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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嫣在裂人衣衫時,風瀲的懷中掉出一件物事。當時倆人都在氣頭上,誰也沒閒情去留意。敬雷也跑了,急急巴巴地追著這對“兄妹”,準備勸架。冰凝撿起風瀲的遺失物,只見:是個類似擀麵杖的油紙包裹,有防水效果,剝開油紙,是個竹筒,又啟下木塞,從裡面抽出一副畫卷。
心道:“我看幾眼無妨的。”她認為,自己和風瀲由月老做媒,此刻不能算是外人,就沒甚麼好顧忌的。藉著火光看去,頓時,夏雪冰凝驚呆了。她從未見過這般細膩逼真的人物工筆畫,好像是把人印在紙上似的。顯然,這幅畫,就是風瀲耗時幾個月,為子嫣所作的肖像畫。
冰凝臉sè蒼白,緊咬牙關,握著畫軸的雙手,微微的抖動,好似這幅畫重如泰山,拿不穩似的。“夏雪冰凝啊夏雪冰凝,你究竟是感慨月老所賜的艱辛姻緣呢?還是在嫉妒夏子嫣?還是。。。。。不能擺脫身世之謎所帶來的厄運而傷心?”
她的身子,好像掉入冰窖,全身都涼透了,心中既傷又怨,兩眼直瞪瞪地看著畫中人。“風瀲心中最愛的是夏子嫣,對我哪有情義可言?先前。。。。。。是他的豁達大度。。。。。。造就了我這個自作多情的傻丫頭。”這種看法,冰凝毋庸置疑,頃刻間,失望、嫉妒、憂愁、憤怒種種反面情緒紛至沓來,折磨著她那顆脆弱的心靈。
不知不覺,淚珠奪眶而出,清淚滑過臉頰,滴落在畫面上,她連忙擦去。但“畫上子嫣”的臉頰上,還是留下了幾滴淚痕。
孤單寂寞的紅顏,也曾經憧憬那浪漫的情懷:用一顆誠摯的心,去感悟那山盟海誓、天荒地老的諾言;芳心竊喜,眷依著多情郎君的呵護,刻畫出紅塵中珍貴而悠長的夙緣;有雙溫情和藹的目光,低聲細訴著永恆而熾熱的愛言;一抹甜蜜遊離於腦海之間,溫婉相待、誠心以對這得之不易關懷;淡淡的暖意流淌在兩人的心裡,彼此暢所yù言,再無隔閡;花前月下,見證一場月老親自做媒的曠世奇緣;淺淺的微笑,濃濃的愛意,溫潤細膩的情感,靜謐之夜裡的纏綿;諸多夢幻般的美麗,搖曳成曼妙的風情。。。。。。
冰凝輕輕的哭泣,喃喃地道:“我。。。。。。衷心的祝福你們長相廝守,白頭偕老。”又想起月老的告誡:“無所思,鏡幻情,天緣定,莫違心。”她嘆道:“‘鴛盟鏡’顯靈:我未來的夫君是風瀲,這也許是我神識中一廂情願的想法,抑或是月老故意整人;‘天緣定,莫違心’:是說我和風瀲有緣無分。這。。。。。。多半是我曾罵過月老,他就給我來了個報應。”
冰凝,一生是個爭強好勝、潔身自好的女子,對追求自己的男子向來不屑一顧。碰見風瀲後,發生了“天寶錢莊事件、難民坳世間。”心中才對他有了感覺。
她雖然愛哭鼻子,但絕不是弱質嬌女,能拿得起放的下。認為自己和風瀲註定無緣,傷感片刻後,情緒漸漸穩定下來。把畫卷認認真真地捲起來,放到竹筒中,又包上油紙,將其放回原地,坐在岸邊的青草堆上,支著額頭,呆呆出神。
風瀲和子嫣的大戰告一段落,二人和敬雷來到洞庭湖畔。風瀲雙眼黑腫,成了熊貓眼,臉頰也高高地腫脹,不亞於豬頭,幾塊淤青分佈在臉上,疼得呲牙咧嘴。“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好心勸架的敬雷,也被子嫣打腫了左眼。而子嫣卻是毫髮無損,完美無缺。
本來,風瀲也不至於任由子嫣蹂躪。只因她狡猾無比。在後面追趕時,無論如何也追不上,索xìng,假裝扭傷了腳,坐在地上裝疼。風瀲給她揉腳時,子嫣乘機點了他的穴道,劈里啪啦的照臉打了一頓。敬雷去勸解,子嫣不聽,反而賞了他一隻熊貓眼。。。。。。
風瀲的穴道解封後,就預備打子嫣一頓出氣。但是,想起了她曾經的照顧之情,就再也不忍心動手了,苦笑一聲,拂袖而去。。。。。。。如此摸樣回來,冰凝取出消腫膏,為其在臉上塗抹,風瀲感動,道:“冰凝小姐,你真好!”子嫣、冰凝、敬雷皆笑。。。。。。
洞庭湖岸,密密麻麻的停泊無數帆船,乃接引江湖豪傑所用。風瀲對冰凝、敬雷道:“我這幅尊容,哪還有臉去參加明rì的武林大會?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就此告辭了,有緣再見。”說著,也不待二人回答,轉身就跳上了船。
子嫣大怒,認為:本小姐將風瀲打成豬頭是天經地義的,而他因此離開就是小肚雞腸。這時,冰凝撿起地上的‘擀麵杖包裹’扔給失主。風瀲接過後,塞在懷裡,又高聲叫道:“夏子嫣,先行告辭啦!”心道:“明rì我得改頭換面,否則丟爺爺的臉。”
子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