深,可惜我是獨子,又垂死在即,鴻恩難報!姑姑,你叄哥叄嫂年老之後,就勞你費心了,其餘人根本靠不住!”飛霞泣道:“你。。。。。。不會死的。。。。。。。放心,我會將。。。。。。叄哥叄嫂。。。。。。當成親生父母。。。。。。對待,咱姑侄兒倆。。。。。。將來一起孝敬老人。。。。。。”
風瀲泣道:“有你一句話,侄兒足可放心!上天若有一點悲憫公正之心,我死後的靈魂就不會枉下地獄受苦。屆時侄兒變成了yīn鬼,奮發進取,謀個地府鬼職甚麼的,當傾盡全力,為姑姑謀取幸福安康之路。以此報答你的‘替養高堂之恩’。姑姑相信侄兒的能力,對吧!”
子嫣聞得此言,泣中帶笑,暗思:“如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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