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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嘰嘰喳喳,亂叫幾聲,撲稜稜揮動雙翼,“嗖”一聲,似rì月飛梭,化作一道赤光,快之極矣,逆向強大氣流,將風瀲面部颳得生疼,頭暈目眩,還險些跌落,回頭一望,把金麗雯甩得無影無蹤,低頭俯覽下屆,似是太行山脈。風瀲大驚,暗道:“適才明明是在東海,此刻飛入晉州地界,朱雀一翅之力,竟有萬里雲程,真不可思議。”
風瀲忽然想起,懷中還抱著月玲瓏,正想將她從雲中摜下去,摔成肉泥,以報子嫣之仇,忽憶起盤根島上,蒙她手下留情,才保住xìng命。金麗雯面前,她又不肯殺害自己,一時就可憐她遭際,心腸軟了下來,恨恨地說道:“月玲瓏啊月玲瓏,你這毒辣女子好狠的心呀!子嫣跟你無冤無仇,她一個弱女子,更不會對高句麗有任何不利,何苦要那般迫害?上次漢江灘口,令師妹夢依涵將子嫣容顏盡毀,可憐她向以美貌自傲,如此打擊,怎承受得了?你也是漂亮女子,設身處地想一想,該能體會到她心裡當時該有多麼悲痛。好不容易治好臉傷,你又摔得她全身骨骼斷裂,即使不死,也難以動彈,還不如。。。。。。不如一劍痛痛快快的殺了她,免得受盡無窮折磨。我。。。。。。我一定要為子嫣討回個公道。”
月玲瓏默默聽他說完,覺得自己蒙上不白之冤很不是滋味,氣鼓鼓地撅起小嘴,大聲道:“喂,大哥呀,別冤枉好人!當時家父身亡,我滿腔悲痛,哪有心思去擊殺她。都說過了,真正凶手是夏雪冰凝,若然不信,可找她去折辯折辯。本小姐敢作敢當,難道還欺誆你不成。”風瀲怒道:“還敢抵賴!真是可笑,冰凝與子嫣情同姊妹,怎會相害?當時在場之人,你最可疑,如今子嫣到了這步田地,都怨我當時棄她而去,讓你有機可乘。”忽地,月玲瓏紅暈滿頰,嬌羞之態甚為迷人,悄悄道:“郎君吶,別抱住人家不放,我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女子。”
風瀲道:“妖女,生死相向這當口你還有甚麼顧及,我恨不得以牙還牙,將你摔得半死不活,以洩心頭之怒。”月玲瓏聞言,笑靨如花,秀眉軒起,道:“郎君,別開玩笑,這法子嘛,對我不管用,別忘了本小姐乃修道之人,諳熟五行遁術,自有停駐虛空之法。你也別生氣,家師既決心殺我,那我就不再算是玉蘭宮弟子。換句話說,咱倆是友非敵,我自不然不會騙你,要不這樣,咱倆去找子嫣,便知端的,若我真為兇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聞得此言,風瀲也不好發作,道:“我若放手,你偷偷跑掉怎麼辦?”月玲瓏笑得花枝亂顫,刮著臉道:“不羞,不羞,憑你那三腳貓功夫,能困住我,只是我不想逃罷了,爹爹說過,男女授受不親,咱倆肌膚相親,畢竟不成體統。”
風瀲聽她說得有理,就將她身子扶正,朱雀背脊本就窄小,兩人一前一後坐著,免不得相依相偎,玲瓏忽然嘆道:“自我入玉蘭宮以來,不知受過師父多少責打,我都默默忍受,沒有怨言,這次她硬起心腸,竟要殺害我,難道就因我心向漢人,失去利用價值?可我真沒有做過有負本門之事呀。”
風瀲道:“你是杭州人氏,而玉蘭宮遠在東海之外,其間相隔數千裡,你五歲那年,根本不可能漂洋過海,自主投於金麗雯門下。一定是她蓄謀收你為徒,不知有何用意。哼,最好是她與你長輩有深仇大恨,拿你來當出氣筒。”月玲瓏呵呵笑道:“這一層我也想過,但年深rì久,拜師之事,早已淡忘。且莫管她有無yīn謀詭計,既然她對我無情,那我也不會繼續做她的殺人工具,將來之事,渺渺茫茫,走一步算一步罷!”
說話間,兩人已到蜀中峨眉山,玲瓏凝視下去,瞥見萬佛頂,果真地勢陡峭,風景秀麗。大峨二峨雄威險峻,雙峰縹緲,猶若畫眉,頗有橫空出世之感。連同其他支脈,層巒疊嶂、景sè秀麗,氣象萬千。風瀲命朱雀降到山腳下,來到一處環境清幽之地,四處一望,見不遠處有一座聖積寺,遂道:“聽聞孫思邈道長在牛心寺修行,據此寺不遠,咱們再往上攀爬罷。”
不久之後,登上蘿峰,玲瓏見這裡翠竹秀雅、古楠高聳、澗谷環流,風景著實不錯,笑對風瀲道:“你看這裡曲徑通幽,松林密密簇簇,一顆顆蒼勁挺拔、千姿百態,咱們逗留一會兒,四處觀覽觀覽再趕路罷。”風瀲牽掛子嫣,恨不得馬上飛到她身邊,因此處乃普賢菩薩道場,朱雀為表尊敬,不願從山頭飛上,風瀲才步行上山。他催促道:“峨眉山景,一路上無處不有,邊走邊看罷。”
第六十二章 水陸法會度幽魂
話表風瀲攜月玲瓏攀山越嶺,一路迴鑾古道,漸至高處,未牌時分,來至一處幽壑,見奇